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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丫头,和你一同出战。你只消借用她的才华,占为己用,便可赢下一局。至于下棋,你大可从纱帐里出来,和那燕娘子面对面地对弈。”

赵凝儿闻言自然不爽,酸溜溜说道:“苏妈妈说笑了,我难道还比不上那个傻乎乎的野丫头”

鸨儿摇摇头,“我敢打赌,吟诗作对之事,你和燕娘子,都不会是这傻丫头的对手”

这边,李慕儿在路上也一直在盘算,鸨儿支开自己到底是为了什么被春兰缠着逛这逛那,李慕儿也思索不出些什么。

个把时辰以后,回到青萝院,李慕儿率先来到陈阿牛的住处,将刚刚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地同他说了一遍,并问道:“陈公子,你说他们想干什么”

陈阿牛思忖了片刻,笑道:“公子不敢当。陈某觉得,他们多半想来一出李代桃僵之计。”

说着将自己的想法和盘托出,如果鸨儿在场,一定会非常惊讶,一个她路过都不会多看几眼的小厮陈阿牛所言,竟然与她的谋划分毫不差。

李慕儿恍然大悟,“照你这么说,那天我可以帮她赢了这场胭脂之争咯”

陈阿牛浅笑着摇摇头,大概是也猜中了李慕儿心中的小九九,“你也别小看了燕娘子,她不简单。赵凝儿能霸占胭脂榜榜首多年,并非泛泛之辈,从前也是大户人家出生,要不是家道中落”他说到这里不自觉地停顿了片刻。李慕儿心里看得透,却也不好说破他,只静静等着他继续开口。半晌,他才似从漫长的回忆中醒过神来,道,“绝不至于沦落风尘可是,连她这样的,都败在了燕娘子手下”

李慕儿自然知道陈阿牛口中说出“不简单”三个字意味着什么,可她才不管谁赢谁输,能吸引了墨恩,才是硬道理。

第二天,消息传遍全城,五天之后那场风流才子期盼已久的胭脂之争将在城北荷池举行。不过不同以往,此次为了保持神秘感,双方均在各自的亭子外面蒙上一层轻纱,只能够带自己的丫鬟。

听到消息的李慕儿不得不由衷的佩服陈阿牛,果然和他推断的分毫不差,也与自己期望的分毫不差。

看来这一回是要便宜赵凝儿了。

荆王府,荆王坐在桌子前,面前放着两张画,自然是燕娘子和赵凝儿。他那张卑鄙的脸上,浮现出一抹狞笑。

男人,若他情窦初开,只需要宽衣解带;若他阅人无数,你就灶边炉台。而对于有钱有地位的荆王而言,什么女人都是手到擒来,根本早已失去了那种求之不得寤寐思服的憧憬,和年少时那份寤寐求之的心性

、第二四一章:偷桃换李

对男人来说,很多人很多事,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这个道理很多人都懂。

而这样的女人,赵凝儿是,燕娘子也是。

谁都知道这两人暗中较劲非要争个高下,可谁也都知道,这两人是只卖艺不卖身。由其是赵凝儿,不知是何方神圣罩着,直到今日,连荆王都没能踏进过她的香闺,当真清高

整个蕲州城大概有三分之一的男人想着是不是可以把这两位春宵共度,还有三分之一正在考虑是不是该花大价钱和其中一位吃顿饭,至于剩下的三分之一,大概连想一想的本钱都没有。

毕竟不是每个人都有这个资格为美人一掷千金的。

可是猪肉吃不上,看着猪跑一跑也是好的。所以这几天的蕲州城城北荷池一代,无比热闹,无论是贫是贵的男子,都要来瞻望一下传说中的胭脂榜之争。

意料之中,情理之中。

西南那些游手好闲的大家子弟和富家公子,都是早早地预定好了临近湖边的位子。城北荷池边的客栈,这回是实打实地赚了个盆满钵满,连带着附近那些粗鄙茶寮的粗茶淡水都涨了价格,大有洛阳纸贵的意思。

