咽喉扫开,随即又开始冲杀起来。
惨烈的战斗还在继续,短短片刻功夫,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一把把锋锐的刺刀捅死了鬼子的身躯,而他们也是伤痕累累,附近已经是尸横累累,短短片刻功夫,卢海他们已经只剩几十人,而日军的尸体竟是已经上百了。
可是面对这数百日军他们还是被团团包围,而且许多人已经是伤痕累累,就连步子也有些蹒跚了起来,然而他们还是看不到冲出去的希望,只能继续拼刺,只到倒下
卢海大喊道:“弟兄们,冲不出啦,跟这帮狗娘养的小鬼子拼了,誓死不投降”
“杀”
原本已经疲劳至极的他们再度主动冲锋挡在前面的日军纷纷被刺死,而后续的已经源源不断那的迎上来。
士兵们一个一个倒下,没有一人退缩,事实上现在的情况也容不得他们退缩,要么挺直了胸膛去死,要么投降做汉奸。
可是谁会愿意背负骂名呢六十军自开战以来只有死在冲锋上的军官,没有投降的士兵。既然要死那么久多拉几个鬼子作垫背的。
又是一番猛烈的冲锋下来,场中的士兵已经已经倒了许多,现在还活着的竟是只有十多人,海治治小腹上被刺了一刀,沐元良大腿上也是鲜血淋淋,而李正身上也中了一枪,其余的士兵大致都是这样,全都伤痕累累。
前面的日军还有数百,可他们已经到了最后关头,或许下一秒就要被日军刺成马蜂窝了,而日军见他们已经伤痕累累,不堪一战也就没有在急着刺死他们。
一个日军的中队长出来用生涩的汉语说道:“你们已经证明了你们的勇敢,大日本皇军尊重勇士,你们放下武器我们将保证你们的生命安全”
卢海看着这日军冷笑一声道:“你见过六十军的士兵投降么小鬼子要杀爷爷就来,别废话”
“纳尼,你们是六十军的”这中队长面色震惊道。六十军在禹王山将日军的版垣、矶谷两个师团打的伤亡惨重已经在日军全军传了开来,要是能活捉几个六十军的士兵,交给军部,说不定能得到军部重赏也能挽回这次被人强行撕破防线的罪责了。
“爷爷们就是六十军的,滇军怎么了要杀就杀,要爷爷们投降你还是回去做你奶奶的春春大梦吧”海治治骂道。
“抓住他们,要活的”日军的中队长下令道。
场中的日军再一次围了上来。卢海大笑一声道:“弟兄们,黄泉路上我们一起,我们无愧民族,无愧家乡父老,杀了这个多鬼子够本了,在拼几个我门就赚大发了,拼了”
“拼了”众人齐齐大喊,准备最后的突刺
就在这时,猛烈的枪声突然响起,那是捷克式独有的声音,那是79步枪射击的声音。
“弟兄们给我狠狠打”带头的连长大喊道。
在几挺机枪开路下,猝不及防的日军倒下大片,一个满编连将近300人向着日军猛烈冲锋进来。
当听到枪声响起的时候,被围困的卢海他们也知道援军来了,卢海大喊道:“弟兄们,援军来了,随我杀出去”
“杀”
浑身鲜血的他们再度发喊,端着刺刀向着日军又一次发动了主动冲锋。
而外围处的援军也是发动猛烈攻势,在机枪手榴弹的猛力攻击下,日军外围被硬生生撕开了一个口子。
日军的中队长一见如此开口道:“杀了他们”
周边的日军纷纷围了上来,也在这时,增援的援军冲到近前也和日军拼上了刺刀,又一场猛力的厮杀瞬间展开。
援军原本就是以逸待劳,而日军却是连番苦战,又加上猝不及防,纷纷被猛烈的攻势打退打散。几乎短短几分钟竟是将日军数百人的包围圈生生撕破,和卢海他们汇合到了一起。
“带上他们,火速突围”这个黑脸连长喊道。
