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谁也不知道和接生婆有什么关系”抬起头,“那你们怎么知道的”垂下头,“夫人产女时血崩,救回性命却不能再次生育,因怕青城掌门纳妾而重金与产婆交换子女但其实青城掌门非常怕老婆”
“丐帮分舵的一口枯井里闹鬼经常有黑色的蝙蝠从井中飞出来后来才知道那口井其实就是个蝙蝠窝”
“竹取新之介竹取新之介”认真的看下去,“面貌不详,年龄不详,投括苍,无亲眷,与外派绝无来往,恶癖是喜欢到人多的浴堂去泡澡不去不行以及屁股上有道疤”
“我,”沧海又去揪头发了,“靠”卷宗一扔,“你这都什么跟什么啊我能到浴堂去挨个盯着看嘛”
瑾汀在对面嘿嘿笑:不是你让查的吗
沧海蹙眉道:“有点有用的没有啊”
水开了。
沧海不耐道:“茶自己沏。”
瑾汀也不生气,笑嘻嘻的在壶中注了水,道:这多机密啊,都不能跟别人说的。
沧海气得两手去揉捏小白兔,摸到软软温温的兔耳朵,心里平静一点,摩挲了一会儿,璥洲和小壳送饭来了。
沧海一叹,“算了,瑾汀先吃饭吧。”揪着小白兔的脸颊,道:“璥洲,明天去给我查查雪山派那三个经脉断了的家伙怎么受的伤。”
小壳捋着白兔的背,道:“那三个家伙很可疑吗”
沧海摇了摇头,忽然道:“瑾汀的饭菜是给人吃的还是给兔子吃的”众人都看着他,他又道:“这么素的”
小壳反问道:“你平时不就喜欢吃这些”
璥洲道:“容成大哥说瑾汀长途跋涉的吃太油腻了不好。”
“那干嘛就逼我吃肥肉,”沧海扁了扁嘴,从盘里拿了一片菜叶逗兔子,“不奇怪么,雪山派那三个是经脉断了哎,又是东瀛人伤的,你们听说过东瀛武功中有断人经脉的么”
三人同时一愣,小壳道:“你的意思是说他们不是东瀛人打伤的”
璥洲道:“或者这东瀛人和中土的武林高手学过武功那么就好查多了。”征求沧海的意见。
沧海正将菜叶举到兔子头顶,引诱着它用后腿站起来。
小壳点着兔子尾巴,忽然皱起眉头,道:“昨天你跟碧怜说那天括苍派的船上有一个东瀛人,会不会就是他干的”
第三十六章无令不成酒上
“竹取新之介么”兔子靠着他的手站着,高高仰起头,长耳朵搭在背后,鼻子一耸一耸,表情是极具受虐的无辜。
“好奇怪的名字啊。”小壳看了沧海一眼,那家伙就算发脾气都提不起劲,满脸受虐的无辜。
沧海晃着菜叶道:“首先,我们不确定竹取新之介的不在场证明;其次,我们不知道雪山派三个弟子的经脉到底怎么断的,是刀伤是剑伤一招中的还是创伤满体再有就是他们遇袭的地点和疑凶。”将菜叶拍在兔子鼻尖,又拿开,循环往复,“疑凶就是那群东瀛人,一群人总比一个人好查得多吧。这些大概就是我们不知道的事。”兔子终于无力的挂倒在他的拇指上。
小壳叹道:“你的意思就是我们什么都不知道。”
“差不多,”不许兔子落地,拉着它前爪站着,晃菜叶,兔子的身躯跟着晃了晃。沧海突然道:“喔它屁股好大。”
璥洲左臂环胸,右手支在下颔,思考的时候眉心紧蹙,唇峰很尖。璥洲抬眼道:“验伤的话,你直接去问容成大哥不就好了”
沧海将两根手指堵在兔子粉红的小鼻孔上,“问是要问的,不过我要你亲自去确认一下。”说完话,兔子开始翻白眼,沧海赶紧将手指移开。“记住,查得越隐晦越好。”
小壳机敏的盯住他,“你是怕容成大哥”
