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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仑摇摇头,道:“你现在带他走,三个时辰之后便会毒发身亡。留在这里至少能够续他性命。若是此时带他走,无异于夺了他的命。”

南宫昱一愣,道:“可是除此之外也没有其他方法,从仰月山走,路程是最近的。他身中的毒时间长了更不好拔除。”

史云扬忽道:“仰月山上是否有座拜月山庄”

南宫昱眼神一闪,愣道:“不错,这还是我初来这里知道的。然而传说进入拜月山庄很是困难,稍有不慎,说不定会丢了性命。几位大可不必冒此奇险。”

史云扬道:“我原本也是要去那里的,刀山火海也没什么要紧。一起走吧,有个照应。”他顿了顿,忽然道,“刚才情急之下鲁莽出手,还请你见谅。若是你觉得心中又恨,大可打我出气,我绝不还手。”

南宫昱摇摇头,复又坐回火边,道:“既是如此,那便一起走吧。只是希望百里十三能够早日醒过来。”他不经意间看了看冉倾珞,她似乎刚刚哭过,眼睛有些湿红。透着火光看去,似乎尤其真切。南宫昱看了,心中忽而生出一阵感动,想要走的心顿时又平息下来。他想看着眼前的人儿,看着她在自己眼前,即便可望而不可即,即便她已经看不见自己,但是心里总是安定的。

翌日,天刚泛出灰白,远处的天空还挂着些许寥落分散的星辰,月亮已经悄然退去,不过大地上的月华似乎还未褪尽,凄寒如霜。冉倾珞有些发冷,裹了裹身上的长裙,昨晚上她坚持不去马车里睡,就在火堆边上的石头上入睡。此时一拉身上的衣裙,却发现身上还盖着一件厚实的冬衣。

眼睛看不见,便也不知道是谁的,她轻轻嗅了下衣服的味道,心里便明白了许多,不知怎的,便有些欢喜。轻轻将那衣服抱紧,盖住了全身。

不多时,只听见众人开始忙碌起来,灭火,收拾东西,准备赶车向前。冉倾珞有些睡眼惺忪,忽听得史云扬说:“冻了一晚上,肯定没睡好。我抱你去车里,你再睡会儿。”

不等冉倾珞回答,他便已经将她横抱在怀中。冉倾珞顿时觉得有些生气,嗔道:“你是不是做什么事都不会先求得我同意啊,以前是这样,如今还是。我不喜欢你这样,我不要你为我决定。我有我的想法,又不是你的宠物。”

史云扬一愣,脚步忽的停了,半晌,说道:“好,我知道了。那现在我抱你进去,好吗”

冉倾珞本想再说什么,可是史云扬这句话轻柔无比,霎时间便打断了她所有想说的话。她侧过脸去,不说话。史云扬摇了摇头,懂了她的意思,这才继续迈动步子,将她抱进马车之中。

马车开动的时候,史云扬忽然笑了笑。她说的对,也许真的是自己总在决定她的选择。这一次的事情并不算大,同以前的离别也是一样,可是为什么能够造成这样强烈的隔阂,怕就是因为自己的这种强势。她心里已经开始产生了抗拒。

一路上,史云扬想了又想,回忆着之前的种种,渐渐的明白了,爱不是全部占有,而是相互尊重。即便是在生死之间。自己可以付出生命去保护她,但是却没有任何权利要她离开自己独自逃生。他一直在说“一句一个人死总比两个人死要好”,可是在她的心中,那并不好,同生共死,欢同欢,苦同苦。这才是她想要的。或许苏灵儿不是她的心结,这才是她真正在意的。

不知不觉,太阳竟然升起了,暖暖的霞光照在他的脸上,史云扬觉得,那是希望的阳光。

第六百零五章,断崖奇谷

第六百零五章,断崖奇谷

这片草原一望无尽,起初还有硕大的沟壑,深不见底,期间隐约还有云雾盘绕,凶险万分然而行到后来,断崖深谷的数量开始慢慢的减少。一眼望去,只看到一马平川。既然深谷险境已过,夜晚大家也便不再耽搁,几人轮流赶车,其余人靠着马车休息,昼夜不停地赶路,直到一天一夜之后,终于看到了一片起伏的山势。

似乎是从平原上拔地而起,山峰甚是怪异,像是插进了平原地面之中。马车继续趋近,不久后来到了一处断崖之前勒住马车,众人霎时间便被眼前一幕震惊。

在这断崖之下,乃是一个敞口,巨大的一片陆地似乎是从这平原之上忽然断裂塌陷,在这个地方形成了一个巨大的断层。上面浅草刚没马蹄,而下面却是生长着葱郁的常青树。放眼望去,尽是一片新绿。大片的森林簇拥着其中的两座如剑的山峰。直指云霄。那两座山峰相隔很近,几乎就是一座山峰被人一剑劈开,这才变成了两道。两座山峰之间垂挂着两道白练似的瀑布,飞泻而下,波澜壮阔,如同飞天白龙,相互缠绕,冲入山下幽谭之中。其声势在这葫芦似的断崖口中激荡着回音,便是十里开外也能听得咆哮之声。

此时天刚刚破晓,晓月未褪,挂在两山山巅,正是动中有静,美妙绝伦。如此雄伟陡峭的山势,众人平生也实属罕见。一时间见了真是赞不绝口。明月西悬,巍山之巅。归云出岫,飞瀑急湍。如此地势,甚是显眼,史云扬想过松岩老者说过的话,料得此处便是那仰月山了。

不过赞叹之余,众人便不得不想到另外一个问题。此处已经无路,即便是断崖之下也全是森林,要穿越这片森林前往仰月山,马车是一定带不走的。还有这几匹马也是绝对带不走的。此时便只有将其弃置。

实属无奈之举,韩仑只得将马卸下马鞍,挥鞭抽了几下,四匹马便脱缰而去,不多时已经跑离了众人的视线。韩仑怅然道:“早知道要扔了就不买这么贵了。真是暴殄天物。”

罗啸成调笑道:“阔公子如今也知道花钱心疼了这可真是奇了。”

韩仑赧然一笑,令狐玉儿傲气地哼了一声,道:“现在他的钱可不全姓韩了,还姓令狐。”

韩仑点点头,道:“对对对,还姓风。我这钱一不小心就三家分晋了。你还独占了两家,自然少了,少了自然花起来心疼。”

令狐玉儿抱住他的手臂,娇声娇气地道:“相公,奴家又不是看中了你的钱财才嫁你的,你这么说,好像奴家在束缚你一样,似那般泼辣刁妇,难不成相公如此待见奴家,啊,岂不伤了奴家的心,让奴家好生心疼嘛。”

韩仑噗嗤一声笑出来,道:“这小姐的官话你是从哪儿学来的”

令狐玉儿嘿嘿一笑,道:“以前在长安的时候常常去听戏,戏里学来的。好听么”

韩仑打个冷战,拨ng鼓似得摇头,道:“不好听,浑身都是鸡皮疙瘩。总觉得你不怀好意。”令狐玉儿一皱鼻子,狠狠地在他腿上掐了一把。众人无不展颜而笑,队伍中的气氛顿时活跃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