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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离咱们不算太远的地方,出现了一个长相奇怪的老太太,她正蹲在树上摘树叶,看到我后,一下子跳下来,动作敏捷得不可思议。

随后她就过来抓我,我看她不怀好意,但只是一个老太太,就很轻敌地对她吼叫起来。没想到她开始念起听不懂的咒语,接着许多蛇就窜了出来。我之前被蛇妖欺负过,对那滑溜溜的玩意比较厌恶。如果是一两个我还能有信心打败,一下子窜出来上百条蛇,我吓也吓死了,便拼命地跑过夹缝。还好它们并不追过来,我才得以逃生。”

老太太,蛇群,这和我们在西隐村遇到的是多么相似啊。可是,西隐村距离这里好远啊,不止有半个黑森林还有冥火族,这么远的地方,怎么能牵扯出同样的人来呢我在脑子里迅速想着这些,没想到暗夜突然说:“西隐村怎么会有一样的人”

该死,这家伙居然在读我。我一面把思维封起来,一面说:“我们刚进来时遇到的,也是一个老太太,不知道为什么对我们念出咒语,然后出现大量的蛇。好在有长风给我们解围,否则我们死的会很难看。”

暗夜居然做了一个捶拳的动作:“唉萧长风又不在,倘若真的出现了,可如何是好”

我也有些慌乱,不过细想之后安慰道:“天已经黑了,老巫婆不回家睡觉来这里干嘛。她出现的概率绝对是很低的,不用在意。”

东平在一旁听到这里也打气说:“是啊,是啊,她是人嘛,天黑要睡觉,天亮才活动。”

暗夜低头细忖,忽然抬头说:“老巫婆大巫师,老巫婆,还挺贴切。林慕天你挺有才,冲你这一点,老巫婆也该回家睡觉了。好吧,我不担心了,天亮时,萧长风怎么也能回来,那时有他在,咱们就不怕啦。”

我暗笑它的胆小,想问它不是有灵力吗,还不知道下一刻有没有危险吗但一时懒得开口。虽然心里也紧张,但此时安民心才最重要。楚楚的寄灵还没清醒过来,我让东平离她近一些坐,我则坐他们对面,这样我可以同时观察他们两个的情况。

夜幕已经低垂,黑森林上面的夜空是什么样子的根本不知道,因为已经被大树完全遮住了。周围除了黑还是黑,黑夜里太静也不好,我都只能低声和东平说话了。

我和他拿出东西来吃,这一路上没见到什么能吃的,也没见过有水源,不知道是我们没走对路还是黑森林里就是这样,每次都不敢吃太多,水也得留一些。毕竟明天还有一大段不知道是否安全的路要走,总不能没等出去,先断了粮。我只想长风快些回来,我们好快些走出这奇怪的地方。

暗夜对我给他的食物并不接受,挺傲慢地把头歪向一边。

稍微垫了一下肚皮,我老实地坐着,一点儿也不敢打盹儿。表面平静其实心中十分的焦急,就这样煎熬地盯着他俩。一夜不睡,对于我来说也不是问题,但问题是我不能练功,不能闭目养神。手机还有一半的电量,早知道这么费时,我就应该拿个待机半个月的出来。

时间显示夜里十点半,离天亮还有好久,不知道怎么,我似乎也有预感,长风在天亮就会回来,忽然暗笑自己怎么也用预感了。暗夜蹭到我脚边,歪着头看我:“你傻笑啥”

我诧异地问:“你老人家居然也能在这黑乎乎的环境下看到我笑”

第一百六十四章 凭空消失

暗夜忽然惆怅地叹了口气:“你都可以看到,我要再看不到就别混了。唉我也就这点本事吧。在这里,我是最低层的妖怪。如果论本事,我未必打得过你,或许只能打过程东平的本体,但在黑夜中练就一双明目还是可以的,你还没说傻笑啥呢。”

我抚了抚它的头:“我只是想到了和长风在一起快乐的情景,你说,他此去会不会有危险啊”

暗夜似乎挺享受我的抚摸,眯着眼,喃喃道:“不会的,他是个异人,这点小事难不倒他。萧长风,嗯,是个人物,我在心镜里见过你们真的很厉害”

这家伙嘟囔什么呢,我拍了拍它头:“喂老人家,睡糊涂了吗说什么呢,什么心镜”

暗夜扑楞翻起身,用小爪划拉一下嘴角:“我有说心镜吗你听错了吧”

我冷笑道:“老人家,别用装糊涂来蒙我,都这么熟了,你还有什么隐瞒的,难道你不想和我们哥几个混了吗”

暗夜竟然吁了一口气:“你怎么这么难缠呢,我就是随口说一句,还盯上了。好吧,就是我们修行者到了一定阶段会在心中有一面隐形的镜子,有没有听过心血来潮当那时,心中就会浮现出一些情景,我称那个为心镜。”

他顿了下又说:“心镜随时可以去查看某个人,能看到过去发生的事也能看到未来发生的事,我的修行还差一些,只能看到和自己有关的人和事。当你们来的时候,我便有心血来潮的感觉,迅速查了一下心镜,便知道了你们样子、名字和一些事迹。隐隐感觉到,我以后将和你们在一起。于是我努力去看,果然看到了我们在一个大房子里生活的场景。”

我将信将疑地问:“就这你没感应到会不会有老巫婆出现吗”

暗夜摇摇头:“进了黑森林,我的危险感就一直存在,已经混淆了思维。现在脑子很乱,而且离开这里这么久,一时间还不太适应。”

说了跟没说一个样,好吧,我也没什么可问的了。

我已经很安静了,暗夜突然来了一句:“其实我和萧长风一样的孤独和迷茫。”

我被这莫名的话弄得很不舒服,问它:“说什么呢,长风怎么孤独和迷茫了”

暗夜一副长风的淡淡口气:“不是吗不知道自己的来历,也没有前进的方向,在这样漫无目的的境地里只是由命运推动着前行。萧长风比我好一些,他还有一帮朋友,我连个真正的朋友都没有。”

我心里不由得抽紧了一下,长风是孤独和迷茫的吗嗯,好像是这样的,虽然我一直理解为那是一种傲气,但自从看了他的日记,才感受了另一面的长风。我不想被这沉重的气氛影响到心情,便转移话题:“长风也算是和你有关的人了吧,能不能看到长风的父母是谁长什么样子的”

暗夜说:“我还真看不到,我只知道他生下来便有母无父,我不知道他父亲是谁,如今母亲也远离他,远到我无法看到。”

说得有模有样的,倒真像那么回事儿。我向它凑过去,它警觉地挪了挪:“别让我看什么啊,费神。”

我笑着问他:“你在冥火族怎么做到一直不说话的”

暗夜给了我一个“你很无聊”的眼神,便又沉默不语了。面对一个很跩的小妖怪,我也是无可奈何。想想这一阵子遇到的奇事,我真像是在云里雾里,如同做梦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