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
程政沉声道:“席大少爷的主治医生邵言,她是徐家人。”
徐家人
席袁成顿了顿,忽的笑了,“席家和徐家,还真是剪不断理还乱。”
他说着,已经站起了身,走到窗前,边笑边说:“真是有趣,看来,我要亲自去见见她。”
男人的眼底流露出了诡异的光芒。
程政顿了下,他岔开了话题,犹豫的问:“席总,那那个在书房安装了窃听器的人”
提及这个,席袁成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还没查到是谁么”
“对方是个it高手,黑了别墅里的所有监控,我们根本查不到是谁。”
“废物。”
席袁成骂了一句,他一直弄不明白为什么席琛会轻而易举的了解他的动向,原来是早有准备。
好,很好。
他咬牙笑了笑:“他还真以为我不敢动手么”
男人的声音在办公室内响起,阴沉的有些渗人。
程政沉默,没有开口。
山雨欲来风满楼,他总觉得,接下来的日子不会太平静了。
傍晚,邵言从公寓出来下楼觅食。
走到一半才察觉到了不对劲,她停住脚步,蓦地转过身,目光沉了下去。
那是一辆黑色的轿车。
这几日连续跟踪她,却不知何因。
邵言站着没动,很快,她看到从车内走下来了一个男人。
西装革履,面容清俊。
男人走到了她的面前,礼貌的开口:“你好邵小姐,鄙人程政,是席总的助理。”
邵言笑了,“席总哪个席总”
程政面色一僵,他道:“是席袁成。”
“哦”
邵言故意拉长尾音,她笑的天真无邪:“原来是席副总,我当是谁呢,成天吃饱了没事干就只会玩跟踪。”
“”
程政面上有点挂不住了,他直接开门见山的说:“席总想见你。”
邵言看了一眼那辆黑色轿车的后座,笑了笑:“可是我不想见他。”
说罢,她转身就要走。
可是男人接下来的话,终止了她前进的脚步。
“邵小姐就不想知道,席大少爷和徐上尉当年反目成仇的原因吗还有你母亲,怎么去世的,你都不想知道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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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政抛出来的话,成功让女人停下了脚步。
他走上前了一步,又说:“邵小姐,仅是耽误几分钟的时间就可以弄清楚当年的来龙去脉,何乐而不为”
邵言低低的笑出声,她转过头看着男人,缓慢的说:“就怕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闻言,程政不恼,他对着黑色轿车的方向摆了请的手势,勾唇:“就算是知道没安好心,邵小姐不也一样选择了留下么偿”
的确是如此。
邵言微微抿唇,她的目光扫了一眼黑色轿车的位置,下一秒,毫不畏惧的走了过去。
程政替她拉开了后座的车门。
里面,一位西装革履的中年男子正坐在后座,他的脚边放着一根精致的拐杖,整个人隐匿在昏暗的光线之中显得有几分诡异。
邵言顿了一下,程政便道:“席总等你很久了。”
等很久了么
看来他们是早就把如意算盘打在她的身上了,只是一直未找对时机罢了。
晃过神,邵言钻进了车里。
程政顺手将门关上后,就静静的守在车门外。
车内,席袁成侧眸扫了一眼邵言,她的五官很精致,眸子淡然,这么细看,倒是和徐清扬长得有几分相似。
思及此,男人扯了扯唇:“以前听闻徐家二小姐性格跋扈成天只会惹是生非,如今再看看徐家大小姐,镇定的倒是令我大吃一惊。”
徐家大小姐五个字,令女人有些反感。
她皱起眉,语气明显不善:“我这人不喜欢和别人兜圈子,席总有话直说便好。”
席袁成笑:“邵小姐和徐上尉的脾气倒是很像。”
话落,他捕捉到女人微微僵硬的表情,不动声色的勾唇:“唯一不同的是,你们啊,一个视席琛为仇人,另一个呢,就视席琛为恩人,你说多有趣。”
仇人两个字,令邵言微微一怔。
席袁成犀利如鹰的眸子捕捉到她的异样,故作讶异:“莫不是邵小姐还不知道你的母亲是因为席琛而死”
如遭雷击,邵言的大脑一瞬空白。
她感觉自己好像失聪了一样,再也听不见任何一点的声音。
他说,席琛是害死傅晴笙的凶手。
怎么可能
男人的声音,在狭隘的车厢内,再一次幽幽的响起:“不然你以为,为什么徐上尉这些年会这么恨他呢”
邵言目光一震。
这些年,她从来不关心,不过问,不搜查有关于徐家的任何一件大小事。
就连当年傅晴笙去世的时候也是,她只听说是出了意外抢救无效死亡,从未去了解过来龙去脉。
自然不会知道,那次意外会和席琛有关。
更不知道,徐清扬和席琛反目成仇的原因,竟然是因为这个。
邵言蠕动苍白的嘴唇,轻声说:“我凭什么相信你呢。”
席袁成轻笑,他转了转手中的拐杖,漫不经心的说:“信不信,你心里已经有了结论了不是么”
如若不是因为昏暗的光线遮挡,女人苍白的脸色早就暴露在了空气之中。
被直接戳穿了,女人并没有显得很狼狈,她缓了缓,很快平静下来。
邵言的目光转移在男人的身上,动了动唇角:“席总告诉我这些意义何在呢我和徐家,很多年以前就没有任何关系了。”
对,早在当年傅晴笙抛弃她的时候起,就没有任何一丝的关系了。
“没有任何关系”
席袁成重复了一遍女人的话,玩味的笑道:“要真没有关系,邵小姐也不会进来了不是么”
女人掀唇,面不改色:“我关心的,只有席琛而已。”
“是么。”
席袁成不急不缓的笑道:“看来邵小姐的心还真的是比磐石要坚硬许多呢。”
邵言不恼,她从容应道:“如果你要说的只有这些,那么也的确是在浪费时间,恕不奉陪了。”
手已经落在车门把上了,车厢内又再一次响起了男人的声音。
他说:“那个人就是再不好,也是你的母亲,难道喜欢上害死自己母亲的仇人,感觉很好吗”
男人的话,宛如一把极为锋利的剑,笔直的刺在女人的心坎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