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远的,曹无息的声音清晰的传来,帝魂的身形微微一滞,这时候曹无息的声音直接在耳畔响起。
“想知道的话,今晚子时到后山石台等我吧记得把寒极珠一起带过来,否则你见到的可能就是他的尸体”
午后的山道上,格外的清冷,长长的阶梯上零零散散的不过几人,灿烂的阳光透过两侧的树林在石阶上映出一片片斑驳的树影,山林间一声声清脆悦耳的鸟鸣充斥耳端。
在这狭长的山道上,帝魂一袭灰色道袍孤零零的顺着冷清的山拾阶而下,那一张俊美的脸庞上满是清冷孤寂,他已经问过李青儿,确定林焱已经回来过,李青儿最后一次见到他是在道阁,他也已经去过了林焱住处,那里因为久未打扫已经蒙上了一层厚厚的灰尘。
自从遇到应龙老人后,老人的一席话改变了他的很多想法,这一世的轮回一切都已经改变,每一个人命运都走向了未知,在这种情形下他不能再以以往的眼光看待一切,他无法确信林焱是否真的安全,烈焰神将会不会因为他的轮回而提前走向终结。
帝魂眸中杀机闪动,在这炎热的天气中带来一丝寒意,“后山石台么”。
就在这时,忽然一阵清冷幽香传入弊端,如傲骨雪梅一般清新芬芳,帝魂微微一怔,眼角白影一闪,帝魂这才发现已经不知不觉又走到了上次被打的片后山,而在他身前这条山路上,那道清冷的白色的身影正自一旁朝着山下走去。
帝魂微微一愣,没想到这么巧,居然又在同一个地方,再次遇到了相同的人,“没想到又到了这一天”,帝魂微微一笑,而这时墨菲儿已经从他身旁走了过去,那雪白的身影越拉越远,渐渐的消失在视线的尽头。
帝魂微微摇头,却是停在原地,直到拿到白色倩影彻底消失不见,“还不出来”,帝魂忽然朗声说道。
莎莎
树影横斜,虫鸣鸟叫充斥耳端,两旁的草木在风中轻轻摇动,没有一丝人的痕迹。
帝魂的视线若有如无的扫过左侧山道旁的一株古木,只是终究没有再说什么,一转身朝着那个角落里自己的小屋走去。
嗦嗦草木微微晃动间,一道人影出现在刚刚帝魂所看的古木旁,那一身灰道袍以及和李青儿几分相似的面孔,赫然正是李青儿的弟弟李佳
他怔怔的望着帝魂消失的方向,那张显的有些阴气的脸上满是阴翳之色,一双黑眸之中更是涌动着毒蛇一般的光芒。
第十三章 前尘往事
昆仑后山,这里其实就是一大片原始山林,整个后山几乎全被郁郁葱葱的古树所覆盖着,除了西南方的那一小片绝壁,这里是一小块自然生成的石台,石台很光滑,在常年的风吹雨打下比人工打磨还要圆润的多,这里也是很多人选择晨练的场所,每到朝阳初升便会有许多弟子在次盘膝而坐,迎着朝霞吞吐着那一屡先天紫气。只是此刻已经临近日暮,太阳已经垂落到昆仑山腰下,这里背着山面倒是显得有些阴暗了些。
帝魂扫了一眼空荡荡的石台,嘴角勾起一缕淡淡的笑意,“倒是给自己选了一处不错的墓地呢”。
算算时间,此时天色已晚应该不会再有人过来了,帝魂回首张望,四周除空荡荡的除了树木以外再无其他,“唔,看来能够利用的很是有限啊。”,帝魂一边小声嘀咕着,一边开始围着石台周围四处转悠着。
帝魂走的很慢,而且毫无规律可循,似乎只是随处看看而已,只是帝魂总会不时停下或在树脚刻下一片古怪的符文,或是挪动一下地面上石块。帝魂走动的范围很小,仅仅围着石台的这一小片地方而已,而且摆弄的那些东西也都很细微,比如说帝魂所刻的符文总是在一些树脚下或者枝桠下的隐蔽处,一般不到近前仔细观察绝难发现。
不多时,天色终于完全黑了下来,一轮明月高高在天空,那银白色的月辉洒落,为这片已经陷入一片静谧的山林带起一抹朦胧的色彩,帝魂轻轻拍拍手上的灰尘,如同与人大战了一场一般气喘吁吁的回到石台上。
“唔,入道的修为果然还是太低了,还是要加紧修行才是啊”,帝魂小声的嘀咕着,不过很快又是兮然一笑,仅仅月余时间便是从闻道跨入入道,这种修行速度足以吓死很多天骄了,况且帝魂还彻底解决了体质上的问题。
帝魂略略的深呼吸几次,平复下紊乱的气息,帝魂盘膝坐在石台上抬头直直的望了望天上的明月,翻手间取出一块刚刚随手捡起的一块石块,石块不大只有巴掌大小而已,是很普通的那种山上随处可见的岩石,帝魂白皙的手掌轻轻摩挲着粗糙的石块,一双黑眸渐渐的陷入死水般的平静。
忽而,帝魂动了,只见帝魂伸出一根修长的手指,在蒙蒙月色下泛着莹白的光华犹如一把刻刀一般,帝魂拿着那块不知何时已经变得圆润光华的石快,帝魂就像这世间最熟练的工匠一般,手指忽快忽慢划过一道道优美的弧线,这时石块上总会留下一道道深浅不一、看似杂乱无章的刻痕。
昆仑山上的夜晚总是格外的安静,几乎所有的人都会躲在自己的小屋里安静的潜修,这就像是一条所有人自觉遵守的规则一般,没有人会去刻意打破。
咚咚咚
道门西北角一处单独的屋舍,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破了夜晚的宁静,索性的是,小屋的主人显然也是一个不怎么合群的人,在这座小屋的旁边并没有其他人存在,倒也不担心打扰到其他人。
“谁”,屋里一道显得很是低沉的声音响起,随之在一阵吱呀声响中,木屋的大门缓缓打开,在灯光的映照下露出一张显得有些粗狂的中年男子面孔。
“是你”中年男子看清门外的来人,粗狂的面孔不由的闪过一丝阴翳。
“你这么晚过来做什么”,中年男子问。
“呵”,木屋外,一声轻笑,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