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印的脖子。
小壳愤怒一拍床铺,“谁干的”
沧海道:“你说呢”
“又是容成大哥”
沧海语气平静,“错了,这个时候应该叫容成澈。”又忽然叫了一声,道:“糟了,我的兔子和小圈儿也落在车上了”
“小圈儿是什么东西”小壳拧起眉毛。
“是我新得到的礼物狗。”
“谁送的”
“小白兔。”
小壳听得几乎变成弱智。
第一百四十三章夜月人何待一
智商的智。
但是他很快冷静下来,道:“你别给我打岔,容成澈为什么要咬你”
沧海眼珠转了转,无语了。小壳一提气,沧海马上道:“因为他想丢人。”
“丢谁的人”
“他自己的人。”
“你脖子上两个大牙印会丢他的人”
“是啊。”沧海使劲点了下头,“刚才他还想让我系上条小手绢儿来的呢。”又纯洁又无辜的糊弄小壳。
“你少糊弄我”小壳愤而起身。似乎不是因为,被他眼里的小星星砸得满头是包。刚一侧身,沧海已揪住他衣摆,问:“你上哪去”
小壳道:“哼,去问问他怎么个丢人法。”
“哎哎,”沧海已扑上去抱住小壳的腰,他自己的腰却因为拉伸而变得更加细长。“不要去。他那么丢人了,你就不要落井下石了,楼主不是经常跟我们说,伤风感冒和你着不着凉实际没有关系嘛。”
小壳拧着整张脸回头,“你在说什么啊”
“就是因为你缺德”忽然顿住,慢慢抬眼,认真望着小壳,“伤风感冒的人是因为做了坏事欠下了业债而遭罪还业,着了凉只不过是人间的一种假象表现,让人产生一种观念,着凉就会生病。人就是生活在红尘的迷中,看不清因缘的关系,才会有七情六欲,才会积德或者损德。才会有果报。”
小壳垂着头道:“这也是楼主说的”
沧海摇了摇头。
小壳道:“照你这么说,没有七情六欲的就是神仙了。”
沧海立刻睁圆了眼睛,“善哉善哉,这位檀越,你真是慧根深种,不如就此皈依,立地成佛好”
小壳终于忍不住笑了笑。在沧海身边坐下,道:“你这招对付我已经没有用了,拜托你换个新鲜点的。”
沧海仰头想了想,又垂琢磨一番,再苦思冥想,小壳哼笑道:“这招也没用。不如你干脆直接告诉我,不能动那个人的原因。”
沧海看了看他,任命的叹了口气。“既然檀越执意要问,那老夫只好和盘托出了。”
“咦檀越不是应该对贫僧么”小壳忽然眼睛一瞪,“少打岔,差点上了你的当了”
沧海勾勾手指,对着小壳的耳朵轻声道:“不只是容成澈,连宫三都不能动。”
小壳皱起眉头,狐疑的看了沧海一眼,“为什么呀”
沧海直起身,将下摆一展又放平,两手在膝上一叠,干脆道:“点灯。”被好奇支配的小壳屁颠屁颠点燃了蜡烛,却忽然看见桌子上面放着一封白皮信。沧海已道:“那是什么拿过来看看。”
小壳拿起信,奇怪道:“傍晚我来的时候还没有呢”坐回床边递给沧海。沧海道:“你从来了就一直没有出去过吗”
小壳道:“是呀。”
沧海眨了眨眼睛,“你都不用尿尿的”
小壳颇有些茫然,“尿了啊,”指着床前,“这不有马桶么。”
第一百四十三章夜月人何待二
“你你”沧海瞠着眸子“你”了半天,才难以置信的接下去道:“你竟然在我的马桶里面尿尿”
“啊,怎么了啊”小壳不以为然,“不过一个马桶而已嘛,又不是你的饭碗。”
“喂,你也太恶心了”后跟一句,“居然在我的马桶里面”
小壳耷着眼皮漠视了他半天,之后道:“你快跟佘万足一样洁癖了”
沧海皱着眉头膈应道:“算了,反正也尿了,你一会儿出去倒掉它。”说完,展开封皮里的信,背着小壳看了。
小壳当然绝不落空,赶紧问道:“谁写的干嘛呀”
沧海又把信折好塞回信封,起身道:“先不说了,我出去一趟。”
“哎”小壳一脚踩住沧海的鞋面,“不说清楚了去哪,见谁,就别想走。”
沧海叹了一声,低声道:“慕容。”
“她”小壳瞪了瞪漆黑的眼睛,“那为什么我没看见她来过呢。”
沧海道:“那是你面,肯定你来之前就放在那儿了,可是你没注意。”耸了耸肩膀,“行了我走了。你把我鞋都踩脏了。”
小壳道:“她约你什么时候见在哪”
“戌时。庄后树林。”
“哦,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是么她可真够不避忌的啊。”小壳露出酒窝调侃完了,才正经道:“时辰早过了,你现在大半夜的去多不合适啊,孤男寡女的,你不怕再让人捉了奸”
沧海啧了一声。
小壳又道:“别去了,人肯定都走了。”
沧海摇了摇头,“你不会懂的,她一定还在等我。”
小壳不屑。“她估算你戌时能回来才送的信,结果你没回来,她自然不会傻等下去了。”
沧海叹了叹,又坐下。“好,我先给你说完了,然后再去,总没意见了”
小壳咧着嘴乐了。
沧海低头从床下角落拖出一只小碗。
小壳往碗里看了看,挑起眉梢道:“咦你弄碗朱砂放床底下干嘛哇,这还可以驱蚊虫呐”
“嘘。”沧海将食指在唇前比了比,才压低声音道:“这不是朱砂,而是容成澈的血。”清澈的眼珠望着小壳吃惊的张大口眼,又道:“那天我无意中现他的血是有香味的,于是就割破他的手指流了一个碗底,还开玩笑说放在窗外看招不招蚂蚁”
小壳吃惊道:“你还真试啦我天,你可真无聊。”
沧海目光炯炯,“就是因为我试了,我才知道他的血果然能招引蚊虫,而且有毒。”蹲下身,将干涸了血液与虫尸的小碗放在脚踏上,又从床褥底下摸出一包银针。
叫小壳端了杯茶来,先将银针插入茶中验过无毒,又倾入小碗少许,待血渍稍稍溶解,便使银针一搅,再看时,针已变色。
小壳不由得惊呼出声。慌乱黑眸望入沧海深不见底的眼内,忽然镇定了些。而疑惑之色更胜。
沧海却笑了一笑,很轻松的将针与碗收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