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首领打了手势,整个队伍静了下来。
不到一会儿,那土匪队伍里出来一个瘦弱的小少年。那少年开口对着侍卫首领说道:“黑叔,你不记得我了吗我是小虎头啊”
侍卫首领听着这名字有些耳熟,再看那小少年,依稀有当年那个小男孩的影子,也就认出来了,颇为激动:“小虎头,你真的是小虎头吗你怎会流落至此你娘呢”
小虎头听了侍卫首领的一串问话,眼泪都流下来了:“当年和黑叔你分开之后,我和我娘回到家乡,结果遇上那狗官,不到一年我娘就病死了。”
这边侍卫首领和那少年正激动着,鄂勒斋图和娜仁牧雅面面相觑。
说好的激战到不死不休呢怎么转眼间就变成认亲大会了娜仁牧雅觉得好不容易有热闹看,又泡汤了。
鄂勒斋图看着妹子脸上兴趣盎然的样子,板起脸:“既然无事,就回车上歇着,抛头露面像什么样子。”
娜仁牧雅撇撇嘴,上了车。她现在的人设是普通闺秀,可不是大草原上的郡主了。中原的女子真麻烦
误会解除之后,侍卫首领就回来禀报。原来侍卫首领曾救过一对母子,还相处过一段时间。不知怎么的,当年的小虎头现在落草当了寇匪。看起来这虎头在那群土匪里还有点地位,两边应该不会火拼了。
鄂勒斋图听完之后若有所思,就示意侍卫首领去和他们攀谈。他并不是惧怕争斗,只是怕麻烦罢了。如果他们还不识好歹的话,那就怪不得他了。鄂勒斋图眼中闪过一丝暗光,很快隐没不见。
巧的是,土匪那边有军师打过底子之后,土匪头子也不想闹大,有这么个台阶下,当然欣然答应。两边人马看似很和谐很友好。在土匪们的虎视眈眈下,车马安全的渐行渐远。
等到车队看不见影子后,寨子里有那性急的,撂了锄头镰刀什么的,大声嚷道:“当家的,就因为虎头的话,我们就放弃了这么大的一票了吗俺不服。”
“你不服有什么用,你看看你长的啥样,那里面的人长的啥样那壮的,就你这小身板,顶的住吗再看看人家拿的是刀,箭,你拿的是啥,镰刀锄头。”军师上下打量了那挑事的汉子,轻蔑的“呵呵”了一声。那汉子被看得发怒,就要撂膀子上去揍他。那土匪头子呵斥了一声:“好了,别忘了我们的身份。”
那汉子嘟囔着:“都到了这个份上,还能回头吗真是老糊涂了。”
回到寨子之后,那土匪头子坐在大堂首座上,对虎头说:“你小子,快说,那行人有什么特殊的”
虎头说:“在黑叔救下我们之后,有一天我偷偷听到什么王爷,郡主的字眼。后来我问黑叔,可能是我人小黑叔不在意,就告诉我说他是为很有权势的人家做护卫。我就猜黑叔的主家应该是像王爷这样的人物吧反正黑叔很厉害的,那行人肯定很厉害。”
这什么逻辑那大块头厉害,这行人就厉害土匪头子有点想笑。
旁边的军师倒是若有所思,并暗暗下了一个决定。或许这次真遇着贵人了。
车厢里。
娜仁牧雅支着头,说:“我总觉得那群土匪有点蹊跷。倒不像染过血的样子,而且那些人的反应也很奇怪。”
鄂勒斋图头也不抬,修长的手指翻过一页书:“再怎么奇怪,也和我们不相干,想那么多干吗你啊,就是爱操心。”对这个性格活泼的妹子,鄂勒斋图还有点想念以前冷冰冰的妹子。
“哎呀,我不是无聊吗你还不给我出去跑马。”娜仁牧雅幽怨的看着鄂勒斋图。
鄂勒斋图默默的用书挡着眼睛,无论什么时候,他都抵挡不住妹子的视线,只能眼不见了。他故作严厉的说:“是谁说一切都听我的,绝不违逆的现在那么点小诱惑的禁受不住,以后我还怎么放心带你出来”
