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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视线从我的肩头穿过,然后她皱着眉头抱怨道:“我真是不明白,为什么你们这里总是保持在猪窝的水平,为什么呢”

我笑了,轻轻的说道:“晶晶你今天真漂亮”

意料之外的答案让她轻轻的叫了一声,接着,丝丝红晕爬上了她白晰的脸蛋,片刻后,她突然说道:“你不是看到我拿着这个东西才这么说的吧”说着,她扬起手中的食品篮。

“嗯,一小部分啦”我侧过身子让她进来。

“你这个坏蛋”白晶晶经过我身边的时候轻轻的踹了我一脚。

以后的两个小时,在白晶晶女王的严厉指导下,在一篮子食物的诱惑下,我和小享勤勤勉勉的把整个屋子打扫的干干净净、一尘不染,虽然离白晶晶同志的要求差一点,她的要求是地板要能当镜子照、袜子干净得可以当手巾用、甚至要求我们把电脑里的垃圾文件都清理掉,我觉得这些都是无理要求,坚决不予理会。

白女王大概也晓得我们的坚决态度,终于打开了寄托着我们希望的食品篮,那里面是天堂

然后上演的是饿狼传说

我抚着滚圆的肚皮,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白晶晶在一旁,双手支着下巴,用满足的目光看着我们狼吞虎咽的吃像,看样子对于一个烹调者来说,我和小享对待食物的态度绝对是极大的鼓舞。

我也很难相信,一直在国外生活的白晶晶会有如此绝妙手艺,白晶晶说她母亲早逝,父亲又极爱中国菜,她从小就受到感染,甚至开始学做菜,而且她也这方面也有相当的天赋。

唉想想那些从来不下厨房的,并以这点自豪女孩子们,白晶晶似乎更有成为贤妻良母的资格。

“怎么样”白晶晶期盼的目光看着我们。

“晶晶你可害死我了”小享突然大叫道。

我和白晶晶同时以疑惑的目光看着他发疯。

“吃了你做的菜以后,黑哥做的猪食我怎么入口啊”

嗯我横眉立目的看着小享,白晶晶忍不住抿嘴娇笑。我正要开口骂人,一阵悦耳铃声忽然响起了。

“手机谁的”

小享和白晶晶均拿出手机表示自己的清白,我慌忙掏出手机,这个东西很少响,一年里满月出现的次数都比它响的次数多

“喂”我边接电话边向仍在窃笑的小享比起中指。

接下来,手机里传来的声音让我惊呆了,竖起的中指半响没有收起,喃喃的声音从我口中传出:“大哥”

过了一会儿,我挂上电话,心神晃忽着,一丝淡淡的、却又非常真实的喜悦从心底慢慢的泛起。

白晶晶把手在我眼前晃了半天,见到我注意到她,才轻轻的问道:“是天哥吗”

我缓缓点头。

“呀”白晶晶惊喜的叫了一声,兴高采烈的说道:“我还记得天哥呀,我还记得小时候,他带我们去”

父亲有三个孩子,分别取名为陈天、陈夜、陈晨,我和大哥为一母所出,小晨是四姨的孩子。

如果说我的性格有点恶劣,那我大哥陈天的个性就可以称之为肆无忌惮,我五岁时,父母离异,那时法院把我判给了父亲,大哥判给了母亲,母亲非常喜欢我,常因为不得不离开我而暗暗饮泣,大哥看到了,他跑到父亲家里,明目张胆的偷回了我、一辆摩托车、一台菲利溥原装录相机,来时候是乘着火车,回去时候他骑摩托带我,身后还绑着那个几乎比他还大的录相机,一路张扬而去。

那年,我五岁,大哥十三岁。

以后的十年,我在母亲含辛茹苦的辛劳中,大哥无微不至的关爱中长大,十五岁,我考上了高中,是某个所谓的重点高中,一年的学费要远远大过我们一家全年的生活费,母亲单簿的工资无论如何也支持不下去,大哥说他砸锅卖铁也要供我上大学,可要是砸锅卖铁就能解决问题的话,还要银行干什么

于是,母亲走了最后一步,把我的抚养权过寄给了父亲,我还记得那时母亲带着泪水的笑容,我也暗暗发誓将来一定要好好报答母亲

后来,三年前,母亲急病去逝,那时候我正值一个非常重要的考试前夕,为了静心,我找了一个非常僻静的地方复习,那个地方只有父亲知道,他却没有告诉我母亲临危的消息,接着,我还记得那天下着雨,大哥浑身是雨的闯进我的寝室,劈头盖脸的一个耳光打醒了茫然无知的我,然后,转身就走,一别就是三年

子欲养而亲不在子俗养而亲不在

去他妈的考试去他妈的前途我勤奋的唯一目标就是为了母亲,可这唯一的支柱不见了,我还有什么好学的有什么好努力的

滂沱大雨中,我离开了学校,离开了父亲,也是三年

现在,对于父亲的恨已经淡淡的散了,大哥又找到了我,是不是这持续三年时间的自我流放应该结束了,母亲的在天之灵也在责怪不爱惜自己的我吧

大哥约我在离家不远的茶馆见面,当喜悦的心慢慢地平复,我开始疑惑,为什么大哥会知道我的手机号为什么他知道我住的地方

但是,当我迈进茶馆、见到了大哥那宽阔的背影,这一切疑惑都消失了,久违的亲情萦绕在我心头,淡淡的、绵远悠长的、很温暖的感觉,小时候,大哥的肩膀是我的依靠,多少次,我在这个高大身影的鼓舞下,和其他同学打架

为什么我一看大哥就想起小时候和别人打架后他帮我报仇呢真是奇怪的念头,我不解的甩甩头,缓步走到大哥旁边,轻轻的打招呼:“大哥,我来了”

“小夜你来了坐吧”大哥回头招呼我。

“好”

几年不见,大哥的笑容还是那么漫不经心,但其中好似有种另外的东西,很锐利的,和以前不同,那是什么呢

“喝点什么”大哥挥手招过女侍应生。

“嗯一杯白水,四十五度的”我好像在胡言乱语。

那漂亮的女侍应「扑哧」笑出声来,然后立刻用手捂住了嘴,大哥摇头叹道:“你还是一紧张就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然后对那个女侍应说道:“给他一杯绿茶吧”

“呵呵”我尴尬的笑着,能让我一见面就紧张的也只有大哥了。

“这几年过得怎么样”

“呃还可以吧”

“还可以”大哥摇头笑道,“天天混在游戏里,赚几个可怜的生活费,月月为了房租、水电费发愁,你可真有出息啊”

啊我惊讶的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