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途,暂不想理会儿女私情,是以,当年的婚约就算了吧,为作补偿,越王特意备了重礼前来。”范长生说着,手掌一翻,便将一堆宝光盈盈的盒子堆了一地,一双眼眸,更是一瞬不瞬地盯着项风一家,项风和叶瞳若自是怒火滔天,而项天歌却环视周围传来的阵阵的窃笑和戏谑的眼神,心中屈辱万分,脸上却平静如水。
“以老夫看,项家小姑娘,你就答应了吧,拿了这些礼物,也算值了,那越太子,万不是你能沾染的”韩家一长老看看项天歌,又看看那风姿动人的越太子,叹息着劝慰。
接着,四周又响起几声附合声。
“放屁”项风却突然一声怒喝,宛如惊雷,只见他双目赤红,死死盯着那范长生,道:“当年这婚事可不是我们项家主动要与越国皇室结下的,是越王亲自求到我项家面前,我们看在两国之谊的情义上才答应的,当年订亲之时,你越国是怎么承诺的”
“这”范长生不禁瞳孔微缩,看着项风的眼中的暴虐怒意,不禁心中犯难,他本以为这项家有自知之明,收了补偿也就罢了,这样硬扛上,不是自取其辱吗毕竟,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那项天歌是配不上太子的。
这时,一个清朗的声音却是突兀响起,却是项天歌开口道:“还是我来说吧梦兮太子生来魂魄不稳,千梦尊者说他活不过十五,若要活命,需找一同年同月同日生,且魂力强大之女来结为夫妻,以姻缘为纽带,来镇压梦兮太子之魂魄安定,保他健康成人,一生无恙。这样的女子千百万中难遇,而我项天歌恰好就是符合的那个人,所以,当年我出生一个月后,越王带着同样刚满月的梦兮太子来到项家,为了给梦兮太子保命,越王哪怕亲眼见我黑纹盖脸奇丑无比也不在乎,硬是求父亲和家主为我们缔结下这门婚事,并且留下了越国至宝不败王胆为信。”
“月前,梦兮太子十五生辰已过,如今便迫不急待前来退婚,想必是找到了他法以保平安不过,当年越王可是承诺过家父家母,将来不论发生何事,此婚约都不会生变,想不到,越王一国之君,金口玉言,也不过尔尔”
“放肆,休要对我父皇不敬”那越梦兮淡漠的脸上闪过一丝不悦,厌恶地喝斥道。
“难道我说的不对当年越王为保太子性命求我订婚,而今太子性命无虞,便不顾当年承诺前来毁婚,将我置于何地如此,越国不觉得欺人太甚吗如此出尔返尔,如何取信于天下”项天歌淡淡说道,却字字如浴血刀锋,逼得那越梦兮和范长生面色难看至极
一时间,四周鸦雀无声,一众人怔怔地看着项天歌,眼中满是不可思议,这项天歌小小年纪,一身气度到是不错一时间,被她的气势所镇,这些人竟是连她那丑陋可怖的脸都忽略了。
“项小姐,此事,虽是我越国皇室做的不妥,可婚姻之事,强求不得,须知强扭的瓜不甜,你又何必执着不如项小姐提出一些条件,我们另备重礼做为补偿如何”范长生又道。
项天歌闻言,目露嘲讽:“哦我却是不知,何种补偿能够抵得上梦兮太子的性命”
“这”范长生一怔,完全不知如何应答,他完全没有想到项天歌会有此一问,是啊,这项天歌虽丑,但她的的确确是保得太子殿下平安长大,到底何种补偿才能抵得上太子的性命呢
他不禁犯难地皱起了眉头,那越梦兮也不甘地握紧了双拳,看着项天歌的目光越发冰冷了。
“真是不要脸,也不看看自己是何种货色,居然也妄想霸着越太子不放”上官柔冷笑低语道,眼神却不自觉地瞟过那些宝光盈盈的礼盒,贪婪之色一闪而逝。
那项老太君更是目光发寒地盯着项天歌,她也没想到这项天歌如此命大,这妖孽如此难缠,怎能再让她攀上越太子,助了她的势
“天歌”项老太君目光严厉如刀地盯紧项天歌,暗暗使出战意施压道:“你一小小晚辈,休要胡搅蛮缠,岂可对范大夫和越太子殿下如此无礼这里还轮不到你说话,退下”
项天歌嘲讽地看了她一眼,心道,这里怎么就轮不到我说话了这可是事关我的婚姻大事
不过,项天歌也无意与那老妖婆争,她心中自有一杆称,因此,她一言不发地一翻手掌,一枚血气冲天的圆形宝珠便出现在她的掌心之中。
那宝珠约鸡蛋大小,通体浑圆,泛着血光,而这宝珠,正是越国的镇国之宝不败王胆,只传越国历代储君,不败王胆在,越国在,若不败王胆毁了,越国便是名存实亡,如此重要之物,却在十五年前,因缔结婚约而一直做为信物伴随在了项天歌身边,可见越王当年有多看重这桩婚事,或者应该说是有多么看重越梦兮的性命安危。
“不败王胆”那范长生惊呼一声,满面激动,竟是又敬又畏地拜倒在地,见了这不败王丹,比见越王还要慎重,可见这不败王胆在越国的份量。
而那项天露,此刻却是双眼火热地盯着项天歌手中的不败王胆,快了,只要越太子可那丑八怪退了婚,再与她订下婚约,这不败王胆就是她的了
、第十一章 三个响头
只要她拿到了不败王胆,不仅意味着她将得到那个如谪仙一般的少年,也意味着她将成为越国的太子妃、未来的皇后,更甚至,这不败王胆本身就是一件宝物,有了它,她的修为更将一日千里,只是这不败王胆跟了项天歌十五年,真是暴遣天物了。
项天露盯着项天歌,嫉妒的眼睛都红了。
而此刻,那不败王胆,正在项天歌的掌心之中滴溜溜地旋转,因为那不败王丹里蕴含了越梦兮的本命精血和越王血誓,所以,只有拿回这枚不败王胆,这婚事才能算真正解除。
也许是感受到了主人的气息,那不败王胆颇有灵性地发出阵阵强烈的血芒,仿佛欲要脱离项天歌掌心,而又似乎留恋项天歌的气息,不忍离去。
看到这一幕,越梦兮那冷漠如冰的双眸终于闪过一丝激动之色,他隐忍着难受,厌恶地盯着项天歌的脸,“说,你到底要如何才能同意取消婚约”
项天歌施施然一笑,端得是轻松无比,而越梦兮却因她一笑而越发狰狞的脸,狼狈无比地别开脸,缓了好大一会儿才继续鼓起勇气看向她。
“好说,请梦兮殿下你这就跪下,给我磕三个响头便是了”
什么
所有人一吃惊地瞪大了眼睛,就连那馥生战皇都惊诧地看向项天歌。
“哈哈哈”项风却突然仰天狂笑,“我儿说的好”
“放肆”项老太君放声大喝一声,从地上跳了起来,“孽子,你那女儿有何资格让堂堂越国太子给她下跪磕头我项家怎么就出了这种不知轻重的东西,诚心要气死老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