几个士兵猛地将重伤者背上,而卢海却是提着手上的缅刀紧随撤退。
一路上又是血肉搏杀,就在这时,日军的小队长猛地抬起了手上的手枪向着此时战地上的最高军官;卢海打来
“砰”
“小心”李正一声大喊身子一侧挡在了卢海身前,只见这发子弹从李正的后肩下方打入,李正身子一软倒在了卢海身上。
卢海面色一怒接过一个士兵的步枪抬起便是一枪直接打在这个日军中队长的头上,随即将已经快要昏迷的李正一把背起随部队快速突围起来。
“放下我吧,给我一颗手榴弹就行了”李正虚弱道。
“给我闭嘴,我们是兄弟,就算是死我们一起死,绝不会丢下你”卢海大骂道。
部队一路冲锋,很快便冲了出来,就在距离拉开之时,几个机枪手在部队后方猛烈扫射,而日军那边也是猛力开火射击起来。
混战中,又有人倒下,而日军也在猛烈的机枪火力中倒下大片,眼看两军的拉开的距离也不过上百米,而刚才追击卢海他们的几百个日军此时也追了上来。
众人一路打一路退,而追上来的一个日军大队长见此地的守军已经伤亡惨重乱成一团,而数百中国军队已经突围出去,暴怒的他赶忙下令让自己的部队追击射击
也就在这时候,远处负责火力支援的迫击炮排排长通过望远镜看见两军已经拉开距离下令道:“瞄准日军的追击部队,不要试射,把所有的炮弹都打出去”
就在这时,日军的机枪也猛地响起,因为背着李正的卢海背上猛地爆出一团血光,他的身子也因为惯性重重砸倒在了地上
第八十五章:兔死狗烹
是疼还是累,已经说不清楚了,卢海只觉得脑子一片混沌,想要睁眼却觉得双眼眼帘是如此的沉重,只听着有人说道:“止血钳镊子
“医生这是我们师长嘱托送来的强心剂,师长说要不计一切代价救活他”
“放心吧,我们一定会尽力的”
就在这时,卢海的意识又一次化为混沌,他睡了过去
手术台上,医生正满头大汗的做手术,没有无影灯的黑夜只能让护士在一旁打着手电照射,而一旁打着手电的人正是乔淼。
此时的乔淼正小心的保持手上的灯光不会晃动,纵然手中已经传来了酸痛也在苦苦支撑,床上躺着的正是在在这场大会战中最担心的人啊。
虽然他对他敬而远之,他对他冷漠,可是她脑中那个在寒夜中脱下衣服给她披着自己却瑟瑟发抖的年轻学员,那个厉声斥责她胡闹任性的男人,或许她应该去讨厌他,或者恨他,她可是富家小姐,而他只是一个穷当兵的,可是一切却说不明白。
抗日战争爆发,他随军出征,而她也背着家人悄悄报名参加了女子服务团,来到这里当了一名护士,每天面对着各种伤兵,从六十军开战时,便遭受了惨重损失,多少个日夜,她心里一直担心着,生怕哪一天被抬下来的就是他,可是一个月他都没有下来,又担心在已经战死,就这样牵肠挂肚的担心了一个月,直到所有的大军都撤出来,他也下来了,终究还是被抬了下来。
看着浑身伤痕的他,乔淼直觉的心有些痛,不知什么时候她发现自己已经被这个男子深深的迷住了,担心他受伤眉头,担心他遇到了危险了没有,至于为什么乔淼自己也说不上来,或许这就是爱吧。
爱本来就是说不清楚的不是么
病房的外面同样等着许都人,而陈亮更是杵着拐杖满脸焦急的等在病房外面,而他旁边赵建英同样如此
又过去了两个小时,却见张冲和薛子正却是亲自赶了过来,陈亮和赵建英几人赶忙起身敬礼道:“师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