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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道:“我刚烧了热水给公子爷洗脸”

小壳和石宣气得就像煮沸水的铜壶嘴,头上不停冒白烟,心想罪魁祸首就是那家伙,不禁齐齐回头瞪他,却见他苍白的脸色,滚烫的铜壶就忽然被浇了一盆冷水。

小壳立刻扑过来,急道:“你没事吧哪里不舒服”

石宣也抢上紧张的望着他。

大黑又奇怪又心虚的站在窗口,也在看他。

沧海急促喘息了一阵,咽了口口水,努力的扯动了动唇角,低声道:“谢谢。”

大黑见他微笑了,虽然很勉强,但大黑还是很开心的关上了窗。

沧海松了口气。淡淡的小模样看得人心疼。

石宣苦笑道:“真没法弄。”看小壳,小壳也在苦笑。

石宣道:“都是那个神医不好,根本就是个无耻的人渣”

小壳听了陈超的嘱咐本来就很内疚,现在更是愁上心头,叹了口气,同情的望了望沧海,道:“你真是遇人不淑。”

沧海两只天青色的大袖子平静的贴在身侧,右手缩在袖里,左手露出一截雪白的绷带和一截雪白的指尖。左手合拢成拳,大袖子动也没动。右手拿到身前,大袖子微微转折。看得出,他的心情不是很好。

沧海略垂着眼,望着石宣撑在车底的手掌,淡淡低声道:“他虽然缺德,但还不至于想弄死我。”

小壳和石宣蹙眉相视一眼。

沧海叹息一声,接道:“实则泄之,只不过鬼医用的不是这种下九流的办法。”

小壳和石宣又相视一眼,他昨晚不是听到我们说话了吧相对摇了摇头。石宣道:“你在帮他说话啊不过也是,他怕你找不到他,还找人在路口给你带路呢。”

沧海却摇了摇头,声音更低沉,“三条路一定都通向他家。”

小壳和石宣一惊。说这个的时候他正昏迷,不可能听到。

小壳嗤笑半下,说道:“哼,你还真是他的知己。”

静默了一会儿。

沧海忽然又道:“我和他五年没见了。”

“那又怎么样”

沧海淡淡道:“若是他玩得不够本,是不会给小石头治伤的。”

石宣和小壳又对视了一眼,猛然抓住沧海双臂,声带哽咽急切道:“小白,我们回去立刻回去”

沧海摇了摇头,幽幽道:“你认为,进了他的地盘,我们还走得了吗何况,”垂首叹了口气,“事情没你想象的那么简单。对吧”望向小壳。

小壳在心中叹息,努力压下内疚,沉默着将沧海拉过来。

沧海看了眼他手中的帕子,冷静说道:“我要用热水。”

大黑烧过热水之后,就告别他们先行回去报信了。很久之后,沧海才终于磨叽够了,发话启程。

当马车行了一里的时候,沧海的早饭刚刚吃好,马车行了一里半的时候,他差不多歇够了,开始换衣服。脱到就剩贴身衣物的时候,冷眼瞥了瞥目不转睛盯着他的石宣,撅了撅嘴巴,到底还是没继续脱。石宣看着他几乎从里到外,焕然一新,不禁疑惑道:“哎,要见他了你就那么高兴吗”

沧海白了他一眼,将头发散下来又小心翼翼梳好,撇着嘴说道:“你懂什么,气势上绝对不能输给他”

石宣一直看着车顶,什么感动感激感佩,全都没了,只剩下贴身的无奈。

第二十八章华丽的重逢中

马车行了七里的时候,沧海终于精心打扮完毕,神色凝重的拿出一个巴掌大的镶纯金累丝凸雕边沿平顶素面小金盒,深呼吸了下,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盒面,竟有成败在此一举的壮烈。

石宣心中好奇,盒子里面到底装着什么贵重的东西让他这么紧张送给神医的礼物

马车总共行了约有十里路程,车外开始听见一个成年男人唱歌谣的声音:小白兔,白又白,两只耳朵竖起来

沧海的脸立刻就黑了。

石宣捂着嘴笑,心想替我们报仇的人终于要出现了心里对神医的怨愤也没有那么强烈了。感情这种东西是可以转嫁的,比如你和你的敌人讨厌同一个人时,那么你和你的敌人就有可能变成朋友。

“喔,看来是到了神医家了,一定不会错。你说是吗”幸灾乐祸的看着沧海瞪起眼珠。

“爱吃萝卜爱吃菜嗯嗯唔啊”

“啊我想起来了是不蹦不跳不可爱哈哈哈小白兔,白又白”

沧海咬着牙喘息,呼气的声音都是颤抖的。石宣笑得腮帮子在痛。

马车拐了一个弯。忽然听见有人狂笑的声音。

石宣笑着皱起眉头。

马车停了。

沧海喃喃道:“精神病院终于到了。”右手颤颤抖抖的拨开小金盒的盖子。

石宣惊了。

四轮大马车停在一幢大竹屋的篱笆外。此处占地空阔,豁达自在,比那入口深林,犹如别有洞天。

竹屋新翠,篱笆古拙。竹屋新翠缘客扫,不染纤尘;篱笆古拙奉君开,幽雅待人。矮植仁丹草,清凉扑鼻;高种虚心竹,壮志凌云;屋后一脉青峰四阔缈入云端,百草神农曾尝;阶前两只红喙鹦哥爱叫学舌,药歌珍珠尝记。明闻长涧飞瀑,不知遗珠何在;果见白兔松鼠,往来野草闲花。松柏林中禽鸟时鸣,橘井泉内妙手回春。

篱笆门前,正煞景的哈着一个中年男人。这男人手捧一斛,言辞急切恳求道:“神医,我堂堂雪山派掌门已经这样低三下四求你了,你就帮帮忙,给我的三个弟子治治伤,那对你来说不过是举手之劳啊,神医”

年轻的神医没有说话。他身旁那个黑衣总角的伶俐童子却皱着眉头道:“焦大方,我们爷都说了不治了,你再来多少回都是一样。你自己也说是举手之劳了,那你出去随便找个人治也就是了。”

焦大方一听,扑通一声跪在神医脚边,拉住他的衣摆几欲痛哭,嘶声道:“不行啊神医他们的伤这世上只有你一人能治好啊上回你说我拿来南海黑珍珠你就替他们治,现在,现在我拿来了你却又反悔那三个徒弟将来会有一人继承掌门之位,雪山派的前途都在他们身上,他们不能死啊我求求你了神医你就替他们治吧”说着在神医脚边叩头。

神医薄怒道:“放手。”焦大方放了手,神医不耐的低头看了看,黑衣童子连忙上前替神医抻平衣摆。神医道:“你先起来。”

焦大方急得又要拽他衣裳,被那黑衣童子一瞪又缩回手,大声道:“神医,你不答应我就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