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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候便已经受到哈迪斯力量的反噬,若不是她本身是最强的治疗师,恐怕早已经被挫骨扬灰沉到三涂河底了他们更不会知道,我会因此趁机获取了那家伙留下的一部分力量,包括这地狱业火”

“你以为他们真的不知道吗”莫名的愤怒在忒修斯的心底翻滚,他的指尖一寸一寸地收回矛身,脸上却越渐平淡,就仿佛那讥诮的话语不是从他口中说出来一般。

、第三百八十六章

“你以为他们真的不知道这么做的凶险吗你以为他们会害怕让贝瑟芬妮去冒险吗真是可笑”他只是这么看着斐托斯,平淡的眼神也无法尽掩嘲弄,又或者,他根本就不打算掩饰,“他们要的就是贝瑟芬妮的命只有你这个傻瓜什么都不知道,还自以为是的给人当枪使”

斐托斯怒道:“那也是那个女人自作自受是你自己笨”

矛交左手,缓缓地舒张着受伤的右手,忒修斯冷冷地瞥了斐托斯一眼,陡地寒声道:“你以为她也不知道吗你以为最接近哈迪斯的女人会不知道他的强大吗不,你不知道,只有你,亲手将那个口口声声说爱着的女人推入万劫不复的深渊。你这么期望她死吗”

“我得不到的,谁也别想得到”额上青筋爆起,斐托斯涨红了脸,眼底嘴角尽是狰狞,那一句怒吼,仿佛自心底冲出,一如他手中铁棍,斩断了忒修斯手中铁矛,斩断了两人过往的情谊

随手抛开下半截铁矛,右手轻轻地抚o着那剩下的半截矛身,眼中,再也看不见昔日挚友的存在,平静的话语却是冷酷的宣战:“现在的你,已经不是我所认识的斐托斯,你所做的已经不是复仇,而是无谓的迁怒。准备吧,斐托斯,我要阻止你。”

嘴角浮现一丝寒意,双眼都眯了起来,斐托斯冷笑一声,喝道:“终于肯拔剑了吗忒修斯那就看看你那柄生锈的破铁片能不能挡住我这数万年的怨恨”

忒修斯微微一笑,掌中金光,终于暴涨漫天光华消退,露出一张苍白却英俊的青年面孔,斐托斯的眼瞳却骤然收缩,心中必胜的把握骤然锐减,没有人比他更清楚,面前的人,正是全盛时期的忒修斯本人

“原来你,先前一直在隐瞒实力。”斐托斯的声音微带丝苦意,恨意却更浓。忒修斯缓缓吐出一口气,既然已经决裂,这点小事解释与否,根本不重要。

“你不是要打败哈迪斯吗来吧,先将我击倒,否则,你没资格说这句话”一如之前一般,忒修斯发出了挑战,只是,这句话的分量却已是截然不同,但,斐托斯的眼,却是一般,猛地一片殷红

金与黑的界线,其实并不是那么明显,当两者交集之时,剩下的,只有殷红,血一般的,殷红。

恢复了真身的忒修斯手中握着的是散发着藏青色光华的宝剑,那是曾追随他南征北战生死与共的宝具温和的微风只在瞬间便变化成飓风,狂烈的张扬起主人的愤怒而身处其正面的斐托斯则正亲身感受着这股飓风的威势。

“风葬。”忒修斯这般轻轻叹息着,与之相反的,是他手中宝剑那骤然掠出的青色剑芒,撕裂空气的摩擦声刺耳尖啸,更震动人心的却是被撕裂的创口出那泄露而出的青色光华,转瞬间已是千道剑芒,直冲向面前唯一猎物

那不是铺天盖地,却以绝对的数量封死斐托斯进攻的道路。那不是防御,却比绝对的防御更加彻底,那不是一击要人命的绝招,却比那更恐怖斐托斯虽不是第一次见到忒修斯的生平绝学,却是第一次亲身面对这昔日挚友的怒火而他更不曾想过,有一天刀剑相向之时,忒修斯会在第一击就使出绝杀

如果是被囚冥域之前的斐托斯恐怕在这一击之下就已经死去了吧斐托斯还有空自嘲,眼中光彩却只沉下暗红,那如烟雾般缓缓溢出的黑色气雾将他转瞬吞没,只露出嘴角咧开凄凉的微笑,却更是决绝

随着忒修斯一剑斩下,那漫天剑芒瞬间加快了一倍速度,片刻间便已至眼前,斐托斯却仍是屹立不动。直到双方相触的那一瞬间,寒铁棍上猛然爆出黑色烈焰,那是来自地狱底层的业火,眨眼间已将身前青芒吞噬殆尽不,看起来更像是青色剑芒成了扑火的飞蛾飞进那黑色的焰火巨口

忒修斯悚然一惊,却不仅是为此黑雾下两点苍红骤闪,斐托斯的寒铁棍自下向上撩起,即便驾驶不同,忒修斯却是陡地睁大了眼,耳旁赫然传来斐托斯的断喝,一如他自己

“风葬”

骤然重合的断音切乱了彼此的视野,藏青色和黑红色的剑芒将两人身前的空间切割成齐整的棋盘方格,那漫天遍野散落的剑芒却是凌乱的危险棋子,在忒修斯不敢置信的面孔下,骤然相撞

、第三百八十七章

忒修斯抚着胸,嘴角的血渍传来铁锈似的味道令他越发无法相信面前的一幕,那是他曾经拼死才练成的绝技啊就这么简单,就这么简单被斐托斯原样奉还了青红交错的光影下间,沉默的两个影子被笼罩在金黑两色的光雾下,遥遥相望着,那种诡异的安静,竟比出手前更甚

随手擦了擦嘴角血渍,手中宝剑斜划着地,看着斐托斯那被浓郁的黑雾包裹住的身影,那倒持棍棒的姿势,竟仿佛和自己一模一样,忒修斯却突然笑了:“只看了一次,就可以完全模仿出来。不愧是你啊,斐托斯。”

“你这么说不对。难道你已经忘了,当年我们可是并肩作战了很久的啊。还是说,斩断这份友情的时候,连这份记忆也被你不屑的一并抛弃了吗”斐托斯笑着,如果那露出来的表情能算是笑的话,话锋一转,却听他转口说道,“话说回来,被模仿了自己的绝技,竟仍是这般平静。我该说,你不愧是忒修斯吗”

“我一直认为,如果赫拉克勒斯没有拥有神族血统,我们中最厉害的就是你。”忒修斯缓缓摇头,“不,就算是这样,我们之间对武技的理解,没有人能超过你。我一直是这么认为的,所以,我一点也不感到意外。”

“是吗你还真是出乎我意料之外的豁达啊。”斐托斯语带讥诮,“但不知你为什么对我这么执着难道,是因为愧疚吗”

“要说愧疚的话,那并不是对你”忒修斯的话语低沉了下去,长剑轻挑,那一泓藏青微敛,隐隐的微风却已经开始从剑身上淡淡掠起。而那本该是无色无形的风,竟在一开始便已带上了青色,并发出了低低的呜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