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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离破让舞衣接过那碗淡茶,将瓷瓶向她伸去,柔声道:“你帮我把瓶塞取下来。”缓缓笑了笑,道:“真乖。现在你拔下一支头钗,向这瓶里沾一下快点”

舞衣连忙垂下望着沈远鹰的目光,用头钗尾轻轻点了一下瓶内。

钟离破笑道:“好狡猾的小丫头。告诉你,这瓶里的药水只要一滴就足够了。把头钗在茶碗里涮一下。”

舞衣的手猛地颤抖,望了一眼坚定不移的沈远鹰,又望向站在远处的沈隆。沈隆也在看着她。十分紧张。沈隆已笑不出了。

舞衣咬了咬牙。突然将头钗一甩,道:“你杀了我罢”

钟离破笑道:“我不杀你,不过,小瓜好像饿了哟。你细皮嫩肉的,看起来很好吃的样子”令人头皮发麻的轻轻拖长了尾音,“不如让小瓜一口,一口的把你吃掉啃得骨头都露出来,眼珠掉在一边”小瓜随着他的话似乎极其兴奋的叫了半晌。

舞衣哼了一声,道:“傲卓不会让我这么痛苦的,我也绝不会害他”沈隆忽然愣了一愣。这两人之间的信任,已经到了这种程度么

沈家人一听“傲卓”二字,精神猛地振奋。却发现这姑娘说这话的时候,漂亮的大眼睛在盯着沈远鹰。

沈远鹰的眼睛利如鹰隼。

钟离破哈哈大笑道:“我相信你真的,姑娘我相信你,可哈哈”

第一百五十七章尽因心意改二

钟离破几乎笑得喘不过气来,断续接道:“可是他若救了你,他爹和他哥哥还有一干沈家堡的人就会人头不保啦,你说,他会救你,还是救他爹呢”

令沈隆惊讶的是,舞衣和沈远鹰全都不为所动。舞衣慢慢收了泪,语气稳定。“你用不着这样挑拨我们,我们不会上当,沈家的人不会上当,方外楼更不会上当。”

钟离破像突然被人说中了心事,脸色一变。

舞衣接道:“你是想让方外楼的人当着沈家人的面亲手喂他们沈家人喝下毒药,将来好让沈家记恨方外楼,自然不关你们醉风的事,又挑拨了两家互斗。可惜,在场的所有人并非你所想象的愚蠢。”

钟离破脸色又变。i变得十分难看。

然而所有沈家人却是微微一愣,继而目光坚定。有些望着舞衣眼带恨意的沈家人猛如醍醐灌顶。

舞衣又道:“冤有头债有主”

“闭嘴”钟离破掐紧她咽喉,大喝一声。

舞衣语声压抑道:“你掐死我”

钟离破的手指猛地一松。又忽然哈哈大笑:“想死没这么容易”

舞衣便笑道:“他们都是亲眼看见你胁迫我”

钟离破道:“我不杀你,但是可以点你的哑穴。i”

舞衣立刻住口。大眼睛眨了眨,忽然对沈远鹰笑了一笑。

沈隆又是一愣。

钟离破又笑道:“三少爷,你过来,这瓷瓶里装的是麻药你应该很清楚。既然没有生命危险,你就自己走过来喝下去,免得你的小情人为难,你说好不好”

沈远鹰哼了一声,道:“你先放了她。”

钟离破摇了摇头,眼光阴狠,却是笑道:“三少爷你神通广大,我不放心啊。”

沈远鹰便不犹豫,大步跨至钟离破面前,从舞衣手中取过头钗,向茶碗中搅去。

“慢着”钟离破笑道:“三少爷,你果然狡猾,你明知道你的小情人儿方才将头钗用力一甩,已将上面的麻药甩去,竟然还装作大义凛然哈哈,”肩膀将舞衣一拱,“把药瓶给他。”

“不用。”沈远鹰道:“我自己来。”

