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苦和愤怒都加注到了激射的子弹中。高地上下满溢了枪声炮声,天空中塞满了横飞的弹片,法军的炮火开始在他阵地前沿五十米处筑起了一道无法逾越的火墙,乾军后援不继,攻势终于被他们扼制住了:军旗,乾军的军旗始终没能前进,始终没能飘扬,尽管周边叠起了高高的尸堆,乾军的第二次冲锋还是被打退了。
6时50分,天早已大亮了,乾军并没有停止他们近似自杀似的进攻,随着乾军炮火准备的再次延伸,敌人的第三次冲锋开始了
早已麻木的他们和早已麻木的他们的对手一样,根本无视子弹和炮火,人们制造死亡也蔑视死亡。乾军多层次多波次的对高地不停顿的攻击着,倒退一波,第二波又抵上来,退下去的一波根本不回撤,仅是后退几米原地残喘一番就重新投入狂攻。安塞尔的加特林机枪开始不听使唤,不间断的射击将枪管烧成了烙铁状,每射击一次就发出滋滋的声音。又一发炮弹在他的近前爆炸了,这次早已千疮百孔的防护土层终于在剧烈的爆炸声中崩塌了,安塞尔和他的机枪和他的生命一瞬间被埋进了黑暗中,他的生命要完结了,最后的念头令人绝望,但似乎老天总爱和他开玩笑,死亡被战友们拖走了,同时也把他拖回了更加残酷的现实中来。他没有分清救他出来的弟兄们,紧张的战斗让人丝毫没有时间去体味去感谢,他半爬着摸索着滚到了临近的战壕里,敌人的攻击丝毫没有停顿的迹象,失去了加特林机枪,他还有步枪,还有手枪他朝着前方朝着敌人进攻的队形机械地扣动着扳机,装弹,再扣动下去。身边不断有人倒下,又不断有人补上来,这些人是谁他不知道,但是这些人的加入让他感到温暖感到安全;又一个生命在他近前砰然倒地,他的手甚到打到了他的胸口,他被带倒了,这次他看清了眼前的士兵,是丁仲明他死了吗他的身前布满了弹孔,到处冒着血,他扑上去,他试图按住伤口,但是办不到,按住这里那里留出来了,安塞尔大哭着,大叫着,他要救他,可那血,那如泉似涌的血还是不可节制的奔流着并迅速渗入身下的大地里,他就如此安静地死在安塞尔的怀里,死在安塞尔的哭叫里,没有留下一句话。
近了,更近了,敌人跃进了残存的第一道交通壕,肉搏最原始的拼杀,一个对几个,没人能分清,更多的乾军扑入了壕沟。虽然大家都在英勇的战斗,但这一次抵挡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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崛起之新帝国时代目录 第八百一十五章 河内城的末日
十五米的距离,近极了,他们都能互相看到彼此眼里的仇恨与火焰,不断有黑尔火箭射进堑壕,不断有爆炸激起烟尘覆盖住身体,安塞尔死死地盯着冲上来的乾军士兵,握紧了手中的手枪。
比起配备带刺刀的格拉斯步枪的法军和越南雇佣军来,乾军的装备比较杂乱,安塞尔清楚的看到,除了一部分人手中拿着和法军类似的上了刺刀的步枪之外,很多人手里拿着的都是明晃晃的长刀,还有人手中拿着长矛和叉子。
安塞尔虽然接受过军事训练,但拼刺刀对他来说实在是荒废得太久了,以至于他面对冲上来的乾军士兵,首先选择的只能是左轮手枪。
阿尔及利亚的祖阿夫士兵们率先冲向了敌人,白刃战开始了,安塞尔知道,作为一名机枪手,自己的使命已经结束了他的加特林机枪已经坏掉了,现在,是作为一名普通的战士投入战斗的时候了。
安塞尔正要拿着手枪跟随祖阿夫兵们战斗,一只有力的手突然在后面拉住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