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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甫尚盯着他,也在压抑着怒火:“你说什么”

“我都记起来了,往日的记忆。”任添堂擦着脸庞的泥土,恨恨地说,“你是天元宗不可一世的大师兄,命中注定的少宗主,我却只是千年第二的得意门生。我任添堂不服气”

“你丫不服什么”皇甫尚没了好脾气,挥拳上去就是一击,“你又不是赵日天,少给我来这句。”

任添堂却也没客气,不但不躲开皇甫尚的拳头,反而挥出右手。

两人的拳头,互相撞击在对方面颊上,然后面容都有片刻的扭曲,却又离奇地恢复过来。

跟着疯狂出拳,雨点般打向对方面门,直到分出强势的那个。

皇甫尚一头的怒火,以前的那个少宗主,跟他没关系。

他以为这么些天的相处,对方已把自己当兄弟,却原来还是心存芥蒂。

所以,当他使出最大的力道,将任添堂轰飞出去时,换来的却是不服输的对手,趴在地上一个反弹,又冲了上来。

双腿被人抱住,被推倒在地,皇甫尚也没客气,狠狠一肘,捣在了任添堂后背上。

两人扭打在一处,像极了学校里打群架的孩子,用最原始的手段,去击打对方,锉低锐气。

直到皇甫尚将任添堂压在身下,高高举着拳头,还要再狠狠给上一击的时候。

任添堂却笑了,躺在那里,面容模糊地大笑起来。

“打吧,就这样打死我吧。这样的人生,我再也不想继续,永远活在别人的阴影下,是多么窝囊,我再也不想继续”

皇甫尚听到这里,有那么一刻,动容了。

他的拳头,在半空凝滞,却失笑说:“你这又算什么样的窝囊你可曾见过真正的凡人,拼了老命一辈子在努力,却始终无法企及天才的身迎”

松开手,慢慢站起来,望着遥远的星空,像是想起曾经的自己,那个永远都是学渣的自己,那个怎样努力,都无法成为天之娇子的自己。

他曾经当了十几年的蝼蚁,也不过是凡人二字而已。

“而你,作为天元宗耀眼的弟子,就算只是千年老二,又怎知道别人羡慕你的心情”

任添堂却也笑了,像是从未有过的好笑,他慢慢爬起来,整理自己的衣服,尽量让此刻不堪的自己,变得舒服一些。

“也许你说的都对,但这不是小孩子打架,打完就算了。”他狼狈地,像是丧家之犬,跌跌撞撞飘向了半空,连随身的飞剑都没有祭起,就这么离开了。

只是,留下一句:“你跟我的宿怨,是怎么也抹不掉的。早晚有一天,终究要解决。”

眼望着离开的任添堂,皇甫尚却无奈地笑了笑,他回头对着早已看呆的其他人说:“散了,都散了吧。”

然后回去住处,独自躺在床上,默默想着任添堂的一言一行。

这家伙真的是疯了,一定是压抑太多的苦楚,才会憋成这样。

看来当个高材生,也不是什么好事,幸亏自己在长白派,还算自在。

走就走吧,老子又不缺你这一号人。

他抱着膀子,靠在床上,才想起被任添堂打得不轻,这小子真敢下狠手,老子要不是没用手段,分分钟捏爆你。

正想着服两颗丹药,养养伤再说,门却被推开了,南宫梦托着盘子进来。

“师兄,还没睡呢”她难得温柔地过来问话,倒让皇甫尚一惊。

“怎么,来看我死了没是吧”没敢大意,就问了一句。

南宫梦忍不住哼了声:“瞧你说的,我好心来看你。大家都说你刚才被气着了,要我过来安慰你,结果倒好还不领情”

她把托盘里的药汤,往床旁一放,这便要走,却被皇甫尚拉住手,问:“师妹,你说我是不是个坏人连任添堂都这么看我,可我已经改过自新了”

“是,你确实今非昔比。”南宫梦却开解他,“可能任添堂有心结,所以才会爆发。不过,我也听说你以前挺坏的,趾高气扬,什么都干,人家恨你都是应该的”

皇甫尚听了没吭声,心说我现在也杀伐果断,没什么两样啊

看在师妹对我这么好的份上,暂时就不计较任添堂那档子事了。

他拉着南宫梦,却在床边说了好些话,直到后来药都凉了,还没聊完。

听见房里,不断传来两人的笑声,偷听的王晓虎等人才放下心来。

“总算没事了,都回屋睡觉吧。”

大家各自分手,却望着天边的月色,谁也不记得任添堂那个可怜鬼,去了哪儿。

此时此刻,匆匆回去的任添堂,却在来到天元宗附近,忽然停住了脚步。

他像失了魂一般,望着往日熟悉的门派,却无论如何走不进去。

自己的狼狈相,怎能被同门看见,之前陪同特使的事又办砸了,让他无来由的一股自卑感,充斥在心头。

最后方向一转,却漫无目的,在别处转悠起来。

不知不觉,累了得时候,才落下来躺在一片草地上,难得的心神舒缓起来。

眼前,浮现出一丝丝幻觉,像是看到了大长老,还有皇甫德等人。

他们和颜悦色地望着自己,不但没有责罚他,还对他青眼有加。

而时光像是一下子转动起来,自己不知何时登堂入室,叱咤风云,成了东方神州无与伦比的人物。

大地就在他脚下,人生从此迎来巅峰。

任添堂坐了起来,贪婪地呼吸着周围的气息,失控般大笑着。

直到脸上神色,都带上一抹妖异的灰白色。

宛如,着魔。

第七十章 令人着魔的灵草第三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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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早,任添堂踏入了天元宗,他带来了一场浩劫

“掌门师兄,不好了。出大事了”

王晓虎一大早,就踢开房门,冲进来喊道。

正抱着枕头,流哈喇子的皇甫尚,猛地一激灵,差点儿摔到床下去。

他爬起来,急问:“怎么了,闹什么”

王晓虎上气不接下气地说:“天元宗来人了,说是任添堂着魔了,今个一早回去,不知用得什么邪术,天元宗上下都中了剧毒,如今快收拾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