眼泪,甚至他还一有空闲就去山沟里挖“麻芋儿”卖钱贴补家用。麻芋儿是一种中药材
大哥虽然只有很少的时间学习,不过他的学习成绩很好,尤其是擅长画画,他画的山、水、人物活灵活现,煞是好看,从小我就一直喜欢着他的画,虽然后来和最近的一年多都看了不少的名画,但是我始终认为只有我的大哥画得最好,尤其是在电视连续剧播出的时候,他画的那八仙真的是活灵活现,跃然于纸上,更是让我着迷。然而虽然他成绩很好,却以三分之差名落孙山,与中专无缘。最后父亲坚持不让大哥复读,否则说不定大哥会有一个精彩的人生。说句题外话,八十年代中后期,那时候的中专中师考试那是相当的难,几乎可以说是踩着独木桥上的,比现在考国内排行前几位的名牌大学也不遑多让,光是一个县只招收三四十人就可以看出。
大哥在十五岁就出去跟人学木匠,可是他那师傅确实不敢恭维,见我们家贫穷毫无势力可言,看着大哥老实巴交,经常欺负他做这样做那样,甚至操起木块就打,大哥几乎每次回来都是伤痕累累,最后大哥实在忍受不了偷偷地跑回家,可是父亲坚持要大哥去学,这让大哥最后实在忍无可忍,没带一分钱就偷偷地跑到了外地,辗转到了东海省,由此他开始了在东海省的艰苦生活。
父亲确实没有多少能力,不光种田挣钱不行,还好酒贪杯,花钱如流水,经常在外喝得醉醺醺地回来。大哥知道我家穷,于是拼命挣钱供养着家里,也正是因为大哥的勤劳和支持,我和二哥才有幸上了大学。
而我记得最清楚的就是当初大哥为我画了一张八仙过海图作为生日礼物送给我,让我兴奋不已,但是由于房屋漏雨,那张画不慎打湿毁坏了,因此我一直念念不忘地叫大哥再帮我画一张,然而大哥走得匆忙,没有给我画,这是我这一辈子的一个很大的遗憾。
而现在骤然看见大哥给我画的画,怎么不让我激动大哥原来一直都记得我着个小弟。
我终于找着大哥了
母亲临终前还一直挂念着大哥,叫我一定要找着大哥,因为他不光是我和二哥的恩人,也是我们一家的恩人,没有大哥在外挣钱做支撑,真不知道我们家会变成什么样
众手下们都惊愣地看着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我怎么会有如此的痛苦表情一时间愣住了不知道该怎么办。
还是娜塔莎反应够快,迅速地捡起了地上的沙漠之鹰,焦急地说:“冯少,我们快走”
“呃”
我顿时反应过来,现在不是伤心难过的时候,不过我还是下意识地仔细看了一下这残疾人,只见这人长得国字脸,浓眉大眼,面目凶狠,脸上霍然有着几道深深的刀疤,和我想象的那眉清目秀的人大相径庭,竟然不是大哥这让我不禁很失望,但是这人手里有大哥的画,应该认识大哥的,得找他问清楚。
而那残疾人却没有马上发怒于我,而是焦急地拖着一条腿在地上爬来爬去,捡起地上的画放进小包里,看那慎重的模样就知道他很珍惜这些画。
警察本来对我们不怀疑的,原本就朝着三无胡同开去,可是哪儿知道我踩着了那残疾人我的麻利身手让警察们开始起了疑惑,接着我怀里掉下来的枪更加证实了我们就应该是他们要抓的人。
警察猛的一刹车,然后倒了回来,迅速下车依靠着车体掏枪对准了我们。
“前面的人听着,都不要动,举起手来。”四个警察中的一个小头头严厉地喊出了话。
警察以前我还会害怕,但是现在我是什么人我的手下是什么人况且这时候我肯定不能够让政府抓住,否则我的报仇就化为了泡影,还有找大哥的事情恐怕就更是石落大海了。
“都趴下,打手,打脚,不要伤命。”我迅速吩咐了手下们。
刚才见娜塔莎那么同情人,我也卖她一个面子,况且我本来就不是嗜杀的人,这些警察命也不至于死。
我和手下们迅速趴在了地上,手下们严格地执行了我的命令,只开了几枪就就把四警察打翻在地,失去了行动能力。
在大海上,我们实在没有事情做,于是我督促着手下们练习射击,他们在我的鼓动下,几乎都练得百发百中,早已经不是当初的蹩脚三了。
“带上那要饭的,上警车我们走”我下了命令,麻利地捡起身前地上的那张大哥送给我的画,当先向车子边小跑去,同时按着霹雳针的机关随时准备发射。
手下们很有眼力见儿,见我当先走出去,连忙迅速地跑在了我的前面警戒着,怕我有危险,这还真是,只见一个警察竟然用左手捡起掉在地上的枪准备顽抗,被一个手下当即开了一枪,打穿了左手掌,疼得那警察嚎叫出声。
我们迅速上车开始了逃跑。
然而我低估了警察的实力和决心,很快大批的警察开往了三无胡同这一地区,到处设置了障碍,围追堵截,我们幸好靠着警车里的报告的信息才逃过了几关,不过警察们很快就反应过来,警察们的联系也转换了频道。
由于我们一行人带了一个人,根本就跑不快,我们只得下车进入了一个市场里,很快就淹没进了人海里,但是警察们却没有放过我们,派来了大批的警察把市场包围了起来。
这一下我们就成了瓮中之鳖,想要逃出生天是难上加难。于是我们悄悄地溜进了一家餐馆,准备挟持人质负于顽抗。
这家餐馆规模不是很大,就三四十平米的样子,里面的摆设也非常简单,就只有七八张木桌和两垒塑料凳,现在还没有到下午茶时间,餐馆里一个客人也没有。
这时候一个少妇模样的女人端着一叠盘子走了出来,一看见我们一行人,出于商业人的惯例,就很自然地连忙热情地要招呼我们。
“各位宾客,你们吃点什、、、、、、”她的话刚说到这儿,突然看见了我的一个手下里的枪,顿时住了嘴。
“不要动,不准大喊,否则我就开枪打死你。”那手下见已经暴露了身份,连忙严厉地恐吓道。
那少妇顿时闭上了正欲张开的嘴,把要喊的救命的话吞进了肚子里。
咦这女人的声音我怎么听着耳熟呢我应该在什么地方听过,我好奇地转过头,看向了那少妇。
“是你”
“是你”
我和那少妇都情不自禁的惊呼出声。
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啊在香港竟然还遇见了熟人。
这少妇豁然是我曾经帮助过的餐馆老板娘张微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