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娜塔莉雅给感动了。她想不到纳乌明科是这样地爱她,而爱情竟能够把这个平常很自负而又稳重的年轻人变成这副样子。
她由衷地怜悯他了,于是她说:“我不告诉您我昨天在什么地方。我必须遵守诺言。无论如何。我不是为私人的事情出去的。但是那个少尉那个少尉不会再来。他永远不会再来,他牺牲了。”
这时有人来叫她到手术帐篷里去。她匆匆地走了。
虽然娜塔莉娅对纳乌明科的求婚没有回答过一言半语,可是他觉得基本上什么都解决了。他因此很高兴。但同时又很畏惧,并因为轻率求婚而微微后悔。他惶恐地想到他的妻子和女儿。甚至与其说想着他们,还不如说想着亲朋好友对这件事的看法。
在那次和娜塔莉娅谈话以后,虽然他怀疑又害怕,可是他比从前更顽强地找寻着和娜塔莉娅见面的激昂。这种状态使他很苦恼。自然,最好的办法是把娜塔莉娅完全置诸脑后,可是这已经不是他所能做得到的了。
娜塔莉娅完全没想到纳乌明科心里的事情。她一直保持着诚恳而亲切地态度和他交谈,并且老是答应到他那儿去拜访,可是医疗营的事务总使她脱不了身。
那位日本将军没有食言,这天来到了医疗营,娜塔莉雅给他换了绷带,这时她才意识到自己连他的名字都没有问,不知道该如何称呼他,这位日本将军看出了她的心思,主动介绍了一下自己,她这才知道,他叫大山岩,是这里日本军队的最高统帅。
“您怎么会被步枪击中呢”她看着他的伤口,有些疑惑的问道。
她的手术做得很成功,伤口恢复得很好,也没有发生致命的感染,但以她的经验,她知道,这是近距离被步枪子弹射击后造成的伤口,这位日本将军的手臂不可能恢复到原来的样子,很多时候,他为了避免痛楚,只能微蜷着这只胳膊。
一位在指挥部进行指挥的将军,怎么会被人用在近距离用步枪打中呢她感到不可思议,在她的印象当中,这样的事情一般多发生在前线作战的士兵和低级军官身上,一位将军是很少会被子弹直接击中的。
听到她的询问,大山岩的眼中竟然不自觉的闪过了一丝恐惧之色。
“在前线视察的时候,不小心被敌军的狙击手打中了一枪。”他含糊的回答道。
他不可能告诉她,真实的情况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一天发生的事,已经成了他永远的噩梦。
“真是太危险了。”娜塔莉雅看着大山岩,想象着当时的情景,“您不应该将自己置身于这样危险的境地,您应该多注意自己的安全,如果您受伤或是牺牲了,您的部队可怎么办呢”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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崛起之新帝国时代目录 第四百六十一章 反渗透作战
“有些时候,光靠自己注意,也是不行的。”可能是被俄国女医生关切的话语打动了,大山岩叹息了一声,还是向她说了一句模糊的实话。
娜塔莉雅不太明白日本将军的这句话,但她并没有多问,只是用疑惑的目光注视着他。
“您知道林逸青这个人吧”大山岩问道。
“我听说过他,他似乎是个乾国人,却是叛军的实际主帅,听说是一个很可怕的人。”娜塔莉娅回答道。
其实,她对林逸青的事迹知道得很详细,但和自己说话的,是日本军队的主帅,她出于谨慎小心,没有将她对林逸青的好感表露出来。
娜塔莉娅刚听说林逸青的事时,一开始是惊讶,但很快便转为了敬佩。
她很难想象,一个乾国人,不远万里,抛亲别友,孤身一人的来到日本,和那些勇敢的日本武士一起,为反抗日本政府的暴政而战斗
也许是在林逸青的身上,她似乎看到了“十二月党人”的斗争精神,是以从一开始,她便对林逸青抱有好感。
当然,林逸青给她也带来了麻烦,那就是,无穷无尽的伤员和手术
“您说得很对,他是一个可怕的人。”大山岩点了点头,“一个非常非常可怕的人,他是一头嗜血的猛兽,一台杀人的机器。”
说到“杀人机器”这几个字时,大山岩的眼中情不自禁的现出了恐惧之色。
“他那么可怕”娜塔莉雅有些不以为然的说道,“我倒真想看看,他是个什么样子的人。”
“和您这样优雅而可爱的女子说这样可怕的人,未免有些残酷了。”大山岩很奇怪自己为什么要和她说这些,“不过。希望您还是不要有面对他的机会。”
娜塔莉雅点了点头,这时有人来找娜塔莉娅,有一个重要的手术需要她来完成。大山岩看到她很忙,便起身告辞了。她送他出了门后,便奔向手术室,作起准备来。
波兰第一营的营长把一纸向日本军医疗营报到的命令交给了护士格瑞丝,这使格瑞丝万分伤心。这就是说,他们不仅把她从营里调开,而且叫她完全离开自己的丈夫。
营长很厌烦这件事情,他缩着身子坐在自己的椅子里,等待着眼泪和哭诉。因为他自己也生得很矮小。他总有些怕见这个胖大的女人。可是什么事都没有发生。格瑞丝读过命令后,只是叹了口气,接着她不知怎么的,奇怪地、很仔细地、仿佛怜悯地望着营长,并询问了要去的地方的地址和打哪儿走这些普通的问题以后,就离开了。
除了因跟丈夫萨茨维列科夫离别而引起的痛苦以外,还有一桩沉重的心事使她苦恼。格瑞丝自己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后来她明白了,她已经两天没工作了,而她是不习惯空闲的,因此觉得很苦恼。
在等候开往日本医疗营的顺路马车的时候。她看见一个头上包着绷带的俄军士兵在路上行走,就叫住了他:“这位先生,您怎么啦是不是受了伤”
“不。”那个俄罗斯士兵不乐意地回答道:“只是脓疮而已。”
“疥疮。”格瑞丝纠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