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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郑昭仪这般苦叹倒是不奇,因她进宫已有几年,除了失了一个孩子以外,尽管荣宠多年也再未有孕,可主子不一样,主子刚进宫不久,日子还长着,儿女绕膝是早晚的事,主子尽管放宽心才是。”

抱琴也附和道:“姑姑说的对,说不定主子宽了心,便立马就有了呢。”

我一听,看着她们真诚的脸,也顿时有了信心便笑道:“你们说的是,倒是我糊涂了。”

然后笑着道:“咱们且早些回去准备,陛下不是说晚上要来么。”

抱琴笑着道:“瞧瞧,就算婕妤娘娘有了身子,陛下第一个想着的也是主子您,主子还担忧什么呢”

我突然一阵失落道:“可陛下今日一来便如未见我们一班嫔妃一般,只关心着马婕妤和她的孩子,还当着众人唤莹莹那般亲昵,终究是让人有些心酸的。”

抱琴笑道:“主子还未有身孕便已是陛下心尖儿上的人,一旦有了身孕,只怕陛下还不得把主子放在佛前供着,日日唤了主子小名儿去。”

我一听啐了一口,然后指着她笑道:“当真是我太惯了你,如今说话越发没个章法了,就该好好罚了去。”

子衿笑而不语,抱琴笑着讨饶道:“我的好主子,可饶了奴婢吧。”就这样一番闹腾着,我们也回到了宫中。

等到晚上用了晚膳,等了好一会子见皇上还未过来,心下黯然,便去尽了钗环,只着一件翠影竹衫儿,子衿进门一看到此,连忙问道:“主子,一会陛下就来了,您怎的就褪了见驾的衣衫,打扮的这般素净,这样不合规矩啊。”

我苦笑道:“都这会子了,宫门都快下钥了,只怕陛下是被哪个宫绊住,哪里还会来了,我又何苦这般巴巴地等着,做那自作多情的人呢。”

“可主子”我无视子衿还欲劝慰的样子,只转身朝床榻去道:“好了,你也下去休息吧,我也想歇息了。”

就在这时,突然听到门口传来:“谁说朕就不来了。”

我一听身子一颤,然后回身正与皇上四目相对,心下一动,不知怎的竟流出泪来。皇上一看连忙着急的上前来替我拭干眼泪道:“怎么就哭了。”

我苦笑道:“臣妾只当陛下诓了我,不来了。”

皇上一听,又好气又好笑的轻轻刮了一下我的鼻尖道:“看来是醋坛子翻了。”

然后轻轻抱住我在我耳边轻语道:“原来你也会吃醋,朕只当你总是那般云淡风轻,得体大方的。”

子衿她们一看这场景,皆轻轻退了出去。我回身搂住他的腰际情深意切道:“臣妾也只是凡人,臣妾知陛下胸怀这锦绣江山和至纯孝道,更要体贴这宫中万千倚靠您的女子,所以臣妾得体,不贪求太多,只愿您心底有一个角落是臣妾的便足够,但若是这一席之地都没了,臣妾便是什么也没有了,到那时除了像方才那般黯然神伤还能如何呢”

他听完缓缓放开我,脸上一片动容,然后将我的手放于他的胸口处道:“你始终在我这里,从未改变,过去不会,现在不会,将来更不会,我刘骜愿在此起誓。”

我听完又潸然泪下,然后紧紧倚在他怀里道:“陛下说的臣妾全都信。”他这才点了点头,紧紧地抱住我。

待他抱着我在院子中赏月时,我轻声问道:“陛下今日为何来的这般晚,叫臣妾好等。”

他无奈道:“朕原本是刚批了奏章便要来这里,谁知刚走出宣室殿,便听马婕妤宫里的人来报说她身子不爽利,朕便过去看看,免不得要安慰一番,好不容易才脱身而来。”

我一听“噗嗤”一笑道:“说的陛下是有多难得一般。”

他假意委屈道:“你看看朕如此着意你,你可不该奖励朕一些。”

我只笑了一番,然后道:“陛下是被未来的皇子公主绊了脚,倒把臣妾这个外人扯了进去”

一说到此我方觉得失言,便不再说话。只闻他微微叹气,然后更紧紧地抱住我,对我喃喃道:“朕知道你心中的苦楚。”

听到此我的心中也不免酸涩起来。“只是你却不知,朕如今已二十有四,却没有一个孩子,不说皇子,连公也没有一个,朕急,母后急,那外面一班大臣更是着急。如今马婕妤腹中乃是朕的第一个孩子,一旦平安产下,也能让母后和大臣们心安不少,所以朕难免要对这个孩子上心些,对天下也好有个交代。”

听到此,我也明白他心中的那一番苦楚,然后抚着他的后背温语道:“臣妾明白。”

他突然放开我,然后看着我深切道:“其实在朕心中,最期盼的莫过于你能为朕生下一个孩子,不,朕要一个皇子一个公主,若是公主朕必会让她成为世上最幸福的公主,让她成为我们大汉朝最闪耀的明珠,未来再嫁一个世上最无双的驸马。若是皇子,那朕便要让他继承朕的位子”

我一听连忙捂住他的嘴,然后浅然笑道:“陛下对臣妾的那份心,臣妾都明白,臣妾说过,贪求不多,不求地位荣耀,但求与陛下厮守十世,儿孙绕膝便好。”

他听了,轻轻抱住我,伏在我肩上道:“一定会的,朕会一直陪着你直到那一天。”我感动的在他胸前点头,泪水则无声的滑落。

第五十九章 骄纵

天气一天比一天炎热,眼见着日头越发的毒,我便也懒怠不愿意出去,每天只在自己宫里面弹弹曲子,编写歌舞,或是叫子衿她们陪着我在后园里纳个凉,赏个景什么的。

陛下知我畏热,因此便特意吩咐宫人将我宫中的纱幔全都换成了薄如蝉翼的天水纱,时而随风起舞,带着宫殿旁的一抹碧湖水汽,抚与皮肤上,虽丝丝凉凉透着爽气,却轻盈恍若无物,由此在这炎炎夏日中,除了陛下时常消暑的清凉殿以外,便是这远条馆最是舒适宜人。

这天水纱原得来就十分珍贵,且每年就只那么一点,因此更是难得,如此这般奢华的装饰整个宫殿,难免宫中有人不满,可因这是陛下亲口嘱咐的,而太后和皇后也只当不知,毫不过问此事,且马婕妤那越发起来的肚子与这一比,众人的眼光也渐渐还是挪到了她那儿,这便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了,至于我,则更是乐得自在逍遥,也不去趟马婕妤那滩水,只日日做自己的事,便也这样相安无事的过着。

这日,我正坐于殿中与自己和子衿闲话,兀地听到外面一阵声响,我微微蹙眉顿了一下,子衿忙道:“这群猴崽子们越发没个规矩了,奴婢这就去好好说说她们。”

说着便要出去,我抬手制止她道:“你也别去,且听听什么事再说。”

子衿便垂首道:“是。”

然后我们便不再说话,只听外面李朝恩讨巧的声音道:“司棋姑娘这是怎么呢怎的气成这般”

这时我只自若地饮茶,只听司棋声音里满含怒气道:“气死我了,今儿个当真是出门没看黄历,遇着那般狗仗人势的,那般得瑟的样子是给谁看呢。”

说完只听得似是什么东西被掷到了地上,这时只听李朝恩连连劝慰到:“哎哟我的姑奶奶,你且消消气儿,这么好的扇面扔了可是可了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