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中山”的诗句,表达了对琉球复国的欢欣鼓舞之情和对林义哲的深深崇敬。
但让杨锐感到不解的是,士林对于林义哲,总是莫名的抱有深深的敌视。
士林如此非难林义哲,难道就是因为他热心洋务
可现下的时局,不办洋务,一味的抱残守缺,不知进取,国家又何谈富强
在湖南长沙思贤讲舍求学的这段时间里,那这位王大名士的种种表现来看,杨锐得出了“徒有虚名”的结论
杨锐现在还记得,有一日王凯运从邸报处得见朝廷所下大兴洋务的“定国是诏”,气得吐血病倒。第二日杨锐和几名学生一道,前来探望病中的王凯运。仆人将他们引入王凯运的卧房,杨锐赫然见到,高卧于床上的王凯运身边,竟然有一名只穿的侍女陪卧。
看到那名女子躺在王凯运的身边,年纪尚轻未经人事的杨锐不由得涨红了脸。
他本来是执学生礼来探望老师的病情,但却没料到遇上了这样的一幕
这一刻,杨锐对于湖南名士王凯运的看法,已经悄悄的发生了改变。
王凯运对此倒是丝毫不以为意,他笑着和杨锐等人打着招呼,还命仆人取出了一封信,交给了杨锐等人观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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崛起之新帝国时代目录 第一百五十三章 报纸为兵
杨锐等人将信传看起来,看到这封信里满是对林义哲恶毒的谩骂和诬咒,当时杨锐的心里便充满了反感。
“争琉球区区弹丸之地,耗费国帑,与国何益为争虚名而远实利,以致国家疲弊,军民徒劳,尔心非人心哉”
看到王凯运信中对林义哲收复琉球竟然大加辱骂,杨锐感到简直是莫明其妙。
而同来的几位学子竟然有人对王凯运的信的内容大发赞叹之声,更让他觉得刺耳无比。
离了王凯运的寓所之后,杨锐便下了决心。
回到自己在思贤讲舍的房间,杨锐给王凯运写了一封辞别的信,请另一位学子帮忙转交,然后又写了两封信,一封给自己的恩师张芝栋,告知恩师自己打算去福州游学,参观船政局,并拜会林义哲,另一封是给自己的兄长杨聪,请兄长也一道来福州。
从那时起,杨锐便在福州扎下根来。
象他这样的因为林义哲的关系由儒生转投洋务的人,其实还有很多。
而自从林义哲故去之后,有不少人伤心失望之余,纷纷离开,而杨锐和叶炳文等人则并没有丝毫去意。
自从来到了船政,杨锐就没有再想要离开。
虽然他们的主心骨林义哲故去了,但船政还在
只要船政在一天,他们就要坚持干一天
“也是,我刚才气昏了头,没看到这下边儿,点时斋还有评语呢。”
叶炳文看到了文章下面点时斋编缉写的“此为曝丑类狂行于天下,使世人警醒此辈,一时毒言饶舌,希图出露头角,而国家大计则为阻碍不少,当国者不可不察也”的评语,明白了杨锐所言的意思。
“点时斋而今畅销全国,上至王公贵胄,下至贩夫走卒,无有不阅者,”杨锐说道,“有一二当国大臣得阅此文,则其死无葬身之地矣”
“一二大臣或阅得此文,然只怕未必能猜出是何人所写。”叶炳文道。
“那我们不妨点醒一下他们好了。”杨锐不动声色的说道。
“那我们便来做这点醒之文”叶炳文连连点头,大声道。
当下杨叶二人便开始拟起文稿来,不多时,文稿便拟好了,杨锐和叶炳文检查了一遍之后,便连署了笔名,由叶炳文径直前往点时斋画报报馆投送。
杨叶二人并不知道,差不多与此同时,在上海的点时斋画报总部,梅宏也在做着同样的事,为王凯运的棺材板钉上一颗颗钉子。
北京,清绮园,千禧堂。
“王凯运这端党余孽,现在还活在世上吗”
仁安太后起身来到敬亲王面前,罕见的将手中的报纸直接递到了面前的敬亲王面前。
敬亲王很久没有看到仁安太后一脸寒霜的样子了,他接过报纸的时候,一双手竟然发起抖来。
“六爷,你瞧瞧这贼子口吐的是人言么”仁曦太后的声音也透着掩藏不住的愤怒,“这样的贼子,怎地还让他活在世上”
“此贼如此诋毁朝廷大臣,罪不容赦,臣当即刻下令捉拿”敬亲王的额头渗出了汗珠。
“这等狂放之徒,有如那苍蝇一般,一巴掌拍死的话,不值得费这个力气,可如果不拍死的话,整天嗡嗡嗡嗡的,又着实讨厌。”仁曦太后说道,“六爷须得想个法儿,不能再让他们这样瞎嗡嗡了。”
“臣遵旨”敬亲王此时在心中也恨极了王凯运,立刻应道。
“这新闻纸儿,六爷平时看不看”仁安太后看到敬亲王似乎有些过于惶恐了,便放平了声音问道。
“回皇太后的话,这新闻纸,臣是每日都看的。”敬亲王答道,“象王凯运这狂徒之毒言,臣也是今天才看到。”
“这新闻纸很好,上面图文并茂,天底下有什么新鲜事儿,足不出户便可看到。”仁安太后说道,“这一次如果不是点时斋画报激于义愤,揭破了王凯运这贼子的奸谋,只怕不但文文忠和林文襄的身后声名受损,于洋务也只怕是大大有碍呢。这点时斋画报的功劳,也该当奖赏。”
“皇太后说的是,臣也正有此意。”敬亲王答道。
“这王凯运如此悖逆,诟辱身故大臣,天理难容,须得从重治罪。”仁曦太后说道,“六爷赶紧派人捉拿,将其下狱,禁其再肆言无忌,蛊惑人心。”
“臣遵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