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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云深眨着眼睛,轻哼了一声,感觉又有血涌了出来,吓得赶紧憋住了气。

裴之晟望着她气鼓鼓的脸,低低地笑了。这个时候的聂云深没有刻意的讨好,没有闪烁的眼神,更像是个任性的女孩子,倔强得可爱。

他竟然也会笑狭长的眼眸像黑曜石般,里面似是有流光暗动,她看到了自己清晰的倒影,脸上的通红蔓延至了耳根。

她微侧了头,眼眸有些慌张地看向了别处。

唇微张着小心翼翼地呼吸,男人淡淡的气息萦绕在她周围,清冷的空气中都是他的味道。

“换鞋子了”

“嗯。” 季漠北带她去换了鞋子,没有高跟鞋之后,气势确实少了几分,好在她够高。

“难怪矮了不少”

“”

仰望着天际的漆黑,她拒绝再说话,过了片刻,直到感觉到血止住了,她才伸手推开她。

轻咬着唇瓣,如果可以,她真想挖个地洞马上钻下去。

低低地垂下头,避开了他的眼神,拿着手帕试图擦干净脸上的血,可是有些已经凝结,怎么也擦不掉,这样的状况让她觉得有些难堪。

越是慌乱,手的力道就不禁加重,掺杂了些赌气的意味,一下又一下,嘴唇马上变得微红。

“让一让我要去洗手间。”

裴之晟不动,只是静静地看着她,没有任何让路的迹象。

聂云深一皱眉,她的手指握紧,抬头看向他,“我最后说一遍,你不是不认识我么你让开”

她说完便想越过他,裴之晟突然伸手轻巧地就拉住了她,在她挣扎之前捏起她小巧的下巴,微凉的指尖缓缓移至她嘴唇上方的血迹处,轻轻的抚着。

“这里没擦掉” 声音低低的,温柔得很。

微热的指腹来回摩挲,带着微微的su痒,聂云深心脏乱跳,不解地看着他。

他的神情认真,密长的睫毛垂着,甚至比她的还长。

聂云深忍住了想要伸手碰触的想法,秀眉紧皱。

当他的手指触到她的唇瓣,她突然张嘴,恨恨地咬了一口。

然后迅速放开,有些小得意,“我生气的时候会咬人”

他盯着她的精致的小脸一会,薄唇轻启, “你好像不属小狗不过会咬也不错。”

突然抬手固住她的后脑勺,他低下了头。

唇上传来了一阵痛

他居然咬她

刚要吃痛地低呼,他的唇却放开了她。

“礼尚往来。”

聂云深顿时愣了神,心跳急速加快,刚才唇上温软的触觉让她慌乱无措,眼神迷惑娇憨,就差抬手摸他的额头看有没有烧坏脑子了。

“还欠你一次。”

话落,他的唇压上她,重重地吮吻。

大脑一片空白,“欠你一次”

是指上次她强吻他

她怔忪地任由着他,或者说,她根本无法去做任何反应。

舌尖温柔地挑开她的唇齿,滑进了她的嘴里开始纠缠她的。

掌心变得滚烫,带着微微的薄茧划过她的背脊,搂住了她的腰,激起一阵颤栗。

唇齿间萦绕的都是他的气味,失掉频率的心跳像是有了回音,她听不到任何声音,只能抬手攀附着他的xiong口处,感受到他沉稳的心跳声。

耳根发烫,聂云深尴尬地发现血又从鼻子中流下,悠然让她清醒,连忙推开了他,捂着嘴呜呜地转向了角落。

嘎吱,阳台的雕花门被轻轻推了开来,随后传来一阵n子的移动声。

“之晟哥” 甜美糯软的声音,一头黑亮的长发披在肩上,柔白的洋装纤柔纯洁。虽然脸色苍白,她仍然带着愉悦的笑意。

在没看见聂云深之前。

只是一秒,白以薇脸上的表情僵直,明明打听了裴之晟的女伴不是这个女人怎么她又会阴魂不散地出现在这里

“你们都在啊”

没人回答,突然蔓延的沉默,三人间的气氛开始尴尬。

裴之晟低头抬手整了整了袖口,转头看向角落,“进去吧,阳台这边冷。”

今天白以薇坐了轮椅,在身后照看她的佣人见白以薇脸色惨白,有些担忧地开口,“二小姐,我们也赶紧进去吧,夫人说您是万万不能再着凉的。”

“不要,我要跟之晟哥说话。”

“不好意思,让一让” 聂云深不想留在这里了,她低头捂着嘴,越过白以薇回到了酒会厅。

她匆匆越过人群,急着走向洗手间,酒红色的裙摆随着她的脚步划过潋滟的弧度。

刚才的事情是真的她心里突然有些乱,走走停停,差点摔了一跤。

正在烦乱的时候,光滑的大理石上传来了轮子轻微转动的声音。

聂云深停下脚步,转头看了一眼,又继续向前。

结果那声音不依不饶地跟着她。

“你不是要跟你之晟哥说话么怎么,他不肯理你” 她有些不耐烦,白以薇给她的感觉不像是表面的那么柔弱,甚至是任性,总觉得哪里有点不对。

“我会揭穿你的真面目的,之晟哥就再也不会被你这种低贱的女人迷惑的,你不会得意太久的。”白以薇在聂云深身后淡淡地提醒她。

绕了几个弯,她还不放弃实在不知道这位大小姐又想玩什么花样,聂云深转身指了指前面的楼梯,“白小姐,洗手间在楼下,您刚才支开您的佣人,现在谁扶高贵的您下去不会是要我这种女人吧”

“你你这种恶毒的女人”

聂云深向前一步,微微俯身,抬手轻轻拍了拍白以薇的腿,悠悠地道:“停我这种恶毒的女人你我素不相识,原来你这么了解我。听说相思成灾会得心病,倒是没有听说过会思成腿疾。想要获得男人的怜爱,至少得弄得像一点,否则只会适得其反,让人更加厌烦。”

她加深了笑容,“我的真面目你之晟哥看过我的素颜,他很满意,所以真的不劳您费心了。”

白以薇重重地吸了一口气,不再说话,或者说,她发现自己根本说不过聂云深,于是只得瞪着一双眼泪汪汪的眼睛死盯着云深。

聂云深自然也不想再与白以薇多纠缠,想转身离开,手却被一只冰凉牢牢的握住。

那种怪异的触感让她背后爬上了一层虚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