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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局牌,每局都是我放炮,但我打出去的牌还不超过十张,这里面一定有问题

其实早在第二局洗牌的时候,我就注意到仨老头洗牌的姿势不太自然,手一直按在几张牌上移来移去,码牌的时候也刻意将几张牌放在特定位置。他们三个技术并不怎么娴熟,破绽很多,我一眼就能看出他们在干什么:做牌

这要是在地下赌场,仨老头早让人拖到外面剁手了,可现在在我眼前出千的一个是我未来岳父,另外两个是他兄弟,又是在他们的地盘,真动起手来我又打不过他们,这个哑巴亏我再不情愿也只能吞下。

看着眼前得意洋洋的三个老头,我只能摇头苦笑,这三个老家伙技术真不怎么样,三个人串通作弊,却也只胡了四把鸡胡,难怪他们不按传统麻将方式算番数呢,要算番数的话我跟他们打到天亮都输不了一百块钱

别看他们不是合格老千,但绝对是高手,他们就像有心电感应一样在牌桌上相互配合得天衣无缝。三个老东西从各个方向把我封的死死的,我打筒子他们胡筒子,我打万子他们胡万子,不胡别人只胡我,太欺负人了

要只是输点钱也就罢了,最大的麻烦是,我已经隐隐感到这三个老头不是闲得无聊组团来诳我钱,而是第二关的考验已经开始了。如果不能在牌桌上放倒这三个老爷子的话,说不定我今天晚上就会被赵奕希他爸爸赶出门去。

坐我下家的胖子三叔看了看脸上阴晴不定的我,笑道:“小子,要不要出去洗把脸,醒醒酒再接着玩”

在赵奎家喝的那点酒让这三个老头一折腾早就没了,不过我需要时间冷静冷静,想出对付他们的办法,所以还是点点头,站起身朝天井走去。

一走出三个老头的视线,我立刻跳着脚咒骂起来:“这三个老王八是吃多了东西还是吃错了药,没事儿为难我干嘛考验就考验吧,考打麻将算怎么回事儿又没有净资产好几个亿的豪华赌场给我继承”

“你声音再大点儿,要不里面的人听不见,”栗子摇着尾巴不知从哪里钻出来,“你还没看出老人家要考验你什么吗”

栗子的话听得我一头雾水:“不是考赌术吗”

“笨死你”栗子举起一只爪子,给我分析道:“第一关,让你保管一个铃铛,是要考验你的意志力,看你会不会因为胆怯和痛苦挨揍而动摇退缩,虽说你战术挺无耻但总算是勉强过关了;这一关则是考验你的智力和应变能力,看你能不能在有限时间内想出办法破解眼前的困境。这一关对你而言是最难的,你自己也清楚,智力一直是你的弱项。”

我不服:“智力怎么就是我的弱项了我小时候可是出了名的聪明”

“那你倒是想个办法过关啊”

得意的看着我一副吃苍蝇的表情,栗子得意道:“他们三个每人做不同花色的牌,互通消息相互喂牌,然后等着你放炮。你已经输了四局,如果再想不出破局办法的话,你就输定了”

我想了想,问道:“你说我如果打电话给110举报他们聚众赌博,算不算过关”

“你把未来老丈人送进拘留所,还指望他把女儿嫁你”

栗子又看我一眼,“奉劝你别学他们的样子洗牌做牌,你不敢抓他们出千不代表他们不敢抓你,你刚踩了人家祖宗牌位,他们可都在气头上,别给他们借口废你双手。”

“那怎么办”我微微感到沮丧。

“办法也不是没有,”栗子的眼睛眯了起来,非常满意我用渴盼的眼神眼巴巴的看着她,“想让我帮你,先叫声狐大姑听听”

第九十章 见家长九

我回到牌桌的时候,脸色铁青一言不发,闷声不响的一屁股坐在座位上开始洗牌,三个老头对视一眼,似乎看我没有想出什么解决办法,微微感到失望,但下手可不客气,也哗啦哗啦的洗起牌来,似乎打定主意将我赶尽杀绝了。

三个老头很快把麻将牌码好推到牌桌中央,我的动作则慢了一拍,还在低头码牌。四叔看我一眼,半是教训半是激励道:“年轻人别蔫头耷脑的,才输了四局就”

“哗啦”冷不丁听到四叔跟我说话,我似乎吓了一跳,慌里慌张的把手里的牌朝前面一推,没想到用力过大,和前面的麻将牌撞个正着,排好的长城瞬间崩塌,洒了一桌子。

“哎呦对不住”我慌乱道歉,手忙脚乱的把牌整理好,胖子三叔轻蔑的瞪我一眼,张嘴想挖苦我两句,被我未来岳父拿眼一蹬,讪讪的把话吞了回去。

我把牌整理好,庄家摇骰子,开始拿牌,仨老头把牌拿到手里全傻了眼,我则暗自偷笑,心中不禁得意,刚才那句狐大姑当真没白叫。

刚才在外面,在我不情不愿的叫了一声狐大姑之后,栗子总算满意了,看了一眼自己的“大侄子”,将破局的办法告诉了我。

他们的作弊方法其实很简单,不过就是洗牌的时候做点手脚,暗扣几张自己要的牌,然后码牌的时候把这些偷藏的牌都放在东风位按本地规矩,无论谁第一个摸牌,都要从东风位开始摸。按一个人藏八张牌算,他们三个串通在一起就控制了二十四张牌,无论摸牌的顺序怎么变,至少会有一半以上的牌会回到他们手里,之后再通过相互喂牌和桌子底下换牌丫练一辈子武练出来的好身手就用来干这个简直把习武之人的脸丢尽了,凑一副大牌不太可能,可凑把鸡胡太容易了。

同时,我手里也会有几张他们的牌,但因为他们不会给我喂牌,再加上上家刻意截牌,这几张牌在我眼里与废牌无异,迟早会打出去,结果自不必说,炮兵连连长诞生了。

栗子给我出的主意很简单,打乱牌序,这样一来大家就都在同一个起跑线上,剩下的就好办了,我一个自小混迹赌场的半职业赌棍还赢不了三个只会鸡胡的门外汉老头

刚才我狠推一把,把牌桌上一半的牌全撞乱了,又趁收拾的机会将他们早就码好的牌偷换了不少,难怪仨老头这样一幅表情。

这一局打得顺风顺水,最终我自摸胡牌,赢三百块,补回了上一圈的损失,我略带挑衅的看了仨老头一眼,胜负才刚刚开始呢

第六局,我刚准备如法炮制,将牌推过去撞乱牌序,没想到坐我上家下家的三叔四叔同时出手,精钢一样的爪子啪的一声扣在我两只胳膊上,把我双手死死按住动弹不得。那个笑面虎四叔还笑眯眯的提醒我:“小凯啊,别那么激动,当心又把牌撞翻了。”

我悻悻的缩回手,两只手腕上各有一个通红的大手印,这两个老家伙下手够狠的,差点把我胳膊像捏麻杆一样捏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