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呼喝声和战马的马蹄声,渐渐变小,他们的身影在平原上也逐渐的模糊起来。
在城楼前,水云涧收回了目光,他看着索隆康一眼,一脸苦笑,“果然是女大不中留啊。”
“水云兄何出此言”
“刚才我问及宝株,为何要去湿地戈博地区,她竟然看了一眼黄飞见他答应后才肯告诉我,唉,胳膊肘已经明显向外面拐拉。”
“你这算不错的了,我看宝株这孩子知书达理,处事稳重,不像我的那位,每天就知道玩,什么事情都不肯去想,像黄飞这样的人,以后见识的女孩子多了,我看她迟早要被赶回来。”
“索隆兄,我们如今都老了,以后的事情还是不要操心了,让他们这些年轻人自己折腾去吧。”
水云涧平静的看着远方,在他的眼里,黄飞率领的那支骑兵部队已经从一个个的小黑点,逐渐汇聚成一个大些的黑点,在地平线上缓缓的消失。
二十天后
漠北草原
红阳透过淡薄的云层,照耀着起伏不息的茫茫草原,一眼望去,满地金黄。
在一个小山坡上,一侧是枯黄的野草迎风而动,另一侧是嫩绿的新芽破土而出,温和的阳光下,山坡向阳的一侧那一片绿色展示出来的生机,预示着漠北草原的春天即将到来。
二年前,大商帝国从自身国力等情况综合考虑,将火焰城要塞重新交还给罗本帝国,同时,放弃了原来一直占据的漠北草原,作为双方冲突的缓冲地带,自此以后,这一大片广袤无垠的漠北草原,便成为了居住在边界上的大商帝国和罗本帝国牧民共同游牧的牧场。
往来的商旅车队,在草原深处经常可以看到若干顶白色的帐篷搭在某处,而在帐篷的不远处,数百上千的牲口低着头啃食着草皮。
魏水河,因几年前大商帝国和罗本帝国的那场战役闻名于帝国大陆,它像一束丝绒似的在阳光下灿然闪烁,水星溅沫,蜿蜒流向远处,,望过去觉得又快又凉。
远处,从大商帝国方向出现了一支徐徐行进的骑兵大队,从他们的位置上,很清晰的看到了横在他们前面的这条波纹粼粼的魏水河,这时,黄飞和卡拉斯科骑着战马,一前一后飞快的脱离出队伍,如离弦之箭般向河边奔去。
第1章 前言 第173章 家族联盟
横跨魏水河的石桥离他们越来越近,黄飞甚至能够看清楚石桥上石板之前的缝隙,他的心情也越来越激动。
黄飞策马跃上石桥后,便勒住缰绳停了下来,缓缓流动着的河流让他坐下的战马感到不安,它焦躁的不停在原地踱着四肢,蹄子踏在石桥上发出清脆的声音。
还是这样熟悉的气息,还是这股清新略带一丝潮湿的空气,黄飞用力夹住马腹,轻轻的抚摸着战马的鬃毛,战马甩着两下脑袋打了个响鼻安静了下来了。
黄飞看了一眼在石桥边刚刚下马的卡拉斯科,又把目光投向了魏水河前面那处芦苇荡中,
在这里,发生了黄飞人生中最重要的两件事情,一件是他以一名百夫长的身份,在这和罗本军官兰德斯的较量中胜出,第一次正式登上了历史的舞台,另一件则更让他刻骨铭心,在前面的芦苇荡中,当时是大商使者身份的他,和罗本公主米朵乔罗亚躲在那里,逃避西蒙骑兵的追杀。
时光过得飞快,一转眼,他和米朵公主分开已经二年多了。
事实上,当黄飞第一次在宫中看到米朵乔罗亚的时候,那第一眼看到她淡雅恬静的气质时,他的心就没来由动了一下,但当时他只是以为米朵乔罗亚是大商皇宫里一个普通的妃嫔。
“多好的白菜啊就这样要被猪拱了”这是黄飞当时内心的真实想法。
但没却没料到,命运多折,自己竟然会被选派成远赴罗本帝国的使者,
更让他意想不到的是,护送的对象竟然就是他惋惜的那颗小白菜,
又让他绝逼绝逼没有料到的是,途中竟然会碰到西蒙骑兵的追杀,
他以为,他的幸福生活终于开始了,每天打着山路崎岖的旗号,理直气壮的抓住那双柔嫩的小手,白天攀爬的时候,就在绞尽脑子盘算着晚上应该讲什么样凶残恐怖以及背后冒凉气的故事,才能让对方抓住自己不肯松手,每到下雨的时候,他专门从那些芭蕉树叶中挑出最小的一个来,然后很无奈的告诉米朵乔罗亚,叶子只有这么一个了,不如一起来避雨吧
虽然到最后,手也没牵到还被扇了一耳光,讲故事到最后自己吓得不行米朵乔罗亚反过来安慰她,唯一一个芭蕉叶还被夺走了
所谓幸福都是短暂的,就像阳光下的泡沫,是彩色的,就像被骗的米朵乔罗亚,是幸福的,就像所有承诺,都是脆弱的,就像再美的花朵,都会凋落的,就像再亮眼的星,也会堕落的。
当黄飞和米朵乔罗亚两个人相扶相依在山麓中缓慢穿行时,黄飞的身份是男人,米朵乔罗亚的身份是女人,但当米朵乔罗亚回到罗本帝国以后,一切又回到了起点,黄飞又成了大商帝国使者,米多乔罗亚还是那个身份高贵罗本帝国公主。
使者和公主之间如果有了感情之后会怎么样,所有人给出的答案都将是肯定的,阉了那个使者,以证公主的清白。
当罗本帝国军官兰德斯将军如一个高贵的骑士般守护在米多乔罗亚身边时,黄飞和米朵乔罗亚之间好容易才摩擦出来的那一小撮爱情的小火花,瞬间就被掐灭了。
也许这一切对于黄飞,只是一场美丽的邂逅而已,初恋必须死。
“长官,你刚才跑这么快干什么。”卡拉斯科在他旁边说道。
“你知道么,在前面那片芦苇荡中我曾经和”黄飞准备把自己关于米朵乔罗亚那点事告诉给卡拉斯科,他想找个人倾述一下。
“我知道,当时罗本帝国的军队埋伏在那里,还是长官英明,及时发现了对方的轨迹。”
“不是,卡拉斯科,我想说的是”
“我知道,长官你不用解释了,当时我和帕尔森负责点火,但你最后却把功劳记在了帕尔森身上,放心吧,这件发生在帝国大陆一六九年十二月十一日午时一刻的事,我早就已经给忘记了。”
“是这样的,卡拉斯科,我必须要告诉你”
“长官,以我们现在的关系,你还有必要说下去了么,我承认当时放火的时候,我是偷着从辎重里顺了点东西出来,这都过去七年了,你怎么还记着”
“你听我说,卡拉斯科”
“好吧,长官你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