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光顿了顿说:“这事对我来说不重要,我想着既然你不喜欢,那我就勉为其难的收下他。”
“薄警官”
“时警官,陈深很隐忍、压抑。”
薄光淡淡的语气道:“我喜欢他没错,但我不会刻意的抢人,所以我愿意等着他放下而且我也没有到非他不可的地步,我只是恰好没有特别深爱的人,所以想着就是他了。”
只是恰好没有特别深爱的人。
所以想着就是他了。
其实薄光的爱很纯粹,这才是真正意义上的爱情,不强求不算计不嫉妒
只是耐着心等着。
我错愕问:“你等他多少年了”
“嗯”薄光伸手一只手比了比道:“从初遇时的惊艳到现在他已经被我放在心中五年了。”
我震惊问:“他知道吗”
“他知不知道又没怎么样,他只要现在知道我喜欢他就行了。”薄光的笑容漂亮的绽放道:“我等着没人要他时再收了他。”
我记得陈桐刚说过,没人能令她生气,哪怕她知道陈深一直喜欢的是我她太洒脱
薄光真是一个神奇的姑娘。
薄光笑着说:“你们的纠缠左右不过这两年的时间,我年轻我等得起,也不怕会输给谁。”
她从未和人打赌,何来的输
我好奇的问:“我离开他五年,你为什么没有待在他的身边,而是浪费着这五年”
“我还小,我有自己的生活,我给自己有过规划,而这份规划不能因为他就搁下。”薄光手心撑着下巴说:“十五岁到二十岁是我学习成长的年龄,我能做的就是享受我的生命。”
薄光一直很清晰自己要什么,甚至什么时候该要,什么时候不该要她都一清二楚
我突然很佩服这个小女孩,她活成了大家想要的模样,甚至比任何人都看得清未来
随后薄光说了句下班就离开了,我看了眼时间才十一点钟有些无奈的摇摇头。
倒没事,反正也没人管她。
薄光离开以后我待在重案组整理资料,是陈深早上交给我的关于五年前那件案子的文件,这事积压了五年,如今重新被翻了见光。
我心里比较在意的是那份被我藏起来的u盘,五年时间过去它的存在已经是个谜,再说间隔的时间太长,谁都不能保证它还能用
我当初在里面藏了什么
越想越费精神索性丢下文件去找陈桐,陈桐将手中的文件递给我说:“萧柔的谋杀罪已经成立,但因为案情较轻判不了她多少年。”
我接过来翻开:“判她多少年是小事,主要是让她尝尝绝望和得罪萧九月的下场。”
“但保守点,起码能判一年吧。”陈桐想了想又说:“萧九月最近在调查她以前的脏事,倘若落实的话她应该会在监狱里蹲个几年的时间。”
“嗯,一件麻烦事算落定了。”我突然想起萧九月的父亲,担忧问:“那萧九月和她爸”
陈桐叹息一声说:“早就决裂了,那个老头一心向着萧柔,决裂也是没法子的事”
就在我们以为尘埃快落定的时候,萧九月的父亲闹自杀,逼着萧九月放出萧柔。
萧九月在毫无办法的情况下妥协,只答应她的父亲开庭尽量只判萧柔一年的有期徒刑
这是最大的仁慈,她的父亲也没有再闹
萧九月履行了承诺,只是没想到后来终究造成了悲剧,连同萧九月的母亲都受了牵连
我对面容悲戚的萧九月劝道:“在你父亲的眼里,他只看见了流浪在外多年最值得可怜的萧柔,所以在他的心里他始终觉得自己亏欠她。”
萧九月道:“她可怜我爸这么多年都拿着我们萧家的钱暗地里供着她一身的奢侈品,甚至将她送出国留学我妈呢我妈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放任他,现在他却听了那个女人的一面之词就同我妈离婚,害的我妈差点忧郁症”
萧九月的语气即无奈又辛酸。
她说:“我妈是真心爱他的,可是现在他却背叛她,甚至趁我不在的时候威胁她”
我记得萧九月以前说过,她的父母一直很恩爱,可是再深厚的感情到如今仇恨、纠缠
我惊讶问:“威胁什么”
“他劝我妈说服我让出三分之一的股份给萧柔,不然他什么难听的话都说了。”
印象中萧九月的父亲是一个温文尔雅的男人,即使重利但也没像现在这般不可理喻
我劝道:“别理会。”
“嗯,给萧柔股份除非我死”萧九月伸手贴住自己微微凸起的肚子,声音柔和的说:“以后萧家的一切只能是萧一诺一人的。”
她又舒心说:“萧一诺有萧家做背景,再加上他又是时家唯一的孙子辈,所以我不会担心有人欺负他,而且他还有时小运做干妈。”
萧九月的话,似在嘱托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