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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助纣为虐。我和孔维仁拉住了她,不再耽搁下去,出了门穿过走廊,奔向殿池。

等我们到了走廊尽头,便按着顺序,贴着墙壁蹲了下来,探着头,小心的朝着殿池里面观望。

殿池里,空荡荡的,并不见一个人影,只有中间的池子在冒着热气。我和孔维仁按照事先商量好的对策,蹲着身子,一左一右,贴着壁角,往前摸索着前进。紫玉留在原地不动,随时注意着殿里面的情形。

事实的状况一如我们事先猜测的那样,那几名婢女和壮妇,并没有留在殿内,寻了各自的小室安歇去了。我和孔维仁将手中的那截迷香点燃,分别放在了两间小室的门缝隙中。等那迷香燃了一会子,才推门进去。那几名婢女和壮妇,果然都已经被迷倒在里面。我们在小室里,很是顺利的的拿到了出门的钥匙。招呼了紫玉,逃出了殿池,延着来路,一路急奔。

长长的通道,岔路很多。进来之时,我便已经暗自记识了清楚,所以,西扭东拐出的路,走的很是顺利。

眼看着前面便是出口了,只要按开了那一道假山石门,我们便可以出去了。我摁那着心中的几分雀跃,看了看紫玉、孔维仁。两人对着我用力一点头,我按下了岩壁上的机关。石门开了,我们迈了出去。

只是,令我感到失望的是,出现在我们面前的并不是安静着的,利于隐藏逃脱的夜晚。而是无数支高举着的火把,代替了这一切,将这本是寂静的黑夜,照的灯火通明。

我止住了脚步,一颗心开始往下沉。

四面的官兵,向我们靠拢过来。有人在大喊着:“在这里,在假山这里”聚集过来的人,越来越多。

逃不出去了我有些绝望的向后倒退了一步,撞上了身后的孔维仁。

“罢了,大不了一死”他同样绝望的看着眼前的一切,咬了咬牙,从牙缝里绷出几个字来。

“于其被他们捉住受辱,倒不如撞死在这里来得干净。”紫玉清冷的笑了两声,转身便要去撞额头。

“紫玉,等一下”我伸出手臂拦住了她,望着远处,在涌过来的官兵群中,急速窜动的身影,眼中感到一阵潮湿。

晏非,是晏非

我难掩激动的心情,头也没回的喃喃道:“紫玉,你不用死了。我们都不用死了,呵呵,呵呵”

我含着热泪,看着奔跑过来的晏非,压抑不住此刻喜悦的心情。

“情儿”

晏非,晏非我默念着,眼中的热泪,已经滚滚而下。

下一刻,我已经被飞奔过来的他,紧紧的拥在了怀里。没有什么言词能够描绘出此刻我的心情。只能牢牢的回搂着他的肩背,不停的流泪

直到紫玉的声音,打醒了我:“韩大哥,这位是”

我抹了把脸上的泪水,推开了晏非,笑着转过头,看向正自满腹疑问的紫玉和孔维仁,对两人说:“晏非,我的丈夫。”

“丈夫你和他你们是”两张张大了的嘴巴,傻了一样指着我和晏非。

我扑嗤一乐,女子的娇态显露无疑。

女的

两个人被我吐出的实话,惊愣了半天。

我让两个人慢慢去消化这个事实,拉着晏非走到回廊下,问他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的还有这些官兵,又是从哪里来的

晏非只是沉着脸孔,并没有回答。看着一身浴血的我,听着我说了这几天的经历,眼中闪过一抹狠戾。

跟着,叫过了一名将官,吩咐下去,要下面的这些官兵仔细的搜,一个人也不要漏过。

我将这一切看在眼中,对于他能够调集这么多的官兵,来搜一个知府的府邸的行为,并没有再多问。只是告诉他,那关押众女的牢房,要他派人去把她们救出来。

晏非要我不用担心,还有紫玉和孔维仁,他也都会派人把他们安顿好。我点着头,不再多虑的跟着紫玉和孔维仁道了别,跟着和晏非上了回府的马车。

那一夜,知府聂光远的府邸,被一把大火烧了个干净。府里上下将近两百余口,无一幸免,全数葬身火海。

一个月后,当有人把这一事件书了奏折,上呈到了大运皇朝天子的面前,大运天子只是淡淡的说了句:“知府聂光远,纵子行恶,祸害百姓,其罪行十恶不赦,理应满门操斩。”

上奏折之人,当即言道:“皇上下旨,自然无人敢有疑问。只是,拒臣闻,当夜并未见到皇上的圣旨,竟有人胆敢私自操斩当朝四品知府满门,这人是不是有些太过狂妄,无视我大运律法了,皇上”

大运天子再次淡言道:“谁说没有圣旨,是朕下的一道密旨。卿,可还有何言要说吗”

“臣不敢”上奏之臣,乖乖退了回去。

天子想要问斩,大可以随便找个罪名,颁道圣旨,办了了事。又何必这么偷偷摸摸的派人做了实在是太不合常理了。

密旨之说,显然就是托词。然而,天子护佑,谁人又敢多说半句。

自此,无人再敢提起洛城知府灭门一案。也由此事,引出一神秘人来。

拒闻此人,无官无品,却是可以随意调动大运皇朝各地兵马衙司。此人不受任何人管制,直接听命于当朝天子。

拒说,此人相貌绝美,手段却是极其阴狠毒辣。其真实身份究竟是何等人也,一时间,众说纷纭,无从证起。

第三十七章讨要

那一夜,我被晏非送回了韩府后,当天夜里就发起了高烧,跟着整整昏睡了三天三夜。等到第四天醒过来的时候,整个人像是被削却了一层皮肉,整整瘦了一大圈儿。本就不胖的我,越发清瘦的可怜。

晏非搂着这样的我,怜惜不已的轻吻不停。每每这时,我便闭了眼睛,无比安静的躺在他的怀里,细数着他的心跳。

病愈后的我,变的不太爱说话,精神也不是很好,时常的坐在某处发呆。叶子以为我是惊吓过度,每到这时候,便会陪在我的身边,不停的说着话,试图让我快些好起来。

在她零零碎碎的念叨中,我知道了知府府邸被大火烧尽的事,也知道了我被劫走那天发生的事情。

那一日,我和叶子离开以后,晏非在进香殿里并没有见到那位马家小姐。倒是在一阵焦急的寻呼声中,看见了她的贴身丫环珠儿。

珠儿哭诉着,说她们家小姐,刚才还在这里进香,转个身就不见了人影。直拉着周围的人问,有没有人见到她们家上姐的

马家小姐在进香殿里失了踪,这让晏非起了警觉。迟迟不见我和叶子回来,便奔着我去的方向就迎了过来。路上,正赶上拼命往回跑的叶子,一问之下,才知道我被两个假和尚给劫走了。当即,晏非带着叶子就回了别苑。

随后的两天里,叶子就再也没有见到晏非的人影。直到三天前,他派人把她从别苑接回了韩府,见到了高烧昏睡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