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听到了脚步声,重岳道尊罕见的动了动,锁住他的锁链发出巨大的声响,在洞中不住的回响。
“在这里待的如何。”叶黎犹如老朋友一般对他打着招呼。
“呵呵,妖孽,这一次你又想用什么手段,老子可不怕你们。”重岳道尊声音喑哑的嘶吼到,不过他似乎十分虚弱,在喊完这句话之后,剧烈的咳嗽了起来。
“这你可就污蔑我了,这一次我是来放你出去的,要知道两界战争已经结束了,我留你也没什么用处。而且,就连你炼甲宗的镇宗之宝我也能还给你。”叶黎对于重岳道尊的咆哮完全没有理会,抛出了一个巨大的诱惑。
不过重岳道尊怎么也是修炼了数万载的修士,心思如何细腻,在狂喜之后,就猛然冷静了下来,看着叶黎,说道:
“你要我做什么,要知道,我可是人族,不会沦为你们妖族的走狗的。”
“不要说的那么直白,更何况,作为弄丢了镇宗之宝的你,若不能将千钧甲送回宗门,你就是炼甲宗的千古罪人,你就算死在这里,炼甲宗也不会有你的牌位,你,只能是一个受人唾弃的失败者。”
叶黎循循善诱的说道,犹如一个木偶师操纵着他一步一步走向深不见底的深渊。
重岳道尊听闻叶黎的话,似乎有些意动,不过内心的良知在告诉他,他是人族,不能这样做,但叶黎的话一直在挑动着他心底的那根道德底线。
最终重岳道尊还是从那暗无天日的潮音洞出来了,站在叶黎的面前,贪婪的呼吸着外面的新鲜空气。
叶黎一挥手,一件布满黑色咒文的铠甲落到了他的手上,正是他们炼甲宗的镇宗之宝千钧甲。
在重岳道尊被擒下之后,这件宝物也落到了叶黎的手中。
重岳道尊狐疑的看着叶黎,将千钧甲融入自己体内,对叶黎说道:“你就那么放心让我回去要知道你可没在我体内下什么禁制,我回去之后很可能就直接翻脸不认人了。”
叶黎看着他,十分自信的说道:“你不会的,因为他会替我看着你。”
叶黎说完之后,重岳道尊的脸开始扭曲了起来,不置信的看着自己体内的千钧甲,他没想到,他们炼甲宗穷尽万载岁月铸就的大乘法宝就这样姓了叶。
“记住我为你编造的说辞,回去之后你一定会去天道碑之前走一遭的,别说漏嘴了。”
叶黎说完以后就像赶人一般将他驱赶走了,待到重岳道尊离开以后,万青流的身影显现了出来,恭敬的站在叶黎的身后。
“门主,就这样放他们离去,恐怕,,,”
万青流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叶黎止住了,只见叶黎露出自信的笑容,他明白,自己的门主一定已经有了安排,便再度退了下去。
第二百章:审问
重岳道尊安然回归的消息在他踏足神州的第一时间就被所有人知晓了。
无他,因为这个消息太震撼了,要知道这一次两界大战他们人族的损失实在是太惨重了,重岳道尊的归来实在是为他们打了一剂定心针。
当然了,除却高兴的人之外,还是有部分人保持着清醒,毕竟他们都不是盲目的人,重岳道尊的回归实在是太过诡异了,若是重岳道尊在战争中期回归,叶黎外出之时回归,他们自然不会怀疑什么,但是重岳道尊是在战争结束之后回归的,自然会引起他们的注意。
若是重岳道尊是叶黎埋在神州之上的暗子,那未免也太过恐怖了,一名合道境界的修士甚至能够改变一场战斗的战局。
所以重岳道尊在回返炼甲宗的第二天,天道阁的逍遥道尊就来了,千钧甲被留在了炼甲宗内,而他,则被带往了天道阁。
当然了,这样的消息也只是在几大圣地之间流通,其他势力是没资格知道的。
天道阁内,神州五大圣地除却已经封山了的蜀山剑宗之外,其他圣地的人都来了。
太上魔宗来的是除却嬴明之外,唯一的渡劫修士暝煞道尊。
万佛寺来的则是一位渡劫中期的佛老,也是万佛寺中的二把手,至上佛祖。
阳天宫来的则是当代阳天宫的宫主,唯一的合道修士,赤阳道尊,阳顶天。
天道阁方面则是逍遥道尊当面,此时四大圣地的人对着重岳道尊发出无尽的威势,将他压的不能动弹。
最先开口的是至上佛祖,也许是出于佛道慈悲的想法,他压过了众人的气势,给了重岳道尊一个喘息的机会。
“好了,各位,我们今日聚集在此可不是要用威亚压服一个小辈。”
在场能说这话的应该也就是至上佛祖了,毕竟他可是在场中资历最深的一个,辈分直追监天四老中最老的那一位。
“桀桀,要我说还需要麻烦什么,直接斩了便是,管他是不是蛮荒埋下的暗子。”说话的是瞑煞道尊,他只所以说这话也只是恶心恶心其他三人,重岳道尊是万万不能杀的。
就以他合道境界的修为来说都是神州之上必不可缺的战力,而且他刚刚归来,没被妖族斩杀,反而被自家人杀死,这又怎么说的通。
就算扣上了蛮荒暗子的名头,压下了大半的谣言,但其中对于他们四大圣地的作派都会极为不喜。
日后再有修士被生擒,之后逃脱,谁还再敢回来,这不是将自己的有生力量推向妖族么。
所以瞑煞道尊再说过这句话之后,全场陷入了一阵诡秘的寂静。
过了良久,逍遥道尊才开口说道:“还是请天道碑吧。”
至上佛祖闻言双手合十,做了一个佛礼,说道:“善哉。”
“早该如此。”阳顶天有些不耐烦的说道。
“桀桀。”瞑煞道尊只是怪笑一声,没有过多的言语。
逍遥道尊也没有在意,一道法力打出白云山重重叠叠的云雾散开,一道玄之又玄的光芒照射在重岳道尊的身上。
在这道神光出现的时候,瞑煞道尊眼底露出一丝贪婪,不过很快又隐匿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