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公子爷,路过这里神医就赏给我吃了,他说是你做的,不过他没有心情。”
沧海眸光垂了垂,“你找我干嘛”
瑄池道:“没事啊,表少爷就让我看看你在哪儿呢。”
“唔。”真是无妄之灾。
无意回了回首,右脸上大巴掌印的神医站在窗内面似寒霜瞪着他,从鼻腔里重重哼了一声,绝情用力闭上窗扇。
瑄池看看窗子,看看沧海,缩了缩脖子,悄悄收了食盒溜走。
他竟然回来了他竟然回来了他竟然
神医坐在案前,案上还有沁人心脾的新鲜墨香;石砚,青墨,画笔,中间空的一块本是心中人的模样,现在却如同心一样空。
笑了。又哭。一边哭,一边笑。
一边笑一边哭。
他竟然回来找我难道他还是在乎我的想到这里,神医就冲动得不能自已,哗啦一声又推开窗户,焦急的神色忽然映入一对哀婉的琥珀眸中。
神医咧着嘴满脸泪痕的丢人样子忽然让窗外人深深愕住。
神医又咣啷一声合上窗。他、竟然还没有走过了这么长时间他竟然还没有走
他竟会为了我生他的气而哭成这样沧海想着,也忍不住眼眸湿润,却并不想像从前一样故意掩饰。
当小窗幽幽的,第三次被轻轻推开的时候。窗外白衣胜雪的倾世才子对着窗内微微一笑。就像那薄衣浅笑的画中人,一样。
丢了张纸,却赢了个人。
忽然发觉自己竟然如愿以偿,神医毫不掩饰又瞬间湿红的眸子,忍着噗通乱跳的欣喜,轻轻勾破彼时宁静。
“不打了。”
“嗯。”窗外人灿烂的笑,轻轻的应。
神医也笑了一笑,道:“进来,给你看看胳膊好的怎样。”
“哦。”那人乖乖应了一声,随即。
神医回头惊道:“哇我叫你进来可没叫你走窗户啊”
“接着我”完全不给反应时间,话音一落就狠狠砸进神医怀里,咯咯大笑。
神医重重一叹。叹了又笑。笑了又叹。
“白,你怎么那么讨厌啊”
那人听了非但不怒,反而站在地板上像只得了桃子的猴子,兴奋的不停的跳。
神医蹙着眉心笑了。将他一拉,“过来。给你针灸一下好得快。”猛见那人脸色陡变。神医叹道:“不用脱衣服,你把袖子掀起来就行。”
“不要。我不要被你扎成刺猬。”
神医忍不住开怀大笑。过会儿,又正色问道:“你还在想着小石头吗”
沧海眉心微微一蹙,抬眸看着神医的眼睛,很轻但是肯定的点了点头。
会稽。海边渔村。
定海县加藤似的海边渔村。住着以中村为首的一伙流寇。人数不太多,只有十个,但是比加藤他们狠得多。
中村一伙也像加藤他们一样,被一群身份不明的正义人士攻击了。
第一百三十三章秦苍之大幸二
且不止一次。
每次都被稀里糊涂的突然之间掀了房子,就像加藤营的胖子一样看到广阔的天空。每次都要诧异好久,才想起来看并只看见正义人士的背影,根本来不及追踪。他们并非天生或后天脑子迟钝,只是太会享受了而已。至少比加藤他们会。
被突然间掀了房子是很令人惊异,但是第一次会,第二次之后还会吗不是所谓“掀啊掀啊的就习惯了”么
不是。
第一次被掀时中村的房子是木头的,结果被掀了。第二次是深深钉入沙地下的木头房子,结果被掀了。第三次是抢了三天的砖头盖的房子,结果又被掀了。
第一次看见一个人嫌疑人,第二次看见两个,第三次看见一堆。就因为中村在每次都自认绝不可能、且每日每夜都在没日没夜的醉生梦死的情况下突然看见了无比广阔的天空,所以他绝不太可能能数得清那一堆人到底有多少个。
所以他每次都非常震惊。
所以第四次,中村想出了一个绝妙的办法让那群身份不明的人再也不能掀翻他的房子。逆境竟让这个没日没夜醉生梦死的人没日没夜盖了一间绝对结实的土坯房子,之后开始没日没夜的等待那伙人来掀他的房子。
结果不负所望,他的房子果然不能被掀翻。
而是直接被推倒了。
从土堆里活着爬出来灰头土脸吃了一嘴沙子的中村对天发誓:下一次一定要查出这群八嘎的来路把他们一网打尽不然我中村这辈子只好吃沙子过活
似乎他的话最终应验了。
第五次对决。
小林握着腰间打刀,恭敬的膝坐于桌后,铁房子里的中村对面。小林身后跪着另八名流寇。
“中村大人”小林不得不在轻微的鼾声扩大为雷响之前温柔的将他唤醒。最近大人因为日以继夜的投身于东瀛武士同不明人士战斗的先期准备中所以很少合眼,小林非常不介意中村就这样一直睡下去那样便没有人将他呼来喝去的使唤,但是前提是他没有跪在这里。“中村大人”
没有反应。
为了自己和同伴,小林决定出绝招。“咳咳”小林清理干净嗓子,声调不高却十分清晰道:“房子”
“房子怎么了”中村差点从地板上窜起来再重重跌下,本来就外凸的眼珠子立马瞪得像要掉出来,吊死鬼一样看过小林又抬头仰视。没有看见天空。
中村暗暗松了口气,又生起气。“小林”中村拍桌怒道:“为何要谎报军情,影响士气”
“请大人息怒”小林匍匐在地,心中却不以为然。“大人,在下并非扰乱军心,而是在自言自语。”
“什么”
“在下正等大人发令好带大家出去埋伏,又不敢惊动大人,在下知道大人辛苦,又担心大人安危,所以才自言自语说:房子这么结实,就算我们都出去了没有人守护大人,
第一百三十三章秦苍之大幸三
大人也一定平安无事。在下本想不吵醒大人,而自作主张带领大家出去,谁知在下依然将大人吵醒了。”
意料之中,中村听后果然没有发怒,反而微露笑意,十分飘然。却故以沉声说道:“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