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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了弄痛你了”黎歌小鸟一样楚楚可怜。

“没有,”沧海尽量放柔了语调,“上次那个小兔子糖糕是你和碧怜紫菂一起做的吧,现在再去做些我吃。”

黎歌这才重开笑颜,“那这药还没擦完呢。”

沧海道我擦行了,你快点去做糖糕吧。”顿了顿,又道你放心,我不会往火坑里跳。”

黎歌又笑一笑,才起身去了。沧海松了口气,擦药,恨的差点把镜子捏碎了。

好容易放平了点心态,忽听门外一声白,你的粥还没喝呢。”心中火猛的复燃。

回头一看,却是神医端着托盘进来,上面放着一碗粥,一块酥饼,几样小菜。神医把托盘往桌上一放,也坐到沧海身边的床沿儿上。“白,我看看你”

沧海已起身坐到桌边去了。

神医愣了愣,有点生气。“哎,刚才黎歌坐这你就不跑呢”

沧海蹙着眉心眼珠转了转,不知如何回答。

神医却叹了口气,道算了,当我没说过。”沧海对此感到十分意外。

神医又道你留宫三住下,就是惦记他那点生意”

沧海尽可能的向右移动眼珠,以几乎背对神医的姿势,努力看了神医一眼。“不。”

神医在他身后沉默了。半晌,老老实实坐到沧海对面,轻轻道那个药膏,我不是存心弄成粉红色的。只一晚上,只能那样。我你不喜欢,可是我希望你能快点好起来。”

沧海一愣。虽然他经常在暴力下屈服,但是他绝对是吃软不吃硬的。神医忽然间兔子似的跟他磨磨唧唧的解释,他反倒不知如何是好,半天,才道我不是擦药了么。”

顿了顿,低声又道我不是不告诉你,是我真的不。你看见宫三手上那个白玉扳指了吗”不跳字。

“嗯。”神医点了点头。“价值不菲。”又一瞪眼,道你不是惦记上他那扳指了吧”

沧海挑着眉心看着神医,眨了眨眼。神医狭长的凤眸尚未缩回。对视了会儿,沧海道才不是。”

“你认为一个不知名小商铺的老板戴得起那么名贵的玉扳指么”

神医凤眸终于还原,哼了声,道不能,万一他家传的呢。”

“家传的还是名不见经传的小商铺”

“他们家以前就不能不是做生意的么那个宫三也是个读书人不是么他们家祖上就不能是做官的么”

沧海住了口,半晌,道这我倒没想到。”

神医微微一笑,把粥碗望他面前一放,道你也有失算的时候啊。快吃吧,一会儿又凉了。”

沧海摇头,“我才刚擦了药。”

神医道没事,你喝完了再擦就是了。这个药入口也无妨。”

沧海这才拿起调羹,吃了几口便觉肚饿,拈起酥饼,嗅了嗅,问道你真的不宫三是人”咬。

神医拿起筷子夹了一小块腌萝卜放到他勺子上,“我干嘛要他是人”

沧海蹙了蹙眉心把萝卜丁扣到小碟子里,“我的粥是甜的,这个是咸的,没法一块吃。”

神医道没法一块吃你喂我一口粥,我吃给你看。”说完,笑了一笑,又马上道那你说宫三是人”

沧海待要发作,却见他不似平时那样说完就扑实施,只得忍气吞声回答道我只你知不,又没说我一定。”

“那你又留他住下”

“我他要出关。”

“那又样”

沧海忽然笑了一笑,道不样,我想帮他一把。因为他曾经帮过我。”

神医一哼,“那你陷害他也是为了帮他”

沧海笑得更欢,“算他倒霉,算你走运。”说罢,开心的喝粥。

神医在对面看了会儿他,又挪到他身边,沧海似乎立刻警惕起来。神医认真道你还有没有其他话想对我说”

“没呀。”

“你好好想想,真的没有”

“没有。”

“那昨晚”

第七十章笑向檀郎唾下

“昨晚了”沧海马上抬起头,悬空的勺子里还有半勺粥。彩虹文神医两臂一叉,肘部撑在桌上,“你是因为宫三占了石宣的位子所以生气了”

“我没有。小石头爱走走他的,宫三愿意坐坐他的,跟我有关系。”语速极快的反驳了,紧跟道昨晚到底了”

“昨晚你你真不记得啦”

“哎你快说。”

“好,”神医一点头,“昨晚你一直抱着我不放,还说要嫁给我,我不同意你就哭,哭了我一身”

“闭嘴你胡说根本没有”沧海气得拍桌子,面颊红透。

神医道那你又不记得。”

“但我一定不是这样”两手把神医一推,怒道气死我了不吃了”又一拳砸在神医肩上,指着他的鼻子嚷道我警告你不要跟”顿足就走。

神医一把拉住他。“行了,当我没说,吃你的吧。”

“你已经说了你讨厌除了欺负我也不会”沧海一只手被拽着,另一手又给了他好几掌。

“大清早就烦我我还不够烦吗你要有空去找慕容行不行要不找黎歌你不是喜欢那样的女孩子么一天到晚老缠着我我不都说不走了么你还寸步不离的监视我干再不然你还去写你的字我绝不说一个字的不好再不然你还做个手炉茶壶的拿出去卖再不然你也跟小石头似的找一只棕色眼珠的白兔子出来玩求求你了别招我了让我一个人静一静行不行”

简直是怒发冲冠,雷霆之震,横眉竖目,河东狮吼。

神医都傻了。

沧海嚷完了似乎舒服了点,长呼一口气,十分冷静道撒手,听见没有找我踹你啊”

神医仰着头眼睁睁的看着他,微张着嘴,不说也不动,攥着他的手倒是热乎乎的挺结实。

沧海重心落到左脚,提起右脚,“你听见没有”

神医愣愣放了手,又拉起他衣摆。长衫前片从腰带往下至神医手里形成一带流线型小半弧,与白裤子扯开一段距离。很是离奇的效果。

沧海两手叉起腰,深呼吸了一次,异常冷静道容成澈你到底想样”忽又提高声调大嚷道是不是非得要嫁给你你才能不理我”

整个房间里回荡着歇斯底里的吼声,连沧海都觉得耳膜发疼。胸膛起伏,四肢发软,心率过速,像被狗追着跑了几里地一样的感受。

神医道那你嫁么”

沧海道不嫁。”

“哦。”神医眨了眨眼,垂下头,看看他鞋子上丝线的纹路。又抬头稍扬了扬下巴,“粥凉了。”注视沧海。

于是沧海就坐下来。

喝粥。

神医还捏着他的衣摆。他大口大口的吃着,看来嚷饿了。

神医道我就是想吧,好好跟你聊会儿天儿。”

沧海舀起一颗红枣,连同整个勺子一起塞进嘴巴,把空勺子扽出来。神医都想感谢上苍,那勺子头还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