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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他威风的飞鱼服,“骢哥哥,我对不起你,我对你那么差,你却还肯来看我我真对你不住,要不你杀了我吧,给我个痛快,真的,你杀了我,我不怪你”

马骢哭笑不得。

好不容易挣脱了,袖子上已是湿哒哒的一片。他将她受伤未愈的双手安稳摆好,才摸摸她脑袋,哼唧道:“我倒真想杀了你个负心人好了,你别给我来这套,反正你总是拿着我的软肋了。什么叫我还肯来看你,难道同你老死不相往来吗”

还有一句,他没有说出口:

总归此生直到老死,我也会一直陪着你的,无论以什么身份。

李慕儿却趁势劝他:“那你别再喜欢我了,我压力好大我给不了你回应的,你若执迷不悟,不如趁早杀了我吧”

马骢觉得无奈死了。

钱福看时机差不多,赶紧出来打圆场,玩笑道:“这怎么听着要发生流血事件了,难道你们习武之人,行事都这么雷厉风行,动不动就要打要杀吗”

马骢这才牵着李慕儿站好,并自动自觉地举起另一只袖摆给她,李慕儿也习惯性地顺手拿来抹泪。

哎,这两个小孩儿,看来也是剪不断理还乱。钱福如是想着,却听马骢问道:“我是习武之人倒是明显,可兄长怎么知道她会武”

“很简单啊,”钱福优雅打开折扇,“宫中冤她行刺,你们没有一个人提出她不会武如何行刺的质疑,而莹中又说那双剑是她心爱之物。是以为兄猜测,只怕莹中不只会武,甚至武功还不在骢弟之下吧”

、第三十四章:窈窕淑女

马骢和李慕儿对视一眼,都觉得钱福这状元郎真不是盖的,心思缜密,聪明睿智。幸好他性格豪放不羁,是友非敌,得此知己真乃一桩幸事。

李慕儿却心有愧疚,钱福对她诚心以待,可她连真实身份都没有坦诚相见。还有银耳,进宫时她曾介绍自己叫李慕儿,后来成了沈琼莲,银耳从未多嘴一句。想想,实在愧对这两个家人。

马骢似看出她的心思,拱手对钱福道:“兄长真真好眼力,只是她怕连累你们许多事情都是无奈之举,还望兄长见谅。”

钱福豪爽笑语:“人生在世,不过图个热闹。何必在乎这许多,一杯浊酒下肚,全都化作乌有,哈哈”

众人不禁被他的豪迈带动,纷纷嚷着要喝一杯庆祝团聚。

酒刚上桌,院外突然叩门三声。

几人都疑惑是谁,钱福放下酒杯,望了眼门口,对他们挑眉轻语道:“来人敲门简短,却轻盈有礼,必是窈窕淑女。”

就连李慕儿带出来的莲子也在笼子里叫了句:“窈窕淑女,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君子好逑”

大家都被逗笑,李慕儿催他,“兄长快去开门,若不是窈窕淑女,你当罚酒三杯,不,一壶”

钱福遂起身亲去开门。

门枢吱嘎,钱福拉开双门,却呆立原地,竟似丢了魂般一动不动。

几人还从未见过兄长这般模样,纷纷打趣道:“兄长这是怎么了”

“像是被点穴了。”

“咳咳,我站在同为一个男子的角度看,怕是被窈窕淑女迷住了。”

“哈哈”

嘲笑声四起,终于将钱福思绪拉回。

只见面前女子薄纱覆面,一双眼睛却是美目盼兮,清素若九秋之菊,叫人移不开眼去。

他拱手问道:“在下户主钱福,请问小姐找在下所为何事”

对方敛眉轻笑,“我是来找沈姑娘的,烦请你告诉她:曲终人不散,故人寻知音。她便知我是谁了。”

真真巧笑倩兮。

钱福如是想着,提声重复了一遍她的话:“曲终人不散,故人寻知音”

桌边的李慕儿暗暗咀嚼了一番这话,突然一跃而起,奔到门前便叫:“何小姐是你吗”

果然,门外亭亭玉立的佳人,可不正是何府千金嘛

李慕儿乐得闭不拢嘴,推推钱福道:“兄长傻了吗还不请我的恩人进屋”

钱福连忙侧身相让。

李慕儿拉着何小姐回桌坐下,才与众人解释:“这位是刑部尚书何大人之女,何”

“何青岩。”她淡淡接道。

“我在何府求情,多亏何小姐琴音相伴,抚我寂寥。何小姐,你不来寻我,我也是迟早要去寻你这故人的”李慕儿说罢紧紧握住她手。

何青岩娓娓道:“自从你走后,我每日都同父亲打听你消息,今日听说你在这儿,便偷偷溜出来看看你。你一切可好”

“好,我很好。”李慕儿满腔感激要诉,却一时开心地说不出话来。只好向她介绍桌上众人,然后激动举杯,“说起来,你们都是我的贵人。我就是命好,到哪儿都遇贵人相助。来,贵人们,我敬你们一杯,先干为敬”

李慕儿一口饮尽杯中酒,钱福拿过给何青岩准备的酒杯,轻声问道:“何小姐,能喝酒吗”

何青岩接过,望他一眼答:“喝一杯无妨。”遂也低头以袖挡之,将酒杯探入纱下徐徐喝完。

钱福笑,“莹中竟有如此知己良朋,兄长真要对你刮目相看了。”

李慕儿恣意挑眉,“我的挚友,有骢哥哥般英雄气概,有兄长你状元之才,还有银耳乖巧可爱,如今又多了何小姐这名门闺秀。都说人以群分,唔,看来我也要跻身人中翘楚了”

马骢喝着酒笑骂:“就数你嘴皮子厉害,夸了我们大伙儿还不忘给自己脸上贴金,臭不要脸”

众人皆笑,银耳清脆声音道:“你们才都是人中龙凤,我就算了吧,我什么也不会,我,我给大家倒酒吧”

李慕儿露出一口白牙,哈哈冲她大笑,“谁说你什么都不会,你是我们最喜爱的好妹妹,你那么可爱,你只要在我身边我便觉着高兴,银耳,以后不许你再妄自菲薄”

银耳高兴冲她点点头,目光移到了钱福方向,只见何青岩正侧脸与钱福说着话:

“你便是今科状元钱公子父亲尝夸赞过你的文章,他日还望赐教青岩。”

钱福摇头温柔回答:“尊上谬赞了。赐教不敢当,何小姐若不嫌弃,今后莹中在我府上住着,你可多来寻她玩耍,也好有机会与在下切磋一二。”

何青岩淡淡颌首。

银耳觉得这个何小姐真是美极了。虽然看不到面容,但她身上云淡风轻的素雅气质,足以令人神往。

一顿酒喝下来,几人聊了许多,把酒言欢,彼此交心之至。

饮罢,银耳已醉倒,李慕儿见何青岩未带随从,自请送她回府。钱福却叫她照顾银耳,他作为一家之主,自会相送何小姐。

李慕儿依言,钱福便伸手请何青岩先行。

李慕儿疑惑望着他们的背影,引得马骢过来敲了她一记脑壳,笑骂道:“呆子”

钱福和何青岩一路行来,一个英俊风流,一个娴静如水,恍如一对郎才女貌的璧人,引得路人侧目。

何青岩似乎不习惯他人注视,不自在地说道:“钱大人本不必送我,我自己回去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