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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就给我做好自己的本分,那才是为门派着想。”

“除非”他斜眼打量着五长老,这个长老之中一直不怎么起眼的家伙,今天却别样的积极,“你心里有愧,故意想制造混乱,是不是”

一声喝问,五长老冷汗都下来了,连连摆手:“没有,我哪里有异心少宗主说得对,就照你意思办”

皇甫尚见敲山震虎奏效,随即说:“大伙儿还是散去吧,记得约束弟子不要乱来。还有,大长老请留步。”

等众人都要散去,他却把一直没有表态的大长老,留了下来。

这老头儿望着皇甫尚,倒是有些捉摸不透少主要干什么,只能等着其他人都离开,皇甫尚反手将门关死,才让大长老来到床前。

“大长老一定奇怪,我为何不追究南问天的责任其实,这不是我的意思。”

他用手指了指床上的父亲,就在这一刻,皇甫德紧闭的双目,居然睁开了。

用一双深邃的目光,盯着大长老,张嘴说了什么

这一日的天元宗,陷入难言的紧张中,连番的变化,却让这东方神州第一号宗门,成了是非之地。

离别多年,归来的南问天成了刺杀宗主的嫌疑犯,被关押了起来,等待审讯。

而皇甫德则一病不起,据说随时会撒手离去。

从房间里出来的大长老,也散布出这个消息,仿佛天元宗随时都要易主。

傍晚时分,天色渐暗,漆黑的夜空,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来。

皇甫德的房中,却传来一声哭喊:“爹,你怎么了爹快去请大夫,还有召集门中长老,快”

随着吩咐声起,大长老还有皇甫义等人,纷纷涌进了房间,却看到天元宗主躺在床上,勉强睁着眼,气若游丝地在说着什么。

“我,我去后,宗主的位置,传给”

“宗主,你说什么”

“叔叔,你不要死”

众长老却齐齐涌上,尤其是皇甫义抢在最前面,跪倒在皇甫尚旁边,争着拉住皇甫德的手问话。

但是,皇甫德却已听不到什么,他只是抬了抬手,用尽全部力气喊道:“传给皇甫尚,我的尚儿”

然而,声音小得难以捕捉,大长老却带头喊说:“你是说义儿吗难道你临终前还放不下,要把位子传给你大哥的儿子是吗”

此话一出,皇甫尚登时脸色一变,不由怒说:“大长老,我父亲之前请你过来,明明说得是把位置传给我。”

“是啊,宗主说得明明是给少宗主,我们都听见了。”

皇甫英也在场,当时提出异议。

然而,皇甫义却抹着眼泪,哭红着眼说:“可是,我听得却是要传给我你们不能因为我小,就欺负义儿”

“这个”皇甫英一时无语,未曾答话,五长老等人却呵斥说:“皇甫英,你一个内院弟子,宗门事务还轮不到你来指手画脚。还不退下”

“退什么”皇甫尚却站起来怒说,“他是在说事实,难道不让人说话了”

“够了皇甫尚,你已经是长白派的掌门,早已脱离宗门,还要过来插一脚是为什么”大长老带头起哄,而宗门弟子却分为两派,顿时争吵起来。

“行了”吵到半中央,皇甫尚却抓起床旁的花盆,直接摔在地上,砸得粉碎,“今天我爹去世,不想和你们动怒,不相干的人都给我滚”

伸手一指大门口,当场下了逐客令,大长老等人却住口不言,唯有皇甫义还在哭个不停,似在说自己并不是要什么掌门之位,而是二叔明明说了,他不能说谎。

目送这些人离开,皇甫尚却望着父亲的尸体,悲从中来。

这就是爹辛辛苦苦打拼得来的门派,如今就是这样的不堪一击

他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抱着皇甫德的尸体,痛哭失声。

良久,仿佛有人蹲在了身旁,轻轻拍着他的后背,然后用绢帕擦去脸庞的泪水。

抬起头来,模糊中好似看到南宫梦的身影,对方却一把将他抱在怀内,宽慰:“没事的师兄,没事的,你还有我们”

“是的,你还有我们,我们这些朋友会来支持你”

一回头,却见身后站着任添堂、慕容暴雪、纳兰飘柔、王晓虎他们,一个个全都站在自己背后,张开了怀抱,等着他站起来。

“是,我还有你们”皇甫尚默默站了起来,擦去眼角泪水,露出一丝微笑,“我发誓,以后只会笑着流泪。”

“好,就让我们大干一场吧”任添堂带头说,“既然我们来了,事情就不会那么容易结束。”

第八十章 谁敢分家产

南宫梦等人的到来,无疑给了皇甫尚更多信心,他收拾起心情,为父亲的后事做准备。

按照宗门规矩,举行重大仪式,用上好的棺木盛葬皇甫德,并为他守丧七日。

皇甫尚等人披麻戴孝,一晚未睡,更亲自为父亲换上隆重的服装,梳洗打扮过后,才由他和任添堂等四位年轻一辈的大弟子,抬着皇甫德摆进灵堂内,早已安排好的上等棺木。

而灵堂内,也由纳兰等人在几位长老的指点下,布置起来。

皇甫尚就守在灵堂内,等着来祭拜的客人,一一答谢,顺便还要主持宗门事务。

本来一切井井有条,在他授意下,皇甫英几个原来的心腹,都已安顿住宗门内外,暂时没有生乱。

但是,没想到第二日,就有人生事。

皇甫义吵嚷着,非要以皇甫家子嗣的名义,过来拜祭,还要跟着皇甫尚一起站在首位。

而大长老更不合时宜地表示,门内重大事务,必须马上有个决断,尤其是新任宗主之位。

“新宗主”皇甫尚抱着灵位牌,不由冷笑,“此事,不是早有决断。父亲弥留之际,说明了要传给我”

“不对,此事我们明明听的是传给皇甫义,你不能因为是前宗主的亲儿子,就来鸠巢雀占。”

竟有不认识的弟子,在五长老等人的默许下,公然闹事。

而皇甫义就哭着,表示什么自己不稀罕宗主位置,只是不能给二叔尽孝实在伤心。

看着这些人的表演,皇甫尚一言不发地站起,就听着他们胡说八道,却将灵位牌放回原位,突然转身亮出宗主令牌。

“皇甫英听令,你此刻就去账房,即刻接任总管之职,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可能随意越权处理宗门内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