集兵力阻击,这就给了我们时间。
“放”敌军的喊声响起,三颗巨石从城头飞出,凶狠的砸向河上木排。先是河水的飞溅,接着断木的腾空,还挟着人体的血肉与惨呼。
“火箭”一声令下,上百枝炎芒从劲弩上飞出,掩住了攻城士兵的视线,前冲的士兵有如被狂风所卷,倒下一片,剩下的也不得不退下。
“上,给我上”善骑挥舞着斩马刀大声喝道,在他的脸上有着懊恼和气愤。
因为这批人是刚刚劝降加入我军的,其战力低下、士气不旺,受到如此挫折,立即产生了退缩、畏战的情绪。强攻数次,折损了四十余人,连云梯都未曾靠近城墙。
二百多名士兵的混乱似乎再也无法阻止,第十次攻击未果后,狼狈的士兵有如潮水般退下,善骑亡命挥舞的斩马刀似乎没有比城头上的利箭更有威胁。
沉重的吊桥就在善骑竭力阻止混乱时,缓缓落下。
“善骑,这一次是我击败你”蓝云率先冲出,大声喝叱。
作为一名出色的将领,善骑竭力发挥着他的实力。首先派出的是三十人预备队,在蓝云还未展开阵形时,拚命冲杀,接着就是阻止混乱,收缩兵力。
但是这一切在蓝云的狂猛进攻前,归于无效。蓝云的铁骑拥有着令人想像不到的冲击力,仅仅两个冲击,三十名士兵就躺下了一半,另一半再不受指挥,狂嗥着后逃。
善骑的战马不安的跳动着,不管善骑承不承认,眼前这一仗他是输了。
“混蛋这群蠢材。”善骑破口大骂。蓝云也不过就三百人,可现在连正式交战都还没有,他就蒙受了一次失败。
“退”善骑不甘心的发出了命令。这一次,他灵活的运用战阵,先放蓝云先锋进入,用厚实的几个小圆阵阻止他的强力突破;紧接着,左右两翼的骑兵迂回侧击,逼迫对方速度放缓。有时,善骑更会突然率本阵不退反进,杀个回马枪,予以冒进的敌军重大伤亡。
因此,当善骑的兵马从我眼前退出时,仍能保持不算散乱的阵形,与相当的战力,这是相当困难的事。这群没有斗志的士兵在他的手下,竟然还没散去确实是令人感到奇怪。
官道左右的密林,四排寒光耀灿的冷电,正对准了狂追而来的三百名骑兵与步兵,顺风飘来的窒息尘土,并没有对他们造成任何影响。在他们的心里是胜利的喜悦,因为他们明白,主帅的神机妙算将带领他们一步步走向胜利。你看,敌军三百人不是正步入四百人的陷阱了吗
“放”冷酷的声音传至了弓箭手的耳朵。“咻咻咻”的利刃破空声,充斥了众人的耳膜,无数的青电在阳光下流灿生辉,惊雷般从密林中直飞而出。在这短暂的瞬间,所有人的眼中,只有这死亡的代表。
哀鸣与惨呼同时响起,鲜血飙射,健马倒地,人体抛飞。本来还算得上有秩序的阵形,在刹那间溃不成军。当两百名禁卫分成两路有如狂龙般冲入时,敌军更是魂飞魄散。
冲入敌军的禁卫,用的本来是锥形阵,但在完全锲入后,迅速的转换为几个更具冲击力的小锋矢阵,再次将敌军斩成好几截。余下的百名禁卫再一涌而出,将分散开来的敌军各个击破。
对于这群受到意外打击而丧失斗志的敌军,这种战术进行得格外的顺利,不过半个小时后,三百名敌军只余几十人四散而逃,其余百余人皆被俘虏。
当我们重新回到北门下,杜宾亲自打开了大门恭迎我们。当蓝云追出一里后,杜宾立时进攻城头,城里的杜得也展开配合,打开了城门。
在杜得一百人的配合下,三百人迅速的控制了北城。说来也好笑,在目前这种时刻,洛城对外的兵力极为空虚,仅仅三百人就能控制一切了。
我马不停蹄,再次布下埋伏,在东门守军来援北门的必经之路上,伏下一军,利用地形一举击溃来援的八百敌军。
接下来,我并不直接援助吴府,反而是按兵不动,在北门暂时休整,小心的打听着城里的消息。据我的判断,吴怀庄在城里拥有相当的势力,不可能在吕后的突然袭击下全面崩溃。
一旦入城后,我有如龙归大海。城里的潜隐队不断的将大量情报传入我的耳中,令我如虎添翼。
下午三点,敌军抽调了两千楚兵锋的兵力,准备用来攻击北门。
但是他们还未行动,消息就传入我的耳朵。我立刻令善骑率三百兵士前去阻截,节节抗击,而我则亲率主力奔袭东门。于是,在北门陷落的同时,我攻下了东门,全歼守军五百。
然后,我再佯袭皇宫,调动楚兵锋率军来援,择其一路伏歼,再杀了个回马枪,攻入皇宫。但吕后早已不在宫内,我在皇宫最大的成果就是,将留守的六百名禁卫变成了我的手下。
这三天来,虽说我节节胜利,但吕后完全掌握了战场的主动权,她率主力围攻吴府,根本就不理会其他各路军情。只要攻下吴府,大局即定,细枝末节不值计较了。
吴府终于被攻破,但吴怀庄在其手下大将吴南的接应下,仓惶逃出府邸,直奔东门,而那里已经成为了我的大本营。
我早料到吴怀庄会突围,我甚至特地不去援助就是为了让他主动突围,放弃在洛城的势力,从而形成吴、越二州的对峙。
三天的混战下来,双方兵力都大幅的缩水,一万禁军、二万城卫、一万楚兵锋,一共四万的兵力,现在只剩不到两万。扣除我的两千兵力,吴怀庄占了六千,另一万二千已经被吕、越二人完全控制了。
第四章出城
夜晚,吴怀庄刚一突围,我就得到了确报,于是立刻出动兵马前往接应。
在我们的前方,吕娘娘布下了三道防线,第一线兵力一千二,是城卫军与禁卫混杂编排的,但实力不弱,二线与三线现在总共只有八百人。
我实施大胆的迂回战术,从北门、南门不远处,绕过其第一线,在第二线出现,以一千二百的优势兵力,将八百敌军各个击破。
“呯”,烟花在天空不断的绽放,远处的喊杀声响成一片。
“将军,在我们后面,陈风率一千二百军马攻来了。”满身是血的札德疾冲而来。我的眼睛望向的是南方,那里有我最害怕的事。
杜宾懂得我心事,低声道:“将军,董政率三千军坚守南门,想来并无大碍,敌军不可能从那里出兵。”
“札德,你先率五百人阻截陈风兵马。其余人跟我来”我微微定下心来,一勒马头,大声喝叱,疾趋烟花飞起处。
刚转过一个弯,就发现了楚兵锋的兵马。“杀”我的脸上浮现阴森至极的寒潮,在厉叱声中狂冲向前,对方也在呐喊声中迎上。
一声狂吼,冷电金芒曳尾旋飞,人、马、戟俱进。我在几名护卫的保护下,主动发起狂野绝伦的攻击,气吞河岳无畏地直扑而上。凝成半弧的炎电,飙击长射,奇异的利刃破风震鸣,令人闻之心胆俱丧。
敌军主将只接下一戟,就被神戟拖倒,大好头颅飘飞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