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说说,老夫该当如何破了他们这个事儿”左季皋喝光了果饮,又向师爷们问道。
孔德洪脑筋急转,计心来“大帅如果想破了林家竖子的诡谋,莫不如在他的出身作作章”
孔德洪的话一下子提醒了左季皋,他皱着眉沉思了一会儿,缓缓点了点头。
“老孔,你留下,其他的人下去吧”左季皋挥了挥手,对另外几名师爷说道。
几名师爷如临大赦般的行礼退出,左季皋随后又屏退了仆人,只留孔德洪一人在屋,孔德洪随即前,在左季皋耳边低声讲说起来
“开济”号巡洋舰归航的这一天,丁雨生率船政官员们早早的便来到了码头。
此时马江江畔万头攒动,人潮起伏。到处都是前来争睹“大乾第一舰”的风采的人们。
丁雨生举起了望远镜,望远镜里,云海相间的地方慢慢抖动起来,随着一缕青烟袅袅升,一束夕阳映亮了桅顶的长旒旗,如小龙般飘动,在腾腾的水气从地平线下冉冉升起那是“开济”号。
此时的“开济”号,一身靓丽的天蓝色法式涂装,舰首的金色龙纹在阳光下闪闪发光,在海风的吹拂下,后桅的红底金龙牙旗猎猎飘动。
丁雨生放下了手的望远镜,泪湿衣襟。船政员工远远的望见“开济”号,都跟着欢呼起来。很快,马江岸边欢声雷动,响彻天宇。
“开济”号缓缓靠岸,古铜色肌肤的壮健水手头缠发辫,裸着双臂,熟练地进行着各项操作。林逸青看着这些乾国海军的第一代水兵,回想着自从穿越到这个时代以来的日日夜夜,心潮起伏不定。
今天从“万年青”号的首航。到今日“开济”号的归航,意味着这个古老的民族在背对海洋那么久之后,终于能够转身,向蓝色的大海迈出了无坚实的步伐
“开济”号靠岸放下了栈桥。沈玮庆林逸青等人下了船,来到岸,和丁雨生等人相见,谈及这几日所经历的艰险和风波,丁雨生和船政官员们都嘘唏不已。
丁雨生看到林逸青眉宇间英气勃勃。且显得更坚毅沉稳,不由得心怀大慰。
而林逸青看到面色显得十分憔悴的丁雨生,心头一时间百感交集,他有很多话想和丁雨生说,但不知怎么,回头望见桅杆的斜桅和飘扬的半旗,喉头却哽住了。
丁雨生象是知道他的心意,微笑颔首。林逸青注意到丁雨生的眼也带有一丝难以言表的悲伤之色。
沈佑郸可以说是船政的创始人和奠基者,而现在却壮志未酬身先死,怎么能不让他们这些后继者悲痛呢
不多时。“开济”号的水兵们将沈佑郸的灵柩抬了出来,运下栈桥,船政海兵们在码头列队护灵,鸣枪寄哀,围观的民众也纷纷向灵柩鞠躬施礼,以示哀悼。
“左氏当真没来。”丁雨生看到码头并无左季皋的身影,不由得冷笑起来。
“我根本没指望他能来,估计他看见我会想起兄长,一肚子气。不过姑父葬入祖陵那日,他也许会给送个挽联什么的。”林逸青微微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