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壶,半盏残酒。
神医笑嘻嘻又看了他一会儿,才道:“刚啊。”
“你过来干什么”警惕瞪他。
神医轻轻展平他身体,柔声哄道:“帮你揉揉啊。好得快些嘛。”不知他是无力反抗还是想快些痊愈,总之他没有反对。
神医的手指尖圆滑有力,按摩起来舒服之至,沧海都忍不住赞叹出声了。神医忽然笑道:“白,你的身体依然这么温暖啊。”
沧海睁眼瞪了他一眼,不悦道:“不要说这种话。我以为只有关七先生会对那些刚死不久的尸体这么说。”
神医璨笑。手又不规矩。
“你干什么”沧海往床里挪了挪,又想去床外抽宝剑,水眸一滚,神医已自动爬上床来。
第一百三十章只合长相聚六
“你干什么”沧海惊起半身,又问一遍。神医竟然拽开肩上衣结,边认真道:“说真的,白,我身材很好的”
沧海惊愣。“跟、跟我有什么关系”
神医无限幽怨道:“那你为什么不要我”
沧海挑着眉心愣了五秒。眼前反白,快要气撅过去了。背身冲里躺倒,决心不闻不见。
“白”神医又晃又拖折腾半天,沧海果真就如一卷被单,“嘻,又软又暖。白你看,你看嘛。”等他终于忍不住睁眼的时候,两手将衣衫一扒露出胸膛,“不仅身材好,而且皮肤很滑。”
“靠。”这家伙白痴还变态没事摸自己
“哎白你又不理我了不信你摸嘛。”抓他手腕被他溜走。“哇白你才好滑抓都抓不住”在他手腕上来回摸了几把,嘿嘿而笑,“滑不溜丢”
沧海扽起一旁棉被,双手拉着被角从头顶包住两耳,紧紧闭目。
“喂,白。”
有只脚在后腰推了推。
“白又不理我了喂,要不你骂我啊,别不理我嘛,多没劲啊。”
有只手从衣摆伸进去。一根手指在光滑的脊椎处搔了搔。就退出。
一声叹息。
神医托着腮帮子手肘杵在膝头望床顶。
眼珠一转。“白,你不理我我可走了。”
说罢,但觉头上阴影移开,地板上响了两响,便归于平静。沧海心中气闷,更将棉被裹紧了脑袋。真希望自己一觉醒来,容成澈不过是一个梦靥。大明朝从来没有存在过这样一只人渣。
唉。
叹了叹。被枕头捂得有些喘不过气,便仰躺过来。眸一瞠,“啊”心脏像突然被人踢了一脚。“容成澈”
“干嘛”散着衣襟躺在他头侧同一个枕头上的神医笑嘻嘻答应。
“哎哟”沧海捧着心口极力蜷成一团。
神医又笑又有些意外,起身将他抱靠在自己怀里,一边帮他顺气一边笑道:“真吓着啦对不起对不起啊,不是故意的。”可以名正言顺来回来去摸他,其实很是得势。
趁他闭着眼缓气,便一手拉下他颈边小立领,看着自己的牙印嘿笑。沧海蹙眉睁眸,幽怨瞪了他一眼。叹气。叹了又叹。自己坐起来,把要贴近的神医推开,低声道:“容成澈,我觉得我们有必要好好谈谈。”语气中已透出极度无力与无奈。
神医乖乖咧着嘴坐在对面笑,“好啊,我喜欢听白说话。”
沧海暗暗翻了翻眼睛,“你到底想怎么样啊直说行不行”
神医望天想了想,“你是问以后,还是今天”
还不一样么“先说今天。”毕竟会生。天啊,或许早已经发生了。
“嘻嘻。”神医笑了两笑忽然脸红起来,扭捏半天,才道:“洞房啊。”
“什、什什、么”眉尖挑起。
神医开心大叫:“哇白你这样眼睛好漂亮”
“你、你刚说什么容成澈”
第一百三十一章猎得平原兔一
神医瞠起凤眸眨巴眨巴,“我说你的眼睛好漂亮”
“不是这句。”
“喔”神医食指搔着脸颊想了想,“哦,想起来了。我说要和你洞房。”讨巧的望了会儿他像吞了颗整鸡蛋的惊愕表情,又转为不悦,撅嘴嗔道:“什么嘛,人家为了营造气氛念了那么多诗句,竟然就换来你一个这种吃屎表情。”戳了戳他柔软的肩窝。
沧海果然是这种表情。两个眼珠湿润润茫然滚动一会儿,垂眸叹道:“别玩了,澈。”
神医猛地一愣,又激动道:“我没玩”握住他肩膀面对自己,语重心长道:“白,我是认真的,你为什么不肯相信我你不是连戒指都收下了么”撩开沧海左袖,将无名指举在他眼前。
沧海愤怒同无奈根本无法言表,火药在心中炸开之后没有发作,忽然开始萎靡。仔细检查了床上没有异物,才放心栽倒。两脚一翘,又掉在褥面。无力伸出一只手挥了挥,淡淡道:“我跟你没法交流,也不想再在这个问题上同你吵架,麻烦你发发慈悲走吧,我要睡了。”
“我也睡”神医说完,马上倒在他身侧枕上。老老实实平躺,十指交扣腹前。又道:“哎,你生气是不是因为我没给你名分啊其实我是这样想的,先洞房,后拜堂,你觉得怎么样”本以为他不会回答。
半晌竟听有人咕哝道:“洞你个头。”
神医愣了两秒忽然爆笑起身,将上衣褪到肩膀以下,执意将沧海捅翻过来,在他眼前展示道:“如何啊相公没有骗你吧是不是又好又滑”
沧海大翻白眼,准备大被蒙头。
神医笑嘻嘻又道:“呐,我知道你是怕吃亏,现在相公给你看过了,该你给相公看了。”手比话快。
“嗷容成澈”沧海双手难敌两爪,又见他跨到自己身上,连忙叫道:“等一下等一下容成澈”趁神医整修时喘了几口,拉着自己和他的衣领严肃道:“容成澈,我警告你,你再这样不客气了”
“切。”
“嗷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容成澈”
“嘿嘿,歇会儿吧,嗓子都劈了。来,亲一下。”抻长脖子。
就在两唇相距二寸之时。
“羊毛疔”
神医立刻丢下他飞撞推窗,朝外狂吐。一点不带含糊。
沧海又躺了躺,才慢慢爬起来。“呼。”象征性抹一把额间汗,“还好来得及。”悠闲整理好衣衫,见窗边人速度若缓,便先负手踱近补了句:“羊毛疔。”才去镜前照影。
“喔,身材好像更好了呢”转一个圈,“嗯,果然。”顾影自怜够了,才又溜达到窗前,月光照在神医起伏的光裸背脊上,沧海忍不住伸出手指摸了摸,“唔,好像真的挺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