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却是最高端的修为比拼。
砰砰砰
大海喷起数丈高的水柱,连接成水幕,迤逦到天际。
墨发狂乱地飞舞,夜杀目光寒厉,周身缭绕着骇人至深的魔戾之气。
无论如何,他不能输了倾儿,即便是死
阁主面不改色,轻松挥就,心里却是惊涛骇浪。
没想到,他的实力竟有如此精进,是以往的数倍。
而且,他的实力颇为古怪,好像不是凡人修炼的玄力。或许,是因为轩辕大帝的修为这层关系
轩辕大帝的毕生修为在他的体内,他难受是必然的,因为他还没引导、打磨、化为己有,倘若他悉数将那些修为收为己用,那么,他的实力将非常可怕。
或许,不久的将来,只有他一人,可与自己匹敌。
薄慕倾的心悬得高高的,不由自主地担心夜杀会不会受伤。
“够了不要再拼了”
阁主清冷地眨眸,猛地收掌,夜杀也只能收掌。
她掉头就走,疾步似飞。
夜杀追上去,焦急地大喊:“倾儿”
阁主望着风平浪静的大海,眉宇渐渐漫起志在必得的戾气。
薄慕倾,本座想要的东西,从来没有得不到的,包括你总有一日,你会心甘情愿地投入本座的怀抱
沙滩上,一棵棵棕榈树随风摇曳。
夜杀疾步追上,双臂抱住薄慕倾,低声暗哑,“不要走倾儿,若你走了,我承受不住”
她身子僵住,却敏感地感受到内心的悸动。
仅仅是他的拥抱,她就无法抵抗。
“你告诉我,我怎么做,你才会原谅我。”他转过她的身子,手指轻触她的柔腮。
“你不要碰我”她挥开他的手。
碧青光芒闪烁,夜杀脱离了云孤鹤的躯体,三千银发狂野地飞舞,碧眸灼灼地盯着她,“原谅我,嗯”
薄慕倾叹气,“这些日子,你与月轻烟出双入对、形影不离,你叫我如何忘记”
“其实,我跟她是清白的,没做出什么事。”他握住她的柔荑,“你怎样才会重新接纳我”
“我还没想好。”她冷淡地抽出手。
“好,我等你。”他欣喜地想尖叫。
这么说,她已经慢慢原谅他了,或许再过几日,他们会重归于好。
她往前走,他正想跟过去,忽然,体内胀痛得厉害,几道气流竭力突破桎梏似的,左冲右突。
薄慕倾发觉后面没有动静,转头一看,大吃一惊,连忙奔回来,“你怎么了”
喷
夜杀坐在地上,呕出一口鲜血,妖孽般的俊脸煞白煞白的。
“是不是轩辕剑封印的修为导致的”她焦虑地问。
“可能是吧。”
他一把抱住她,抱得死紧,嗓音暗哑低沉,“倾儿,我只想守着你,与你日夜厮守。纵然是山崩地裂,纵然是孤崖绝壁,纵然是地渊鬼窟,我也绝不离开你半步除非,我没有实力再保护你”
薄慕倾心弦颤动,瞬间泪奔。
夜杀的薄唇轻触她的眼眸,温柔地吻去她咸涩的泪水,情深炽热,“我会等你回心转意,但不要太久,可好”
“你先把体内的修为导入正轨,时间一长,你会反受其害。”她推开他,语声淡淡。
“你不要走。”他祈求地看着她,无辜的模样看着格外的可怜。
“嗯。”她坐在他身旁,心里叹气。
第186章霸道的拥抱
海鸥飞,海风吹。
层层叠叠遗落几段传奇,离离合合没你怎知我悲。
夜杀盘膝而坐,将体内躁动不安的外来修为引导、打磨,与自己的修为磨合在一起。
薄慕倾坐在他身旁,望着湛蓝的大海。
大约过了半个多时辰,他终于收势,长长地呼气。他下意识地伸臂揽她,她浑身僵硬,他这才想起他们之间暂时无法回到从前了,尴尬地缩回手臂。
她伸手,轩辕剑闪现在手里,她把轩辕剑递给他,“既然你开启了轩辕剑的封印,你便是轩辕剑的主人。”
他并没有接过来,不过,轩辕剑自动飞入他的凌虚,堪为神奇。
夜杀握住她的柔荑,深深地凝视她,“倾儿,除非我死,否则我不会离开你半步。”
“之前我们研究了那么久都没能找到开启封印的办法,没想到开启封印的办法这么霸道、残忍。”薄慕倾避开他灼热的目光。
“或许这是天意吧。”他不介意她的闪避,把她的小手放在怀里,紧紧地握着。
轩辕剑所封印的修为,短短一两个时辰是无法全部吸收的,还需时日才能全部收为己用。眼下,他修炼的妖力比之前增强了数倍,倘若全部吸收了轩辕大帝的修为,那么他至少能恢复几百年前巅峰时期的一半实力。
她想抽回手,只是他握得太紧了,而且太过霸道,她只好放弃,“月轻烟她如何控制你的”
“炼器协会有独家秘术,可控制人的神智与魂魄。”夜杀缓缓道,“虽然我有所防备,但还是着了她的道儿。再者,她对我施展的秘术,还不是最厉害的。今后若你遇到她,务必当心。”
“嗯。”薄慕倾淡淡道。
其实,他没有说实话。
月轻烟所使的不是炼器协会的独家秘术,而是月族独有的术法。
只是,他不能说月轻烟是数百年前的月族之王,不能说出他们三人之间的纠葛,现在还不是恰当的时机。
她忽然想起一事,问道:“你不是被她控制了吗怎么苏醒的”
夜杀道:“昨日,你我互相刺杀我猜想,应该是你的血刺激了我的神智,令我苏醒。因为,我清醒的那一刻,就看见我手持青霜剑刺着你的心口”
现在回想起昨日那一幕,他仍然心有余悸,依然痛彻心扉。
那种绝望到万念俱灰的感受,终生难忘。
他凝视她,她也回头看他,眉心微颦,“月轻烟从未见过你,怎么会莫非你们是旧识”
夜杀颔首,“是很多年前的事了。或许她一直在找我,因此做出那么疯狂的事。”
话音未落,他把她揽入怀里,又快又重又霸道。
她没有挣脱,静静地靠着他沉厚的胸膛。
这一刻,他千般幸福,万般辛酸。
所有的磨难都过去了,他重新拥有了她,可以时时把她抱在怀里,没有任何保留,心意相通。
良久,薄慕倾推开他,夜杀依然霸道,“我不想松手,我害怕”
“我腰酸”
这么别着,腰肢不酸才怪。
他把她抱到身前,圈抱着她整个人,一起眺望无边无际的湛蓝大海。
长空与大海相接的海平线,风平浪静,正如他们此时的心情,相拥着直至天荒地老。
只不过,薄慕倾疑心很重,心头忽然冒出一个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