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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气着了,冷冷说道:“皇后这回没有要害谁,她确实病了,病得不轻。”

此言一出,李慕儿眉头狠狠皱了起来,“皇上这话,是什么意思”

皇后没有害谁,那就是说确实是马骢与她犯冲咯

简直荒谬李慕儿气得胸口发闷。

场面有些尴尬,马骢一时也不知该如何是好。

他自然不想走,听李慕儿护着他又觉得十分温暖。可看着两人渐起争执,更非他所愿。

只好单膝跪了打圆场道:“皇上,若真的是臣,臣出宫便是。等皇后病好了,可否请皇上开恩,再让臣回来。”

他这低声下气的语气对李慕儿而言简直是火上浇油

当下转头对马骢吼道:“骢哥哥,这不是是,或者不是的问题。我同你说过了,有人害你,我绝不退步。”

马骢感动望着她,觉得一切都值了。

“呵,”朱祐樘却突然冷笑,“你绝不退步,那你想怎样”

李慕儿转过脸直视他双眼,语气强硬道:“不怎么样。除非你赶我们走,否则骢哥哥哪儿都不去。我就不信,他在这儿,皇后的病就好不了了”

朱祐樘胸口一团怒火猛然烧了起来,是,确实不是什么是不是马骢的问题。他一向也不信这些虚妄之事,不喜邪门歪道的东西,就像下药事件,他也表明了自己的态度,训诫了皇后。

可此时看着她跪在马骢身边,一字一句地护着他,违逆着自己,叫他怎么不生气

“朕,不会拿皇后的身体做赌注。”

如果刚才是气愤,那么现在,听到他这句话的现在,李慕儿心里应该只剩痛楚了。

听来多么的温情。

何文鼎本默默站在一边,眼下一看情势不妙,连忙端起案上放凉了的茶水,大声插话道:“皇上喝口热茶吧。”就连马骢,都已经意识到不对,偷偷拉着李慕儿的衣角,阻止她别说话了。

可明知再说下去就是一场灾难,她还是盯着朱祐樘,一字一句问道:“所以呢”

朱祐樘将刚接过来的茶杯重重放下,沉下了声音,“你不要逼朕。”

“哼,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了,我逼你又如何”李慕儿冷笑起身,“骢哥哥,我们走。”

话一说完竟然毫不犹豫转身就离去。

马骢看了看她的背影,又看了看上头坐着的强装镇定却分明眸间晦暗的那位,终是拱手告退,追了上去。

出宫的路不长,马骢一步步跟在李慕儿后面,心情复杂。眼看着就要到宫门口,马骢不敢开口叫她名字,只得加快脚步赶到她身边,问道:“你不会,真打算这样跟我走了吧”

李慕儿正若有所思,闻言却忽然冲他莞尔一笑,“不然呢,人家都明摆着在赶我了。”

说完又顾自往前走去。

马骢低下头,琢磨着该如何提醒她,皇上那是明摆着吃醋才对,就听到她回头叫他:“快点啊骢哥哥,我送你出宫。”

马骢闻言眉间舒展了开来,追上去又问:“你不跟我走啊”

李慕儿禁不住笑着反问他:“你到底是想我跟你走呢,还是不想我跟你走呢”

马骢思索了下,正色答:“为了你好呢,应该让你走。可是为了你好呢,又不能让你走。”

李慕儿眉毛一挑,拍了下他的头,“哟,你这榆木脑袋里现在这么有想法了啊”

马骢被她逗乐,“好了慕儿,你说吧,你怎么想的”

李慕儿作深呼吸状,停下来轻声道:“骢哥哥,你实话告诉我,他们冤你和皇后犯克,你气不气啊”

“还好,我无所谓啊本来是有一点生气和不屑,不过,”马骢说着刮了下她的鼻子,“看你为我这么据理力争,我哪还有空生气啊而且,我觉得我说不定真和这皇后犯冲,啧啧啧,大冲,不然我为什么看见她就不爽”

李慕儿揉揉鼻子,“再不爽还不是得顺着她,乖乖回去做你的锦衣卫同知。这样被贬去做高官的,恐怕天上地下就你一个了吧”

马骢耸耸肩,“谁叫人家是皇后呢,惹不起,我就只好躲咯。”想了想他又不放心道,“我只是担心你,我不在,恐怕又要被欺负或陷害。”

“骢哥哥,你放心吧,我会保护好自己的。我已经看清了,委曲求全是没有用的,她这病来得蹊跷,我得留在宫里,查她一查。我不会让你平白被人冤枉,待我找出证据摆在他们,看谁还敢说你”

李慕儿蹙眉思索的样子让马骢十分欢喜,豁然笑道:“你又找回斗志了不错哦,不枉费我被个女人陷害的憋屈。你也放心吧,我回去抓几个贪官污吏,等过了这茬,我马骢,迟早还会回来的”

“这可是你说的,那我现下只好牺牲你了啊”李慕儿说着又迈开了步,将马骢撇在了后头。

马骢回了回神,赶紧提脚跟上,一面叫道:“诶,这是怎么说的你又摆我一道啊,什么叫牺牲我啊喂,那你记得给我也写写信啊”

、第七十章:井水河水

李慕儿送完马骢,并没回乾清宫,一来两人都在气头上,怕见了面又是一番争吵。二来,她确实需要冷静下来想想,皇后是真病,还是假病

她是在下药事件的当口病的,很有可能是为了逃避朱祐樘的责备,那就是假病。可若说她是假病,怎么能一装装了那么多天,朱祐樘又不傻,难道会看不出来而且刚才殿上听他的口气,紧张她的很。

那是真病了

诡计没有得逞突然就气急攻心病倒了怎么会这么巧

她边走边想着,一个抬眼却看见个熟人。

郑金莲

李慕儿慌忙顾盼查看,没走错路啊,这不是太皇太后的清宁宫啊。

她可没忘记郑金莲是怎么害她的,比起皇后有过之而无不及,下意识地寻路要逃。

却听郑金莲的声音挡在身前:“女学士,相请不如偶遇,不如去奴婢那里叙叙旧吧。”

“走开,”李慕儿毫不掩饰自己的不悦,“谁要与你叙旧。我们两个最好是井水不要犯河水”

郑金莲也不生气,轻笑道:“我见你与那马骢走得亲近,不知那药的滋味如何啊”

李慕儿睁大了双眼,惊讶道:“你怎么会知道”

郑金莲笑意更浓,扬着声音道:“奴婢在这宫里十多年了,还真没有不知道的事呢。”

李慕儿愈加觉得这女人可怕极了,真真一刻也不想多留,闪开她又欲走,却听她又说:“你是不是想知道皇后为何病了好为你那骢哥哥平反”

李慕儿头一次有不见刀刃,却脖颈发凉的感觉,可还是不自觉地顿住了脚步。

“奴婢倒是知道些情况呢,女学士”郑金莲的脚步一步步靠近,声音就在咫尺,“就看你愿不愿意与奴婢合作了。”

李慕儿的脚似被深深定住,含糊的声音从喉间迸出:“合作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