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声,接着听到一连串轰响还没有等众人反应过来,李飞便失去了踪影
凉亭中的众人个个心惊胆战,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不过,接踵而至的变化,却是让他们没有时间再考虑别的了,因为头顶上开始掉落土渣,地也开始了轻微的晃动
不知道谁大叫了一声,大伙拔腿就往外冲人虽然不多,但也够混乱的,因为进来的洞口只有那么大,只够一人出入你推我挤之下,一时之间都堵在了洞口
一炷香的时间后,大地还在摇晃,宋河因为熟悉地形,第一个幸运地冲了出来接着司机赵明也冲了出来,虽然两人有点狼狈,但并没有受到大的伤害。
再过了片刻,田青虽然头破血流,但还是勉强爬了出来宋河和赵明两人赶紧把田青扶了起来。两名向导对于突如其来的变化吓坏了,只是一脸惊恐地往回村的方向跑
现在就差贾老和老何了,两人年龄最大,反应自然最慢,但此时可是没人敢进去救人
又过了片刻,“砰”的一声闷响,盗洞彻底塌陷了一股巨大的烟尘冲了出来,随即扩散开来。不久山风吹过,一切很快恢复了平静,除了洞口还有一些新泥土的痕迹,仿佛什么也没有发生过
田青等三人瘫坐在地上除了喘气,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考古队六人出来,现在只有三人了。
又过了一盏茶的功夫,田青望着天空,用沉重地声音说道:“贾老、李飞、老何为考古事业献出了宝贵的生命”
时间倒流,话说李飞进入洞口探索的时候,刚开始,李飞并没有发现异常,所以毫无防备地钻了进去。
但李飞仅走了几步,脚下的石板突然朝下滑落李飞猛地用力回扑,不幸的是,仅差了一点点,没有抓住洞口,随着石板迅速往下坠落
虽然被突如其来的变故吓个半死,但李飞并没有完全慌乱,而是紧紧地抱住石板随着石板一起坠落
不知道过了多久,也许几个时辰,也许几天,李飞挪动了一下身体,感觉身上有了知觉浑身上下到处痛,不知身在何处
李飞没有急着动,而是继续躺着,又休息了片刻功夫,才尝试着轻轻动了动手脚,还好,痛归痛,终究手脚都没有断,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不过,还没等李飞庆幸完,肚子又开始大声抗议了,实在太饿了稍稍一动就仿佛用尽了全部力气,李飞心里明白不能再躺着了,必须起来,否则没摔死,肯定会饿死在这里
李飞艰难地坐了起来,发现周围一片漆黑,往头上一摸,惊喜地发现安全帽还在,再检查了一下安全帽上的头灯,竟然没有摔坏当时因为有手电,头灯也就没有开过,现在手电早就不知道掉在哪里,头灯成了李飞最后的救命稻草。
李飞下意识地摸一下口袋,惊喜地发现裤兜里随手装的两片巧克力和一袋面包还在他用颤抖的手拿出面包,不顾一切地塞进嘴里
恢复了一点力气,理智告诉李飞,必须剩下一些食物,趁着有头灯可用,得赶紧找出口。他打开头灯,开始打量周围的环境,发现自己处在一堆乱石的夹缝里。
活动了一下手脚,李飞开始寻找自己掉下来的那个洞口,但找了一炷香的时间,仍然毫无头绪
“看来很不幸,由那一块石板引发了多米诺骨牌效应,从而发生了一系列塌陷”李飞绝望地想着,随即又想到:“也不知道田青他们怎么样了”
这个想法刚冒出,李飞便自嘲起来:“自己都生死难料,哪还有心思管别人”
随即,李飞不由自主地想起自己的一生,实在是太悲催了
三岁前,骂声、哭声、尖叫声、摔打声是李飞熟悉的节奏;
三岁时,突然安静了
开始李飞觉得挺好,但几天后又有点不习惯,疑惑地向老妇人问道:“奶奶,他们为什么不吵了也不回来了”
老妇人答:“赌徒是没有家的,好吃懒做者自然觅食而去”
整个童年,李飞基本上没有什么幸福可言,倒是学会了自己照顾自己,洗衣、做饭一切都不在话下。
还算上天眷顾,李飞有一个坚强而知书达理的老奶奶,含辛茹苦把他带大了。李飞也争气,在一路与饥饿的抗争中,学习成绩还不错。
高考后,李飞有幸考上了离家相对较近的大学,但不知道为什么分到了一个让人无语的专业:考古。
毕业后,李飞有了现在这份工作,没想到,还没有好好享受人生,就被困在了这个绝境
胡思乱想一通后,李飞继续找出口。
又过了半炷香的时间,李飞终于明白,想原路返回绝无可能,必须再想别的办法
至于等待救援,李飞认为可能性太低了,这种深入地下数十丈的地方出现了坍塌,一般也就象征性地救援一下,不可能把山挖开。
李飞把头灯关了,不想浪费有限的电池,决定先静下心来想想,没有想到办法前不能轻举妄动。
静下心来后,李飞如老僧入定般,靠感觉感受周围的一切
不久后,李飞紧绷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笑意他感觉到了很轻微的风还有滴答滴答的水声
此时李飞感觉口干舌燥、嗓子里直冒烟,好像血管干了一般。他打开头灯,凭着微弱的水声摸了过去。大约一炷香的时间,一种冰凉的感觉从根很快地传到李飞的身体,使他一下子醒过来,因为这感觉来的太迅速了,让他措手不及。
他小心翼翼地用指尖轻轻地触摸了一下那东西,冰冰的,凉凉的,湿湿的,水“啊喔喔我找到水了水,水”
这是尺许大小的一摊积水,水是从上面的岩石滴下来的,李飞赶忙俯下身体,咕咚咕咚喝个不停,感觉像个干渴的海绵。喝了个痛快,打了数个饱嗝,他感觉也没有那么饿了。
再次感受风的流向,李飞一路向上爬去
小半个时辰后,李飞发现头灯快没电了,身体也像被灌了铅一样,很难移动,然而出口仍然毫无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