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到他的表情了,溪绯就再也装不下去了,也紧紧的抱住了他的身子,表情忧伤。
“永远别离开我的视线,听到了吗。”他在她的耳边霸道的命令着,溪绯的眼泪就在这一刻禁不住滑落了下来,强颜欢笑的点着头:“听到了永远都不会离开你的视线。”这个是一个难以实现的承诺,但溪绯选择了欺骗他。
半夜,溪绯却怎么也睡不着了,独自一个人起身来到了窗前,看着窗外皎洁的月光,抚摸着自己有些干瘪的腹部,还是那么的不正常,没有微微隆起。
“鬼萌,我不懂,你为什么要那样对待你的父王,难道说,你还在恨他吗”
鬼萌变成了一只小狗,就是为了给篱落的经向上留下了那么几道伤痕吗,她以为鬼萌已经睡着了,不料腹部里传来了鬼萌疲惫的声音:“笨女人,我在眼里就那么坏吗,我只不过是去做法想让自己就算将来出世做了凡人,也不会忘记你们,不会忘记那些事情。”
听到鬼萌的话,溪绯的眼眸里又泛起了泪光:“为什么不想要忘记,等你出生了以后重新去当一个快快乐乐平普普通通的孩子不好吗”
“不嘛,人家就是不想要忘记,就像你虽然变了一个样子,可我还知道你是谁一样。”鬼萌的声音真的很疲惫,撑着最后一点力气:“笨女人,我用尽了所有的法力,我现在连说话的力气都快要没有了,我不再会说话了,只能在你的肚子里乖乖的等着出世的那一天了。”
溪绯摸着自己的腹部:“我知道,你休息吧,不要再说话了,不要再顽皮了。”渐渐地没有了鬼萌的声音,鬼萌用尽了自己那微薄的法力就为了不忘记那所有曾经发生过的事情,这个小傻瓜其实一直都这么傻,虽然他看起来总那么没心没肺。
站在窗前,冷风习习,溪绯感觉到自己的身子很冷,胸前的那块五彩石又莫名的散发着微微的彩光,在黑夜之中是那么的耀眼,溪绯握紧了那块五彩石:“石头,我还有多少时间”溪绯最不想问的就是这个问题,可是她最想知道的却是这个问题的答案。
五彩石像是一个刚睡醒的精灵一样,打了一声哈欠,然后说:“嗯我看看啊,剩下一百零八天了。”
这个数字让溪绯惊恐的睁大了双眼,仿佛看到了鬼魂一样,不可思议的重复着:“一百零八天,这么快,时间竟然过的这么快,只剩下一百零八天了吗。”
天气逐渐变冷,外面的树上这些天在不停的往下掉着树叶,她怎么会一点都没有察觉到,时间就在这么一点一滴的流逝,快到让她恨不得去将那些浪费的时间全部追回来。
回头看着床上熟睡中的他,那安静的容颜,真的离自己越来越远了,越来越远。一百零八天是多久,三个多月的时间吗,她感觉到自己仿佛第一次见他,仿佛自己第一次与他拥抱,第一次与他漫步在那怎么走也走不完的长廊之上
来宾馆内。
寝食难安的宏烈在房中来回踱步,脖子上已被缠好了纱布,但满脑子却是溪绯的身影,一同跟随他前来的将军看着他的样子不禁担忧:“八皇子,您没事吧”
“哎,你说那个女人真的是篱落的嫔妃”宏烈忽然问道,将军着实一惊,眼中露出了一抹失望,无奈的摇摇头,双手呈拱形:“八皇子,难道您忘了,陛下这次让您来的目的是什么吗”宏烈自小贪玩,成人后贪恋女色,没有一个皇子该有的风范,整日吊儿郎当。
“知道了,烦死了,不就是来协商普乐山的事情吗。”宏烈显出了一副不耐烦的样子,但是一想到溪绯,他的两眼就在放光:“本皇子只是没有想到在这轩越国中也能够找到合自己口味儿的女人,不容易啊,不容易。”
“哎,你说,如果本皇子让篱落从中做出一个选择,如何他会舍得自己的爱妃还是普乐山”宏烈大胆的提出了这个设想,一旁的将军听到了宏烈的这个提议,吓得眼睛都瞪起来了:“万万不可,万万不可啊,八皇子,他若是用一个女人就可以将我们塘塞过去,岂不是会乐死万万不可啊请八皇子慎重考虑啊。”
“知道,知道,我不就是想想吗,再说了,如果篱落真的会那样选择,也很不错嘛,其实普乐山还不是任随我们宰割吗,用得着他来管”宏烈自顾自的说着自己的,朝着门外走了过去,他此时一惊鬼迷心窍了。
将军在身后看着宏烈那无限遐想的样子,不禁失望的摇了摇头,低声念叨:“真是朽木不可雕也,扶不起的阿斗啊,倘若有朝一日他当上了太子,真是夏国的一大悲哀,离灭国之时也不远了。”
国宴之上。
为了招待夏国八皇子专门而设的晚宴,篱落坐在主客的位置,溪绯也出场了坐在他的身旁,自从太后娘娘出现以后一直以一种警惕的目光注视着溪绯的一举一动。
而大殿中央的那些俗套的歌舞,自然是吸引不了宏烈的目光,全程他一杯接着一杯的喝着酒,但目光从未离开过溪绯的身上,看得溪绯很是不自在,但又没有地方去躲。
一曲终了,篱落目光锐利的盯着宏烈那副色迷迷的样子看,故意不紧不慢的鼓掌:“好。”
这突兀的掌声似乎将宏烈从他肮脏的幻想中拉了回来,看着大殿中央的那些舞技都已退下,篱落开口说道:“八皇子,听说你深爱戏曲,我也特地为你安排了一名戏子”
篱落的话没有说完,宏烈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不顾身后所有人阻拦的目光,大声说:“君主,如此宠爱你的这位嫔妃,想必一定能有什么过人之处吧何不在此展现一下,好让我这个别国人一睹风采”
第1卷 第329节:第三百二十八章:太后又想要干什么end,倒计时。
溪绯低头准备饮茶的动作定格住了一般,他这是故意的,自己有什么特长,来到了这里就相当于是一个懦弱的傻瓜一样,有什么可以展现的。
溪绯不安的看向了身旁的他,他也侧眼看了一眼溪绯,露出了那冷冷的笑容,溪绯可以看得到他眼中危险的目光,他握住了溪绯的手,不慌不忙的说:“溪绯最近身体稍有不适,恐怕不能让八皇子你一睹风采了。”他有意将不能两个字压得很重。
“溪绯哈哈,好名字,美名配佳人,好啊,好啊。”宏烈完全没有把篱落的话听进去,从头至尾都活在自己的幻想之中,宏烈故作惋惜状:“那还真是可惜啊,应该说本皇子没有福气一睹云妃娘娘的风采。”
接着乐器鼓点响起,一名衣着戏服妆容妖娆的女人缓缓走来,声泪俱下的唱着那段戏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