“嗯,”沧海叹了口气,点点头,“我怕澈会惹上麻烦。唉”异常烦躁的低吼,在兔子眼前飞快的晃着菜叶,“他这人这么讨厌我干嘛还要啊。”兔子忽然翻着眼睛望后便倒,“咣当”一声之后,开始口吐白沫,一条后腿不停抽筋。“喔不是真的玩完了吧”捅了兔子腹部一下,兔子完全不动了。
“啊怎么办怎么办”小壳吓得手足无措。
沧海擦着汗道:“不然人工呼吸试试”
虽然很那个,但是救兔要紧,小壳两手掰开兔子嘴,深吸一口气。
“哎”沧海一个没拉住,一口气已经吹了进去,小壳又努力几次,抬起头蓦然发现,三个人都膈应的看着自己。小壳愣了。
沧海两只前爪蜷在胸前,小心问道:“它今晚吃的什么”
小壳抓起菜叶撇过去,脸红似血,上前就拼命。
沧海大叫道:“啊啊好痛”一边躲闪一边喊道:“死了死了兔子”
小壳这才忿忿停手,略微冷静点的怒瞪沧海,将他按到兔子跟前,“人工呼吸是吧该你了”
兔子微张着粉红色的三瓣小嘴,两颗白花花的大门牙欲隐欲现,已经气若游丝。沧海道:“其实”
“其什么实快点”
沧海勉强抬起脑袋,两根手指在兔子肋下一点,兔子奇迹般的翻过身来,抖了抖毛。
瑾汀和璥洲立马退守墙角明哲保身。
沧海直起身道:“其实,我刚刚封了它经脉啊又打我头”这手太快了“我随便说说谁叫你就信了不能赖我我本来想、啊想拦你,谁知道你、啊那么快哎等等”阻住小壳下一掌,思索。“啊啊,原来是这样”
小壳暴怒道:“是哪样”
“是是”挑起眉心,慢慢向后退,“你打我就不告诉你”拉开门跑了出去。
正厅上石宣和神医正在相对饮酒,紫幽瑛洛打横相陪,三个女孩子另有一张小几,也温了壶淡酒,将傍晚采的鲜花各自用瓶儿篮儿的分插起来。
神医忽然道:“喝闷酒好生无趣,不如玩些酒戏。”
石宣笑道:“好是好,可惜普通的酒令无非是吟诗作对,现在我却没那个心情。”
神医与他斟上酒,碰了碰杯,浅饮一口,道:“吟诗作对不够俗,我们玩点更俗气的。”
众人一愣,女孩子们也放低手中的活计,美目瞟来。
石宣道:“什么”
“赌钱。”神医悠然举杯,邀向明月。“说是文雅的酒令,不过也是赌的诗句和才学,赌钱,现实多了。”
石宣笑了。“牌九色子叶子戏,你想赢我可困难的很。”
神医道:“当然不玩那些,有这么现成的活骨牌,不玩岂非是暴殄天物了”
瑛洛不禁道:“那你说赌什么”
神医神秘一笑,手指屋内,凑近悄声道:“那只兔子。”
众人正寻思赢面多大,紫菂先道:“好。”
神医一愣,笑道:“你们也要玩啊,也好,人多热闹,不过你们赢我们倒好了,若是我们男人赢了你们,人家要说我们欺负人了。”
碧怜和黎歌也露出失望的神情。
神医又道:“不如我们分开玩吧,我和小石头赌第一局,瑛洛和紫幽第二局,你们三个姑娘家算第三局,但是我们赌的又是同一件事,与一起玩便又没有分别了。”
紫幽道:“那又怎么行得通”
“行得通的,”神医道:“我和小石头赌第一局,就是兔子的第一个反应,第二局就是第二个反应了,这样咱们各玩各的,既不分家又互不干涉,是不是公平得很”
众人想了想,便都同意。石宣道:“那么这注怎么下法输了怎么赔法”
神医道:“没那许多规矩,我想咱们这也没有输了不认的,我看这赔法也是分开算吧。我和小石头一次一千两,紫幽瑛洛一次一百两,姑娘家送朵珠花就是了。”顿了顿又道:“姑娘们也不吃亏,我知道你们公子爷那儿好多漂亮首饰呢,谁若输了不甘心,就上他那儿讨去,没个不给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