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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青春少女。”

“四大美人之首当属春秋末期的毛嫱,此诚可谓是古代第一美人,与西施时代相当,是越王勾践的爱姬。庄子齐物论中有云,毛嫱、丽姬,人之所美也,鱼见之深入,鸟见之高飞,麋鹿见之决骤。所以最初的沉鱼其实是指毛嫱。”

“韩非子云,故善毛嫱,西施之美,无益吾面,用脂泽粉黛,则倍其初。管称曰,毛嫱、西施,天下之美人也。可见毛嫱尝居西施之前。不过后来,毛嫱的地位却渐被西施所代。”

话音未落,又见他臻首转了一转。

神医便切入正题道:“我念书的时候,一度认为古人将美人排名并无道理,且甚不公平,后来又气后人罢免了毛嫱,独尊西施,现在看来,却觉合理之极,公平之至,不免立刻心悦诚服。”

“知不知道为什么呀”又马上接道:“南宋张玉田有词写梅道,窥镜蛾眉淡抹。为容不在貌,独抱孤洁。这一句为容不在貌乃是化用唐朝诗人杜九华春宫怨承恩不在貌,教妾若为容的诗意,可见美人之美在于姿容,并非外貌。”

“所以我刚才看见你捧心之容,纵使只是一个背影,始知不管外貌如何,西施之美甚矣。”

话音一落,便听“哧”的一声,沧海已轻笑出来。轻笑道:“你刚没了事,这么快就回复本性耍起了贫嘴么转弯抹角了这半日,居然只是要破这个题。”

神医默默爬了一会儿,低声道:“不是的。”

那桌前背影便僵了一僵,轻轻一叹。“我知道,你又救了我一命。你若不分散我的注意,我不知还要多痛多久。唉,可见你神医之名不虚。我帮你却伤了自己,你却只动了动嘴,就救了我的命。你果然很有本事。”

神医被夸奖,并未提起任何兴致,低沉嘟哝道:“什么啊,你太小看我了。什么动了动嘴,那是要多少年的才学,多少年的经验才能做到的事啊。”

第一百四十八章我不是神策六

“何况还有一个最重要的因素,便是要看这人和我有多大的情分,我对他有多重的心意。再何况,我说的都是真心话。”

沧海背对着他,反而垂下头去。“无论如何,还是谢谢你。”

“切。”神医道。“少来这套,我跟女人分手时都会说你很好啊,我配不上你啊,其实我真的舍不得你啊,但还是谢谢你啊之类的话哄她,但是一回真心的都没有。我知道,”已经哽咽起来,“你就是不想要我了”

眨眨泪眼,又道:“那你不用管我了,现在就走吧我知道,你若真是想走,一百个花丛的蝴蝶也拦不住你”

沧海叹了叹,头垂得更低。

神医又嗫嚅的,小心翼翼的,诚惶诚恐的,轻轻问道:“那你是不是真的不要我了真的要走了”忽然被吓住,喉头也噎住。因为他看见他已缓缓扭过身。缓缓抬起纤细的羽睫,威慑住他。尚未痊愈的口唇被肩头遮住。

神医极轻的嘟了嘟嘴,鼓起勇气又问:“你不走”没有回答。“你走”也没有回答。但是他看见那对琥珀眸子里漾满了揶揄的笑意。纵使他根本面无表情。

神医叹了口气,试探的将手一寸一寸探出床外。应付似的招了一招。便将一对凤眸可怜的吸在对面那人面上。又失望的垂下。

沧海思考了两下,斟酌了一下。站起身,走到床前。又犹豫了半下,坐在神医身边。

神医还像个被清官在大堂上打了顿屁板被衙差抬下来的人渣,壁虎一般趴在床上,掉过头看看沧海。“你你好些了没有”

沧海垂眸,轻轻点了点头,又抬眼望他。他向自己伸出手,试探的说道:“你能扶我起来吗”模样像一个初见木头情郎的黄花闺女。沧海只是单手托住他伸出的手臂,根本没有使力,他便袒着胸膛自己坐了起来。

又向沧海挪了挪。见他没有反对,也没有刻意远离,胆子似乎变得大了一点。又不敢造次。

“你你是不是有想问我的话又没法问”神医道。

沧海只盯着他的脸,不说话。

神医道:“你离近点,我告诉你。”相对眨了五次眼睛,神医将双唇凑过沧海耳边,悄声道:“我可以告诉你,我不是神策。”

沧海的脑袋和脖子都没有动,但是眼珠已吱溜一下挪到神医方向的眼眶极限。“你为什么告诉我”沧海道。

神医一臂伸直,反手撑着床铺,离远一些盯着沧海,道:“我想收买你。够不够”

沧海忍不住缓和了五官,唇角还欲上翘,却摇摇头。

“啧。唉。”神医亮晶晶的凤眸一黯,泄气的垮了腰板,又抬眼盯着沧海的表情。又忽然疾速伸手,一把扯下沧海的头带。

同慕容的上衣同样松石色的头带。

沧海的头发顷刻散了两肩。

将纤秀温柔的颌骨刷扫上清绝的暗影。

第一百四十九章朝暮阳台下一

神医迷幻的举着遗留异香的发带,迷幻的网住他的面孔,迷幻的轻道。

“够不够”

“什么够不够”

“买你。”

“哼,”沧海轻笑了声,眼珠盯着他没有措动。眉峰几不可见的轩了轩。“你吃字啊。”

神医缓缓倾身,眼神迷幻而可怖,薄唇一开,咬牙说道:“吃你。”

沧海淡笑盯着他,盯着他的面颊停留在咫尺。淡笑转为嘲笑,讽刺,不屑,和冷笑。没有瞥一眼他敞着衣襟的光滑胸膛,结实的腹部,骨感的腰身,牙色肌肤晃着阴雨前特有的灰白光亮。

沧海眯起琥珀色的眼珠,勾人的语声几乎听不清晰。

“容成澈你的样子真。”

“是啊”他的上身已倾斜了一半,沧海的背脊却挺得更直。听了他的话,神医的双眸里像被歹徒放了一把火。

神医更向他靠近,极慢的,引诱的,像在用文火熬一盅嫩滑香甜的冰糖燕窝。

等他自己融化。

已很清楚嗅到他身上的香味,薄荷吃多了,就会像酒精一样倒冲上脑,而酒,只能造成晕眩,薄荷却可以麻痹。

麻痹你。

已很清楚看到他唇上的细纹,这在平日的视线里绝迹的纤细纹路,像他白嫩耳背上的茸毛,绝不可见。绛红色的伤口如口脂点在他下唇中央。

像新妆。

而沧海的表情还是变了。虽然他尚在微笑,勇敢的笑对,但是他用尽力气也只是能维持几不可见的笑意。他也在怕。

他怕他处理不好这个局面。会令方才好容易谈妥的局面前功尽弃。他也不知自己是为公,还是为私,总之他不想他在自己面前没有颜面生存下去。

自然也不能让他得逞。

相距三寸。

神医靠近的速度猛然加快。火光已蔓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