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奇怪怪的东西做的吧那些东西我看到都想吐,别说吃了。”
“放心,寻常酒菜而已。”
“那还行。”丹彤子有些不舍地看了天空中悬浮的战舰一眼,才扭头随幽泉子而去。
山谷中,见战舰围谷,一众妖怪都忐忑不安。
由于久久未有动静,加上对三个师兄的实力还是颇有信心,猴子下令大家散了,该干嘛干嘛去。
只是这一夜注定无人安睡。
待到深夜,猴子躺才床上依旧能听到其他房间里辗转反侧的叹息声。
自己也实在睡不着,猴子拄着行云棍下了床,推开房门,看见杨婵一个人坐在院子里的石桌边上呆呆地望着月。
沐浴在月光中的她一袭白衣,有一种难得的恬静。那模样像极了凌燕里的那一夜。
见猴子推门出来,她笑了笑,又是仰头望月。
“睡不着”
“嗯。”猴子点了点头,拄着行云棍走到她侧边的椅子坐下。
“这里已经被盯上了,怕是即使解决了,也无论如何不能呆了吧。”伸手捋了捋耳后的发鬓,杨婵捂着嘴轻轻地咳了两声:“真没想到有一天会跟着一堆妖怪东躲西藏。”
“对不起,连累你了。”
“确实被你连累了。”杨婵笑着,仰起头,深深吸了口气:“现在堕落得人不像人妖不像妖了,说不定,哪天我也被天庭通缉了呢。”
猴子道:“过段时间,等他们伤势好了,我想回花果山。如果他们愿意跟着我的话,我就带上他们。”
“花果山我记得好像是在东胜神州,似乎距离我第一次遇见你的地方不远。你家乡吗”
“算是吧。”
“回那边,你不怕太上老君”
“今天在二师兄那里,我见到了三师兄和五师兄。”
“然后呢”
“他们告诉了我一些内情。”猴子低下头摩擦着自己抱在怀中的行云棍。
“这也是他们送来的吧”杨婵撇了一眼猴子手中的行云棍:“须菩提,到底还是会念点师徒之情。”
“他们告诉了我一些,我先前不知道的事情。太上老君、师傅,还有我,天道的内情。”
杨婵托着腮,靠在石桌上静静地听。
“现在我已经基本确定了情况,虽然还没有什么办法摆脱,但起码我清楚了。我想回花果山去,到时候,可能会”舔了舔嘴唇,猴子低下头沉默了瞬息,又抬起头来道:“到时候,和我太亲近的人可能会有危险。所以,我建议你还是跟着两位师兄回斜月三星洞吧。”
杨婵盯着猴子看:“你还记得你答应我什么吗”
“啊”
杨婵悠悠地说:“我可是记得,你在恶龙潭的时候说按照我原本想要的。”
“我只是说说,别当真啊。”
“反正我是当真了,有胆你就食言,看我不让我哥劈了你。”
猴子只得干笑了起来。
“就冲这么可观的前景呀,我想,冒点险,也还是值得的。”杨婵望着月亮默默地点了点头,那双眼睛在月色下看上去如同黑玉一般流动着光泽。
“谢谢你,杨婵。”
“真想谢我就别乱来,留着命报答我。不然,我竹篮打水一场空,亏大了。”
“你不会吃亏的。”猴子低声说。
次日,天衡早早地喊话,幽泉子却连答都不答。喊了大半天,喊到嗓子都哑了,只得灰溜溜地回去。
如此过了两日,幽泉谷里的妖怪们从一开始忐忑不安,到后来干脆无视天军的存在。幽泉谷外的天军则是随着时间的推移渐渐变得有些烦躁。
同样烦躁的还有丹彤子。
“依我看哪,就该大家打一场,然后散了了事。”
“三师弟就知道打。”
“喂,我都退而求其次了,先前还想把他一万天军包圆了,现在就想出去单挑一把,还怎么地”
“你出去报什么名丹彤子你是斜月三星洞老三,打一把你以为当真能一把了事吗后面要擦的屁股多了去了。”
“我不报名号。”
“不报名号人家也知道你是谁。”
“嘿,你刚开始不是说你谈不拢就让我上吗怎么说话不算话了”
“这不是还没谈崩吗”
“这还没崩”
如此一晃到了第三日,天衡接到云域天港要求撤军的命令,一众天将聚在船舱里盯着那一份命令头疼不已。
副将低声说道:“要不还是将此事上报吧让他们通过其他渠道来解决。”
“不行”天衡一巴掌拍在桌上,大喝道:“就这么回去,我们非让其他同僚笑掉大牙不可”
“可,就算我们不单独上报,到时候撤回去也必须有个解释,此事瞒不住的。”
天衡一脸愤然地瞪了副将一眼,也不接话,盘起手来皱着眉头一声不吭。
事情到了这一步,其实谁也没了主意。
让天衡出面谈判,是继派人潜入幽泉谷之后的又一致命错误。这一点在场的谁心里都清楚,只是不明说罢了。
许久,一位偏将走了出来,拱手道:“天衡将军,要不,让末将今晚去一趟幽泉谷吧。”
“怎么被抓的人还不够多,你也想去凑一份”天衡没好气地哼了一声。
站在一旁一直不出声的几个天将连忙附和道:“天衡将军,不如,让他说说吧。”
众口能铄金,天衡这才定睛多瞧了那偏将两眼,抬起手指了指那偏将问道:“你叫啥名字以前没怎么留意啊。”
“末将郑鑫,乃是刚晋升的偏将。”那偏将拱手道。
这偏将看上去还有些稚嫩,不过天河水军可不是乌合之众,能在天河水军获得偏将军衔的多少该是有些实打实的军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