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样的境界这个时代太疯狂,不仅连出两个沧澜郡王,像柳惊风这样的妖孽也出现了
世人皆知,倚靠法则突破天阶,这是进入超凡的必经之路,只是法则各不相同,在临战中的威力也大小不一,如同水法则,和木法则,这便是辅助法则,一般只有大夫和术士才会去领悟,每个超凡高手都会领悟一种单一的天地法则,个别奇才,会出现两种不同的法则,一个主攻法则,一个辅助法则然而这么多年来,除了沧澜郡王和当年的九圣,能领悟超过三种法则的天才,柳惊风是第一个。
包括藏兵谷主修的风法则,柳惊风掌握的法则之力,达到了五个
他日柳惊风莅临超凡之时,那些个老一辈的超凡高手,几乎有一大部分将被他轻松超越,超凡之下的修行者,天地元气就是主要攻击手段,到了超凡,法则才是至强者的全部,也就等于人家只有一两个攻击手段,而柳惊风有五个攻击手段,如此相较,高下立判。
柳惊风的状态全开,直叫妖皇一行人脸色大变,绝顶聪慧的妖皇陛下,到现在才突然发现,刚才的一次不经意的站队,或许真的不是一个很明智的选择。
等到他日柳尘悟道超凡之日,有柳惊风辅佐其左右,这样的实力,即便是国教高手层不出穷,也无法再去掩盖沧州柳家的光芒吧特别是藏兵谷还有一个柳遮云,论天赋,他比柳惊风只强不弱,得天独厚的柳家,假以时日,还真不一定会输给国教
“柳惊风,很好,倒是本宫小看你了”
稍一失神之后,闻人梦冷冷一笑,面对着迎面袭来的强大威势,她不为所动道:“早知今日,当初就不该放虎归山,不过话说回来,对于你们这些见识浅薄的凡人,比作猛虎,倒也有失妥当,哈哈哈哈哈”
到了这个时候,已是必死局面,这闻人梦还有心思笑得出来,如果不是疯子,那她只能是胸有成竹了,柳尘拧着脸,死死的盯着半空之上,一阵不好的预感,就这般突兀的在他心底升起
“大伯小心”
宁静的草坡上,柳尘的呐喊声传出去好远,人们正好奇的时候,柳惊风突然脸色一变,堪堪刺向闻人梦颈间的长剑猛地一收,那水龙也顿住了身形,大山老树,瞬间就化作了一道防御网,紧紧的遮挡在了柳惊风的身前。
攻守易位来得太快,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因为柳惊风的突然退缩所带来的疑惑还未消减,一声清脆的撕裂陡然传遍了所有人的耳际。
在闻人梦的身前,柳惊风剑锋所指的方向,隐匿在虚无之中的空间缓缓的被撕开,剧烈的空间波动让所有人的心跳为之一滞,一道诡异的身影从那裂缝中迈出脚来,片刻之后,闻人梦身边,突然就多了一个面容冷峻的白衣妇人。
“超凡”
在东陆所有高手的见证下,消失数十年的超凡境界,又一次出现在了天地之间
“哼”
那白衣妇人只是轻轻一哼,柳惊风身前的所有法则异象瞬间就化作了虚无
“噗”
一大口鲜血毫无征兆的喷涌而出,柳惊风在半空中踉跄了几步,好不容易在站稳了身形,却是浑身不得动弹了,他的脸上,写满了骇然。
“以大圆满的境界,就能驱动法则之力,沧州柳家,当真是得天独厚啊”
如同王者降临,目光所及之处,尽是睥睨天下苍生一般,那白衣妇人面色淡漠的笑了笑,嘴角的一抹讥讽,早已视藏兵谷剑主为无物。
话音未落,白衣妇人的身影已经消失不见,再一次出现,她站到了柳尘的身前,玄族术士们合力撑起的大阵,在她面前就如同小孩儿的万物,不需要触碰,已化作乌有
夜鸦和玄族二长老轻轻的被弹开身形,正满头焦急的站在远处,丝毫不得动弹,那个女人,距离柳尘,不过三尺之遥
“柳白之孙,柳擎之子,伟大的沧澜王殿下,您好”
没有拱手寒暄,甚至都没正眼瞧过柳尘一下,超凡高手的开口问话,就像是对蝼蚁们的恩赐,即便你是沧澜王,没有成长起来的沧澜王,又能如何呢
“你是谁”
周身几丈的范围,早已不剩一人,超凡高手不用多动,自然有法则为她来清场,独自面对白衣妇人的柳尘此刻已是满头大汗,那无与伦比的威压,几乎就快让他喘不过气来。
“我是谁”白衣妇人眯了眯眼睛,依旧是抬起头来,即便身高只到柳尘的胸口,但她那眼神,却写满了居高临下,“我也快忘了我是谁不过,姑且算是取你性命的人吧”
“哦”柳尘显得很平淡,白衣妇人所说的话,都是理所当然,毕竟在场近万人,只有她一个超凡啊
“好多年没有杀人了,你自己动手吧”白衣妇人轻轻的抬起了手,柳惊风手中的秋水剑应势而归,落在了柳尘的身前,“秋水剑,呵呵,写满了关于柳家荣耀的神兵宝剑啊,这样吧,你便用它来了结自己那卑微的生命吧,我想人们都会享受这种讽刺,讽刺过后,更多的人都会明白,在昊天的审视之下,沧澜王也不过一介凡人罢了”
“凡人”
“对,就是凡人,凡人注定要死,即便你是沧澜江边,最伟大的王”
面对着身前身后的亲友们脸上的绝望,柳尘颤颤悠悠的将手伸向了秋水剑
自始至终,白衣妇人的脸上,都挂着无比自信的微笑,直到她听见了一个突兀清冷的声音。
“杀他,朕允许了么”
第九十五章:且听北境雪
且听北境雪,落衣染红尘。风来南国剑,难负美人恩
早已暖春,艳阳高照。
突如其来的大雪,在这春光明媚的午后,显得格外的诡异,那雪是精灵,风吹不散的精灵,那雪是传说,每一颗晶莹,都在向人们诉说着那一年的故事。
当那清冷的飘雪染湿了白衣妇人的发髻,她的脸色,终于开始有了变化,淡漠已然消失,看在柳尘眼里,有些惊恐,有些迷茫
更惊恐的是柳尘,是柳尘身边的小伙伴们,远远的望着天边,那忽隐忽现的云间,北宫煦的身影,就那般亭亭玉立在远处,掀起了精致的头纱,那倾国倾城的容颜,惊醒了世间的一切。
“您您说什么”
白衣妇人的肩膀有些颤抖,不自觉一开口,都带上了敬称。
“朕刚才说,你要杀他,得到了朕的允许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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