将头钗从新沾了麻药,和入茶中,一仰脖子便干了。

钟离破哈哈大笑,放开了舞衣。

舞衣连忙扶住沈远鹰,茫然不知钟离破正一掌向自己后心拍来。

“小衣”沈远鹰猛地一惊,一手将舞衣拉开,一掌对向钟离破手掌。但因麻药发作便慢了半拍,钟离破途中变招,这一掌直向沈远鹰胸口而来。

舞衣一面回身迎敌,一面用全力将沈远鹰推开,然而钟离破变招更快,这一掌仍重重拍在沈远鹰右心口,回手又将舞衣抓住。

沈远鹰一口血随后倒之势喷出老远,沈隆大惊飞奔上前,舞衣惊叫道:“傲卓”

这一娇声却如鸣雷响在沈家人耳中,沈家上下谁不知“傲卓”之名

沈云鹧同沈灵鹫见机反抗被打倒在地。

钟离破又将沈隆打伤,继而大笑。

第一五七章尽因心意改三

沈远鹰虽被打伤,幸不致命。四肢无力,头脑却是清醒。提着一口气慢慢从地上爬了起来,将沈隆扶起盘坐。沈隆面如金纸,急忙调息。

沈远鹰这才抬眼望了望美目含泪的舞衣,轻轻点了下头。

钟离破颇为惊讶道:“三少爷,看来你瞒着我的不是一星儿半点呀,既然你内功如此高深那我也不担心了,你放心,无论如何我是不会害你的命的,你我若是同僚,事成之后我钟离破给你斟茶倒水,磕头认错便了”

这一段话说来竟是还有内因,除了沈远鹰同钟离破以外,外人只当他说的是沈家堡投靠“醉风”一事。沈远鹰却明白他说的“同僚”,指的是昨晚送兵符手掌红漆左腿有伤之人。

沈远鹰不禁暗哼一声。原来这小子始终对我有所顾忌,又怕我真是“醉风”的卧底,只好先制住我再说了。这种情况,的确连神策都无话可说,怕只怕,这小子心怀鬼胎,实际是想找个机会除掉我这个“卧底”,不让我挡他的前途,又做出情非得已、意外伤害之类的假象,使神策不加罪责。

沈远鹰咬了咬牙。这小子阴险狡诈,不得不慎防。

脑筋一动间,钟离破已吩咐手下将麻药掺在茶里强行灌给沈家人,又亲自灌了舞衣一碗。

呛得舞衣跌在地上直哭。

听着满场吆喝、唾骂之声,钟离破站在场中,握着麒麟刀,单手叉腰哈哈大笑,以卑鄙狂傲为自得已极。小瓜也长鸣一阵,灯火摇曳中甚是诡异可怖。

钟离破硬是撬开沈隆紧闭的牙关,也倒了碗麻药茶水,还得意的望着沈远鹰道:“三少爷不要怪我,你们父子俩都神通广大,有什么差池我可担待不起,不如委屈委屈你们,将来我一并磕头认错。”后接一串狂笑。

钟离破又道:“好了,大家吃过了宵夜,有什么话明日再说吧,今天早早安歇的为是小姑娘,”又拉起舞衣的手臂,不由对着她露在袖外的一截白嫩手腕多看了两眼,“你还是跟着我罢。”

舞衣奋力一挣,却原来钟离破并未怎么使力。轻易挣脱了他,舞衣头也不回的去扶沈隆和沈远鹰,赌气道:“我要留在这里”

钟离破略是尴尬的收了手,“随你的便罢”

小瓜亦是不悦的跳了一跳。

第一百五十七章尽因心意改四

他走过来的时候,舞衣便垂下了眼睛。网接过伤药,她却忽然异常诚恳的轻声说道:“谢谢。”

莺声燕语。像一缕春风吹在了贫瘠已久的心上。

钟离破觉得自己应该愣住的,但是他没有。江湖中人都知道,麒麟元帅身边美人无数,他却不甚近女色。

身边的美人越多,钟离破便越是觉得,人生不是只有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