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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略重心随着中原诸侯态度的变化,已经逐渐转移到中原。

继续将治所留在长安,此时就有些不合适了。

一来长安偏西,吕布治地横贯东西,但如今吕布治下的繁荣却是眼中偏向西方,东面幽州、冀州掌控力有些不足,此刻将治所迁至洛阳,也更有利于东部的发展,同时也更符合吕布经济、文化侵略的发展观念。

二来也是影响力的原因,吕布留在长安,影响力更多的是在域外西域、草原一带,对中原人来说,总是有些远,再加上各路诸侯的封锁,吕布很难将人心之上的影响力洒向中原。

第三点就是一旦吕布将治所迁至洛阳,不管曹操还是刘备,想要有什么动作都不得不忌惮吕布,也可以延缓诸侯联盟的局面出现,而吕布在洛阳,也更容易掌握中原的第一手资料。

“妙”陈宫目光一亮,第一个赞同道。

这些年来吕布虽然发展迅速,但引进来的大都是异族人,从中原引进来的人口反而不多,多少让人有些叹息,如今吕布后方根基已经打牢,这个时候自然是该直面天下英雄的时候,而且不费一兵一族却能震慑曹操,还多了江东这么一个盟友,对于吕布一统中原来说,这无疑是一个最好的选择,总之陈宫是绝对举双手赞同的。

陈宫的态度确定了,徐庶和庞统闻言也点了点头表示同意,随着吕布战略重心转向中原,将治所迁到洛阳的确非常必要,哪怕如今的洛阳的确无法与长安相提并论,但就地势而言,吕布迁徙至洛阳,才能更好的掌控地盘,就算江东不跟吕布结盟,将治所迁到洛阳也是早晚的事情。

“如果刘备得了荆州,诸位以为下一步会如何做”敲定了迁徙治所的事情,吕布看向众人,笑问道,毕竟他受历史影响,这个时候做出的判断未必正确,毕竟眼下天下因为自己的到来,跟历史上的三国时期已经截然不同,他想看看自己帐下这些智谋之士会有什么看法

贾诩没有说话,陈宫皱眉思索,庞统却是笑道:“我若是刘备麾下谋士,荆州若定,必建议其先取益州。”

“哦”吕布目光看向庞统:“为何不是先来取洛阳或者关中”

“不说就算诸侯联手,是否能够败主公,就算真能打败主公,刘备不过新立,根基未稳,如何争得过曹操”庞统笑道:“江东有长江天堑为屏障,国强民附,曹操挟天子以令诸侯,治下人口广盛,兵锋强劲,急不可图,唯有益州天府之国,钱粮广盛,益州之主刘璋暗弱,正可夺其基业为后方,而后荆州为用武之地,凭借益州钱粮,可先立于不败之地”

徐庶皱眉道:“若其成事,天下恐怕难以太平。”

虽然北方有曹操和吕布两大诸侯,但若刘备真的拿下荆州和蜀中,再与江东结盟,到时候就算吕布灭了曹操,但天下也将是三分天下的格局,那天下纷争可就要一直延续下去了。

“太平”吕布冷笑一声,作为枭雄,会关心这个吗

三国在后世,被天下人津津乐道,数不尽的风流人物,名士如云,将星璀璨,但又有几人会去想,在这看似辉煌的时代下,却隐藏着多少悲凉

太平盛世之下的人,恐怕看到的只是那璀璨的将星谋臣,如何看得到衬托这些将星谋臣的无数孤魂,就如那璀璨星空背后,无尽的黑暗,也只有在黑暗中,星辰才会那样璀璨。

“十年”吕布看向众人,认真道:“最多十年,十年之内,我要结束这乱世,令天下百姓不再受战争之苦,这乱世,持续的太久了望诸位助我”

“主公高义”四人面容一肃,躬身道。

庞统眼珠子转了转,笑道:“既然要将治所迁徙到洛阳,不妨大张旗鼓一些,最好弄得天下皆知。”

“这是为何”吕布看向庞统道。

“主公既然有心结束乱世,那益州必须掌握在主公手中,那样一来,便没有天下三分的条件”庞统思索道:“主公大肆迁徙,甚至频频调动洛阳一带兵马,此举必会吸引天下诸侯的注意,而我等则派一支偏师,自陈仓入汉中,奇袭张鲁,将汉中一手掌握在我军手中,为日后征讨益州做准备”

“明修栈道暗渡陈仓”吕布点点头,这的确是一个好方法。

“士元以为,何人可为将”吕布问道。

“在下以为,魏延可担当此任”庞统躬身道。

吕布如今帐下能人不少,尤其是在将领方面,堪称诸侯之罪,张辽有元帅之才,高顺攻无不克,五部将领,各有所长,但在五部之下,魏延、郝昭、徐盛当为顶尖,徐盛有名将之资,郝昭擅守,魏延则极具攻击性,而且敢于冒险,此战要奇袭汉中,魏延却是最适合的人选。

“好,此事便由士元你来谋划,我会让文长秘密调至上洛,至于如何做,你二人商议。”吕布点点头,虽然有些冒险,但失败的风险虽大,但成功的收获却更大,等于直接打开了入蜀的路,这份风险,吕布承担的起。

“主公”就在众人商议之际,一名护卫进来,躬身道:“有长安书院学子求见,郑玄先生病危,希望能见主公一面。”

第十七章 儒家之不幸,天下之大幸

长安书院经过几番扩建,已经挪到了长安城外,远远看去,说是一座小县城也不为过,内部儒、法、兵、道、墨、工、商、农等学家各有自家一座院落作为各个学派的书院,名气或许不及颍川、鹿门两大驰名四海的书院,但学子数量却是太多,这是天下唯一一间不问出身,只问资质的书院,只要能够通过郡学、县学乃至乡学的考核,便可以进入书院选择自己喜爱的书院读书。

儒学院是大院之一,毕竟有着四百年独尊地位,哪怕吕布如今提倡法学,但儒家学子无论数量还是质量,都是足矣跟法学院齐平甚至压过其一头的学院。

再加上兵家、道家、墨家,这些主流学派,使得长安书院各大学院之中相互较劲,文风盛行,哪怕不怎么重视文化素养的工、商、农弟子出去,也能跟人拽上两句文。

郑玄的卧房外面,一群学子默默地跪在地上,郑玄是儒学院的支柱、栋梁,儒学院能够在推崇法制的长安书院中与法家学院并驾齐驱甚至隐隐盖过对方一头,郑玄这尊大儒绝对居功至伟。

如今郑玄病重,就连神医华佗都无奈摇头的情况下,基本上已经是回天无力了,跪在外面这些人,未必就是郑玄弟子,但对于郑玄这位大儒,却是发自内心的尊重,听闻郑玄病危,自发前来,送郑玄最后一程。

郑小同默默地走进房间里,看着闭目躺在床榻之上,遍布皱纹的脸上,脸色却惨白无比,若非胸口微微起伏,几乎已经与死人无异。

难受吗自然难受,他幼年丧父,几乎是爷爷将他一手拉扯大,爷孙之间的感情,外人无法体会,虽然生老病死是常事,但在得知爷爷恐怕撑不过今天的消息时,郑小同的脑袋里一片空白,只是机械的做着自己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