“行了,我不出去就是。”娜仁牧雅蒙头就倒下了。长途漫漫,她就睡觉吧
鄂勒斋图看到妹妹这样,禁不住勾唇笑了。心里也松了一口气,中原内地,毕竟与塞外不同,谨慎一些也是好的。
就这样,晃晃当当就到了安城。
进城之后,他们就到了当地管事安排好的一处宅院中。
“哥哥,我们怎么找小姑姑啊阿布肯定告诉你了吧”娜仁牧雅问到。
鄂勒斋图慢悠悠的喝着茶,这么多天奔波,即使再怎么喜欢跑马,也厌倦了呀“找个人来问问就是,姑姑的夫家是当地很有名的人家。”
鄂勒斋图招来一个院中当值的下仆,问道:“你说说城里沈江沈家吧”
“您是说沈家的当家的吧。哎哟,那您可来的不巧。”那老仆说道。
“怎么说”
“这沈江沈老爷也是有名的慈善之人,但前些天去世了。可怜那么个人啊,走商之后在外地不幸去世,听说连尸首都没找到,只能立个衣冠冢呢”
“那沈夫人必定很伤心了。”鄂勒斋图叹口气。
那老铺仆突然挤眉弄眼起来,神色猥琐的说:“哪能啊那沈夫人可真真是个没心没肺的人,相公才刚刚过世呢,她就和别人私通,还被别人抓个正着。难为当年沈老爷不顾她的身份娶进门,不知道是在哪的野女人,竟然这么好运的进了沈家的门。”
鄂勒斋图听着很不舒服,但还是忍着不舒服确认了一下:“那沈夫人可是姓博,叫宜然的。”
“这夫人的名字哪是我们这样的人物可以知道的只知确实姓博的,这姓儿也忒奇怪,所以小的才记得。”老仆见新主任人面色不渝,很有眼色的就退下了。
“这博宜然就是小姑姑的化名了”娜仁牧雅心中已经确定了。“只是我不信小姑姑能做出这样的事。”
“我也不信,现在当务之急是要找到小姑姑,那时再问一下就知道了。只是我深恨沈江,他算个什么东西,勾引了小姑姑,让小姑姑受世人耻笑。小姑姑何等尊贵之人,竟让人欺负至此。要是阿布知道了,不得气死。”鄂勒斋图从管事的口中就知道小姑姑可能在他们眼中是无媒苟合,不守妇道的孤女。沈江倒是成全了他情深不许的名声。
娜仁牧雅见哥哥愤然的样子,不觉莞尔。“哥哥,等我们见到小姑姑,然后再把她带回去不就好了。反正阿布能让我们来找她,肯定是挂念小姑姑的。”
鄂勒斋图看着妹妹小脸蛋,郑重的说:“阿雅以后可不能学小姑姑,让哥哥伤心。你看,这下场就是这样,门当户对才是最好的,知道吗”
娜仁牧雅连忙应了,生怕哥哥又要长篇大论,她可受不住。“我知道了,以后肯定听哥哥的,哥哥不点头,我绝对不嫁。”娜仁牧雅保证道。
鄂勒斋图满意的笑了。
娜仁牧雅见哥哥被安抚住了,松了一口气。
城门口,从京城来的一行人也风尘仆仆的到了。
第三十九章
城门口,从京城来的一行人也风尘仆仆的到了。
打头的是一位年轻的公子和一个少年。他们身着锦服,气质斐然,一看就是哪个世家大族出来的少爷,让人心折。
年长一点的身着白色长袍,外罩宝蓝色外裳,用一块蓝田玉压袍。一双凤眼微微一挑就是风情,可惜眉眼的主人端庄持重,生生压下了那抹艳色,变的温和稳重。小一点的少年身着紫色长袍,白白净净,眉眼清秀,看起来就是个乖巧的小少爷。
守城官兵也是有眼色的,自然没耍什么手段就让他们过去了。
那紫衣少年对那蓝衣青年说道:“二哥,父亲不是让你查连州知府,你来这安城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