天香楼,算是城北荷池边上最一鼎一的酒楼,生意自然不在话下。不过掌柜的倒也有自己的郁闷,明天能来到天香楼的,对他来说哪一个不是一等一的人物谁都得罪不起刚来一个县令公子,又来一个知府侄子,可天香楼大归大,终归只有有限的房间和桌子,这帮大爷平时颐指气使惯了,得罪了谁他都吃不了兜着走。

这不,担心什么来什么,眼看两个人朝着天香楼走来。天香楼的小二自然也有他的眼力价,看到两人眼生,知道不是本地的人物,多半是路过蕲州的过江龙,听到有这么个盛会,来凑个热闹。在两人走进客栈以前,就当前一步走到两人跟前,哈着腰,回道:“两位贵客,实在抱歉,咱们这儿客满了,要不请两位移步,隔壁有几家不错的酒楼。”

这两人正是戴珊和孙瓒,之所以选择天香楼,纯粹是因为此处离湖心亭最近,且视野开阔,窗户又够大,方便一会儿出了问题孙瓒过去救人

不过没想到生平第一次被人赶,孙瓒刚想开口,就被戴珊拦住。两人本就是暗中行事,最不能暴露身份。可是望了眼那窗口,这位置确实上佳,万一有什么变故,从这边可以最快赶到亭中。

“实在不好意思了”小二大概见他们没有反应,便靠近了几步补充道,“这个最好的位置,自然是被荆王定了”

官宦富贵子弟也有个三六九等,且不去说那权贵多如牛毛的京城,在这西南之地,豪阀嫡长子,以及正三品的封疆大吏之子,当然是第一等的公子哥。接下来是郡守太守子孙和那些家财万贯的富可敌国的富家子弟,加上一般世族的后代。再次之则是士族与一般实权官吏的公子。最后才轮到役门吏门子弟,父亲品秩都不高,这一那些享有声的清流子弟多半是不愿意参与这类热闹的,哪怕心里想也不会参与。

可在这西南,最不能的得罪的自然是荆王,谁都知道那位喜怒无常的荆王是个疯子,只要忤了他的面子,他是一定要找回来的。

小二的嘴脸,摆明了一副“难道你们连荆王也敢惹”的模样。戴珊闻言,心中已有些了悟,只好拉着孙瓒离开。

而孙瓒小心翼翼抱着一个看起来并不重的包裹,脸上说不出的无奈。

青萝院,赵凝儿的丫鬟春兰莫名其妙地被告知今天不用陪自己的主子去参加这场夏聚了。

鸨儿把李慕儿叫到自己房间,后者即便心中早已知晓一切,可依旧一副人事不知的表情,问道:“苏妈妈,怎么啦,可是要赶我走”

鸨儿笑着安抚她,“苏妈妈怎么能舍得赶你走啊今日苏妈妈需要你和凝儿姐姐一道去参加个盛会,到时候你就一直跟在她身边,帮她写个诗就好。”

“苏妈妈,我怕我不会写”

“平日里怎么写今天怎么写就好了。”

赵凝儿的丫鬟换成了李慕儿这件事,没有几个人知道。先是鸨儿交代了春兰必须呆在春兰院不许出去,再就是青萝院破天荒的为同去的丫鬟“春兰”也雇了轿子,瞒过了所有人的双眼。

李慕儿其实很好奇,如果说男子对这一场胭脂之争趋之若鹜也就算了,可她分明也看到很多女子也纷纷赶往湖边。再者,听说主持这场考评的是来自于西南某家书院的掌院,算的上是这蕲州最拔尖的清流名士,可偏偏也愿意参与这等红尘之事。

城北荷池两岸早已被围的水泄不通。站在湖边的,多半是那些穷酸文人,可这并不妨碍他们的热情,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诗经都是这么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