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恶红漆盒竟然掉色儿
喂,你单枪匹马去怕不怕
当然不怕了,小东西。
唔。反正你怕不怕都试验得出。
这破盒子怎么是红的小东西。
红色比较夺目,容易吓得住人。
骑士在马上几乎无奈得精疲力竭。没有马鞍本就难以掌控,骑士现在,更是随时都有摔下来的可能。他完全想象得出,当他拿着这破盒子回去质问小东西的时候,小东西那挑着眉心耸着肩膀比任何人都无奈透顶的表情,说着:“唉,我没有红色的盒子啊,有什么办法”
“我不是只能把黑盒子涂红了”
然而潜台词却是:只需你手心一变红,就能试验出你已经怕得手心都出汗了。
骑士终究从马背上跌了下来。但是他的目光愉悦而坚定。
你道这世上唯有害怕才会手心出汗吗兴奋同样能够
他已兴奋得全身无力,全身脉搏都在兴奋的腾跃着
翌日。亥时。
“醉风”守在沈家堡下榻客栈之外,亲眼看见一名皮肤黝黑眼神锐利的年轻人走了进去。立刻飞鸽报信。
钟离破见消息属实,带兵启程。
“哼”沈隆将身旁茶几一拍,扭脸向旁,满面怒容。
右下手所坐一健壮汉子亦是皱眉斜视。
只有这健壮汉子对面的文士起身,将跪在当堂的沈远鹰扶了起来,颇欢喜道:“远鹰,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健壮汉子怒道:“灵鹫从小就是你宠惯了他,他才这么无法无天说走就走”
沈灵鹫叹气叫了声“大哥”又望向沈隆,道:“远鹰是我的三弟,也是爹你的亲骨肉,他走了那么多年好容易回来,自然他知道错了,两父子哪有隔夜仇,爹你何必这么对他”
沈隆怒道:“我没有这种不孝的儿子”说罢拂袖而去。
沈云鹧叹了一声,痛心疾首道:“三弟啊,你这些年到底到哪里去了你知不知道爹急成什么样子头几月茶饭不思,昼夜出去找你,竟然几年来音信全无,你知不知道爹为了你跑去质问”
“大哥”沈灵鹫忙打断他,对沈远鹰道:“三弟,你也舟车劳顿了,不如”
沈云鹧突然拍案而起,五指如爪抓向沈远鹰胸口,沈灵鹫慌忙回手格挡,沈云鹧就势抓住沈灵鹫手臂往后一拖,将他甩了出去,招式不变,仍旧抓住沈远鹰襟口。
沈远鹰目光如炬,却不动也不开口。
沈云鹧怒道:“有什么必要瞒他怕他内疚他要还有良心当日就不会离家出走沈远鹰你知不知道爹他为了你竟然跑去质问神策是不是抓了你当人质”
第一百五十四章兵调钟离破六
沈远鹰登时动容。
沈云鹧抓在他襟口的手已激动得不住颤抖,虎目已湿。“三弟啊三弟爹还没有见到神策,就被左侍者打成重伤,到现在功力都没有恢复江湖上沈家堡三堡五庄之首的名头还没倒,靠的不过是以前的威名唬人,实际已是名存实亡了”
沈灵鹫听了,亦是垂首叹息。
沈远鹰呆愣了很久,才握住沈云鹧的肩头,拧眉道:“大哥可是近年来江湖上并没有爹重伤未愈的传闻啊既然左侍者打伤了爹,为什么沈家堡至今还安然无恙,没有被借机铲除”
沈灵鹫叹道:“三弟你有所不知。当年你因为沈家堡和黑道的人走得太近而忿然离家,爹去找神策要人不果,一方面怀疑你总是和醉风作对而被他们暗杀,一方面又担心你离开沈家的屋檐得到庇护而被黑白两道追杀,索性便含泪放出了你已身亡的消息。”
“一方面让别有居心的人死心,另一方面让你听到以后能回家注释清楚,谁知你唉”
沈云鹧本不善言辞,此时勾起伤心事只得重重一叹,用力撒开沈远鹰,向后倒退几步跌入椅中。
沈灵鹫叹息接道:“想不到醉风竟然派人把爹送了回来,对外也一概不提沈堡主重伤之事。他们不说,咱们自然更不会说。后来才知道,醉风是故意这么样做,好让咱们受制于他。”
“唉,不得不说,这些年来爹有时候为了利益游走于黑白两道之间,这种做法的确不能让人认同。招致黑白两道的江湖朋友诟病说咱们两头占着,因而树敌也是理所当然。但是若要爹从此走入黑道那自是不甘,可若要他从此洗白,那更是难上加难。”
“要是醉风放了沈堡主重伤的消息出来,咱们必是灭门的下场,所以爹不得不被他们以此要挟又做了很多不好的事。”
沈远鹰听完,脑中轰的一响。心中想到公子爷近年来派他的任务,总不离沈家堡左右,就算远行,竟也多少风闻沈家消息。更有甚者,公子爷派他替沈家堡暗中处理了许多麻烦,纵然有时的目标不过是找沈家茬的某人而已。
这么说沈远鹰心中猛地一惊,我爹受重伤的事公子爷早已知道略想了一想,便明白公子爷是不想让沈家堡觉得欠了方外楼什么,日后真相大白也并不用还恩,因为这本是沈家的人为沈家而做,身份上自然也不会低人一等。
沈远鹰立刻对公子爷的恩德感激非常,心中的火像要燃烧起来。
沈灵鹫上前几步,搭住沈远鹰肩膀,欣慰道:“三弟,不管怎么说,你回来就好。你也知道了,大哥鲁莽易怒沉不住气,二哥我厌弃打杀,平时学功夫不过是强身健体。只有你,又有侠义心肠又有习武天赋,现在有你在,一定能够辅佐爹重振沈家堡声威。”
沈远鹰却摇了摇头。
第一百五十五章身陷沈家堡一
沈云鹧登时惊而起身,就连一向沉稳的沈灵鹫都瞪大了眼睛。
“三弟”沈灵鹫不确定的唤了一声,转头去望沈云鹧。沈云鹧已说不出话来。
沈灵鹫望着沈远鹰又道:“你不愿意协助爹吗”顿了顿,更瞠目道:“难道你还不愿意留下来你还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