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先松手。”
“啊吼”对方冷丁出来一个帮手,水怪也急红了眼,嘶吼着发怒。
江昊屏息提气,然后猛然张嘴冲着水怪“啊”的大吼一声。
狮子吼震耳欲聋,江凡立刻缩回手来捂住耳朵,水怪受不了声音的震荡,仰头向后闪了闪,然后强自镇定心神,拍爪向江昊打压下来。
江凡欲往后退,江昊像堵墙般挡在那里,若是低头转身也能躲到一边,可是江昊,就要挨揍,说时迟那时快,江凡犹豫之间,水怪前爪已经拍将下来,江凡只得挺胸抬头硬生生替江昊受了一爪。
江昊本想等水怪俟近后再挥剑刺出,不想江凡挺身硬挡,不由得瞪大双眼目不转睛的看着他。
那一下正拍在江凡脸上,明晃晃五道爪痕挂在那里,活像副泼墨山水。
水怪调转身形往湖心深处下潜,大尾巴向二人扫将过来。江昊提起江凡,一口气纵出数丈远。
湖中被拍起巨大水花,像瀑布般泼溅了江凡江昊一身,江凡大口大口喘气,脚上疼痛异常,双手抱脚哎哎叫痛。
江昊窥测江凡表情“你的脸没事吧”
江凡怔了一下,才觉得脸上也麻木异常,小心伸出手指沾了一下,凑到眼前,见满手都是鲜血,吓得哇哇大叫,就近抱住江昊大腿“吓死我了,吓死我了。”
江昊双手抱臂看他,微带着诧异。
江凡哭到悲伤处泪眼看向江昊,以期博得同情,只见江昊沉着那张千年冰霜脸,眉头微颦,这才想起来江昊也是要杀他的。
江凡惊恐中立刻收声,连连后退,想到身后又是水怪出没的地方,不敢离湖太近,踌躇着在原地打转。
进退两难,江凡被逼得蹲在地上咦的一声哭将出来“呜呜内弟呀,就算要我死,你也得告诉我这到底是为什么啊。”
江昊冷眼看他,手中掂着诛妖剑“为什么是吧”步步靠近,行云流水般看似无意,江凡只觉得他浑身皆是杀气。江凡身躯不可自抑的颤抖,微微往后退了半步,见江昊“嗯”了一声,立刻收回脚,小腿打颤着等江昊来到面前。
江凡睁大眼睛无辜的看向江昊。乌黑的眼仁里噙着泪水,强忍着没有滴下来。
江昊的剑尖贴着江凡脸颊慢慢游走,江凡没出息的“呜”了半声,见江昊瞪他,后半声又被强咽了下去。
江昊的剑尖沿着江凡脸侧游戈到咽喉,再上移至嘴角,刷的一下,把江凡一侧胡子给削下去了。江凡啊啊大叫“妈呀,杀人了,如意,救我。如意,如意”
被江昊夹在腋下拎回来时,江凡已叫破喉咙,有点倒嗓,在那里大张着嘴嘶嘶沙沙干嚎也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江昊将江凡丢在地上,抖了抖身上的水珠,腾的一下蒸干,广袖飞舞,上下翻卷,江凡跪坐在地上仰着头一时看得呆了。
江昊冷哼一声“为什么是吧”自袖子里掏出一卷册子掷在地上“你自己看。”
那是黄色文榜,还未展开上面的纹饰就吓了江凡一跳。
秦广王传旨时必会用到文书绸,无人能仿也无处能仿。江昊出差时曾有几次将类似的东西放置在桌面上,且当年走马上任时,江凡接到的任用文学至今还供奉在土地庙里。
江凡再也想不到,自己还能接到这样的东西。
看江昊的神情当然不是升迁,他是通判,他带着皇榜现身意味着什么猜也猜得到,江凡一颗心直往下坠去。
“你的罪状,可都看仔细了。”
江凡抖着手捡起那个东西,手指不听话般微微颤抖,怎样也输展不开。
江昊徐徐轻吟“从今天起,你不再是洛阳土地。”
江凡仰着头看他,只觉得周围树影阴郁,天地一片灰暗。
展开圣旨,上面清清楚楚写着“洛阳土地江凡,滋有苦主上告,贪脏枉法庇佑恶霸,纵人行凶,经查属实,就地革职,待新土地上任交割完毕后,押解回阴司候审。”
“怎么可能”江凡一时呆若木鸡。
江昊冷哼“自己做过的事都会忘记”
“我,我能做过什么我从未做过贪过什么,也没庇佑过恶霸,约束下属从未纵鬼役行凶过。怎么可能再说,洛阳无恶霸。”
江凡挺身理直气壮“苦主是哪一个冤枉,我要申告。”
江昊嗤笑,“那苦主是谁,本不应当告诉你的,回去了你自然会知道,不过先让你知道也无妨。我且先问你,洛阳首富蒋为先为众神像镀金身时,是否也为你渡了”
江凡闭嘴不语,他一个小土地镀成金身又能如何大家都换了,唯独找他麻烦,真是官小被人欺。
似乎猜到他心中所想,江昊冷哼“唯有你为他说好话。”
江凡瞪着眼睛看江昊。江昊垂目“真是不到黄河不死心。”隔空打开地府里自己的文档柜,捡出几本来卷宗甩给江凡看,“与其说蒋为先斋僧,不若说僧斋他。多年来虽然积有好名,但是斋至第8888个僧人时,那僧人进了他的府便再未出来过。那人义兄闯鬼门告你,主上对这个蒋大户倒是颇有有印象,一查果然是你地界上的事。”
怎么可能
江昊暴喝“怎么不可能已查实的,休要抵赖。你是不是只管本地事,便不论前因与后果一天糊里糊涂都在忙什么地皮上就那么点子人口竟然都弄不明白。是不是忙着交际讨好,逢迎上司了是不是洛阳是个肥缺,你一占这么多年,生怕被人弄走是吧那老子除了镀金身之外又给了你什么好处至于你把他吹捧成那样我看你庙里香火也不少,家里总是穷得叮当响为什么”
江凡张着嘴惊讶,江昊排山倒海说的这些话,他都听了,大概也明白是什么意思,却觉得哪里不对。“我不过是在应酬而已。”而且该应酬的自觉都应酬到了。
江昊最看不上他这种左右逢源的人,长长咝了一声,江凡立刻垂下头,
江凡偷偷打量江昊脸色,虽然心里有疑惑,还是不敢再问,回去查一查就知道了,哎,出个恭都能把官出丢了,真是倒霉到家了。
江昊回头瞪他“你还不服你知不知道那虎精为牲畜告你一个土地是要走御状的滚钉板、趟火炉、挂于剑顶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