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昏沉沉,整可身体悬了空,被人抱了起来。
晃晃摇摇间,似被抱着行走。直到吱丫的开门声,紧跟着是两扇门在我身后合起。身体刚被放平躺下,一股温热的呼吸贴着我的劲间耳际游走。
直到他认为够了,低哑道:“情儿,怎么不敢睁开眼睛看我,难道你是怕了为夫不成你可知道,这些时日以来,为夫是何等的想你吗”
我哀叹一声,默数了三声,睁开眼睛看向他:“我从来不知道,你的戏演得竟是如此的好。为了使我中计,你真是大费心机。不得不说,这计你使得十分的好。连我这样熟识你的人,都能蒙骗过去,还真是不简单啊。打从一开始,你就已经算计好了这一切,为什么”
“为什么”晏非轻笑一声:“情儿,我的妻,难道你不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我是不知道为什么如果你只是想惩罚我的偷走,那你大可不必如此费心,只要你动动手指头,就可以把我捉起来,要打要骂,还不是随着你。”又哪里需要委屈自已,扮成戏子一般演出那么一场戏来
“情儿,看你说的。什么偷走不偷走的,腿长在你的身上,你想要离开。自然有你的道理。我怎么会像你说的那样小气呢再说了,你是我的妻,我心疼你尚且来不及,哪里会舍得动你一根毛发。别把你的夫君我说成一个只会动粗的野蛮人。
他一边说着,一边用他的手指轻轻的磨挲着我的脸颊,又细又痒的感觉,触及我紧绷着的心弦。转头左闪右避,却惹得他一伴轻笑,延着我的脖颈处来回的细细抚摸。
我伸手拨挡开他的手臂,他的笑容立时僵住,整个人朝我压了下来,将我牢牢困在身下。我放弃了挣扎,直视他的微怒的眼,两人一上一下僵持着。
半晌,他微松了对我的束缚,旋即笑道:“瞧我,这是做什么好不容易才寻见了你,又惹得你生气了,都怪我,怪我。”起身整整衣襟,一默轻松自在摸样,又哪里有半分自责的颜色。
“你打算对浚王爷怎么样”我坐起身静静的看着他。
“他是西良的王爷,我又能拿他如何情儿,你不要太多心了。你先歇一会儿,等一下我过来陪你一起用饭。”
我看着他若无其事的迈出了门,心情无比暗沉。
一连三天,我都被软禁起来。除了看守我的两名护卫和来过两次的晏非之外,我再没有见到第四个人。外面的消息,自然也无从得知。晏非过来的这两次,也都只是陪着我用饭。每当我问及浚朔的事情,都被他用话语岔开,对于我的态度,他还算是温柔。不管我的言词如何的冷厉。他都是不温不火笑脸以对。他越是这样,我越是感到不安。心下暗自决定他下次再来,无论如何也要他说个明白,到底想要如何
也就是我这样想的当天夜里,我刚外入睡,便听得那边一伴凄惨的叫声。我当时被吓得一个激灵,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披了件衣服就冲了出去。
太过心急的我,一时间并没有反应过来,一直守在门口的守卫为何不见了直到我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跨进了一道敞开着的门里,方才有些醒转,只是,面前的景象,却已经不容我再作他想。
灯火通明的内室里,寂静的有些可怕。冰冷的大理石地面上,蜷缩着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光裸着身体,单薄的脊背正对着开启的大门。门外的冷风吹了进来,她又冷又怕的哆嗦着身体。
我反手将门合起,一步步走了过去。听见我的脚步声。女人更加恐惧,整个人抖如筛糠,一颗脑袋整个都快要埋进膝盖里。长长的头发,毫无生气的垂到了地上。
我强行克制着内心的悲痛,颤抖着手,轻轻的触了下她的肩头,试着轻唤了声:“嫣红”我多么希望那长发下遮盖的并不是我所熟悉的脸。
“啊不要碰我。不要不要啊”颤抖着的身体,犹如惊弓之鸟,一瞬间暴发。
我真真切切的看到了嫣戏的那张惊恐的脸,还有她一身的青紫伤痕。一趟血色的脚印,由床前一直延伸至她的脚下。一滩血迹就在她的身下,慢慢汇聚,慢慢的向四边溢出。
这一幕,无声的召示了一件事。一件对任何女子一说,都极其残酷的事实。
“嫣红,不要怕,是我。子韩啊。”扯下身上披着的衣服,将又惊又抖的人包了起来。
屋外树上的夜袅,突然叫了一声
嫣红啊的尖叫,我使力将她搂进怀中,不停的拍抚着她的脊背:“没事了,没事了,嫣红,没事了”
怀中一直颤抖着的身体,慢慢平静下来,嫣戏好似已经认出了我,唤了我声名字,搂着我便放声大哭。
“没事了,没事了”我一直不停的安慰,反反复复的不知道说了多少遍,直到哭声转为哽咽。
“是谁,那个人是谁”
嫣戏已经平静了的身体,再次颤抖起来,情绪激动的睁大了一双眼睛,惊恐的瞅向门口:“啊”
我随之望了过去,不知何时,合起的屋门已经打开,晏非就站在那里,脸上挂着十分诡异的笑容,望着我。
“是你,果然是你”我一字一字的蹦出,狠不能咬碎牙关。
[]第一百一十六章 折磨
“怎么会是我呢,情儿,你误会了。”晏非对于我恨意难平的指责,似乎早有预见。云淡风轻的辩驳一句,微侧转头,冲着门外低喝了一声:“来人”进来两名丫环,手里捻着长袍,裹好了战战兢兢,缩成一团的嫣红。把她扶了出去。
我直起腰,看着他下令把人带走,并没有出声阻止。因为我很清楚,在他面前,我并没有这样的能力。
“情儿,我就知道你会误会。所以才特地赶过来,带你去见一见真正的凶徒。”
“真正的凶徒哼”我冷笑一声:“那个人不就是你吗”
“不,不,不。凶徒另有其人,等到你见到了,自然也就清楚了。本来呢,像他犯下这样的恶行,本应该在捉住他的那一刻,就该就地正法。只是呢,为免你误会了我,所以我才把他绑了起来,特地等你过去审问。”
“那么他是谁”他的话,我是全然不信的。只是想要看他究竟想要玩儿什么花样
“你见了。自然也就清楚了。跟我来。”晏非神秘的笑笑。转身带我离开。去了漱香园靠北的最后一间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