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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听了公子爷的指点才有所飞跃。我也慢慢觉得,每天在书院听讲使我越来越有正义感和使命感,对武功虽不再像以前一样想天下无敌,却也觉得练武真的可以锄强扶弱,行侠仗义。”

沈远鹰真诚的望向沈隆。“爹,那时起我就想,我爹比夺命书生强的多了,他都可以改过自新,有朝一日,我一定也要让沈家堡走回正路。”

沈远鹰一直是个沉默寡言,甚至惜字如金的人。可自从再见却突然多了很多话,这点沈隆可以理解。但是总的来说,沈远鹰的话还是朴实无华,然而沈隆却忽然心内震颤,激动非常,这次连一丁点担忧的心理也消失无踪。

沈灵鹫全身热血也突然间沸腾起来。

沈远鹰道:“又过了一段时间,公子爷才又将习武的道理讲给我听。再加上执行任务的训练,不过短短两年,我的武功就提升到现在的程度。二哥,不如你也用这个方法运功试试。”

沈灵鹫的血还热着,心还跳着,却没有一口答应。重重一叹,沈灵鹫道:“三弟,不是二哥扫你的兴,如今这种情形我还哪有心情练功啊。就算练了,咱们经脉都遭麻药辖制,能起什么作用。”

沈远鹰还没开口,沈隆先道:“唉,老二,你这人就是,老这么消沉干嘛方才我不过稍稍运了会儿功,心肺就没那么疼了,身上也有力得多。你是怎么着看不起沈家的内功心法么说不定能抵抗麻药呢。就算抵抗不了,也好有精神和那鸟人周旋,你是沈家二少爷,连你都放弃了,沈家这么多人谁还有心气儿”

沈灵鹫被沈隆这么一说倒和沈远鹰一起乐了。沈灵鹫笑道:“看来应该多念书的人是爹了。”

“你说什么”沈隆立时瞪起了眼珠。

沈远鹰忙道:“爹又忘了先祖的教训了。”

沈隆这才悻悻垮下了肩膀,却又皱起眉头,直顺了好久的气,才道:“老三你是不是吃定我了”

沈灵鹫笑道:“那可不是若不是远鹰,哪一个人的话您听得进去”沈远鹰笑容猛的一顿。公子爷的用意他好像又明白了一些。

正所谓“置之死地而后生”,若非整个沈家堡被逼得退无可退,只有提兵反击一招可行,又怎会激起沈隆的斗志

第一百六十二章蔽膝美人绣四

若非是心心念念最放不下的三子携未婚妻回家,告以武道极意,得成双愿,又怎会对三子言听计从

若非听从,如何使他幡然悔悟终归正途如何使他老怀安慰,后顾无忧,如何使他觉悟天无绝路,尚可一展抱负,遂而勇往直前,势不可当。

如此看来,灭沈家堡者众,救沈家堡者唯公子爷耳。

沈远鹰想完不禁喜动颜色,认为大事可成。沈灵鹫苦笑一叹,道:“看你们踌躇满志的样子,真是忍不住也想试上一试了。”于是沈远鹰便将沈家心法又用公子爷所指点的道理与沈灵鹫开解一番,好在沈灵鹫好斗之心甚淡,加之文采斐然,几乎一点即透,却是比沈隆学得快了。

沈远鹰亦是想尽快调理脉息,于是父子三人一同运起功来。闭目不久,忽闻一阵呼喝拳脚之声,猛听舞衣一声尖叫,惊醒了所有沈家人。众人不由交头接耳,纷纷猜测,满面忧惧。

沈远鹰暗道一句不好,眉头深锁,两目如鹰。沈隆忙问:“怎么回事”沈灵鹫将沈远鹰面色一望,低声道:“三弟,薛姑娘莫不是想方儿通知外头了吧”

沈远鹰不得不点了点头。面色愈加阴沉。

沈隆一愣,低叫道:“这还得了一定是让他们发现了”

沈远鹰心中陡乱,又强自镇定。忽听四周一静,抬起眼来,见副手带着从人立在堂中,大声道:“谁要再敢往外头送信儿,下场便和那丫头一样”说完便走。

沈家人一听舞衣遭了不测,不禁想到刚刚还活生生的美娇娘突然就没了命,自己还不知怎样,于是士气又降三分,有人哀声叹气,有人想起家小,不由落下泪来。

沈隆肚子里立刻结了个大疙瘩,一口气提不上来又勉力提起,猛的脑袋一晕,吐出一口血来。堂中正乱,众人各怀担忧,他们又处角落,是以不太引人注目,再加沈灵鹫忙将身体挡在沈隆面前,是以未有第四者目睹。

若是沈隆再出何事,沈家人不用外敌,业已溃不成军,不战而败。

沈远鹰不由对沈灵鹫更为敬服。二人忙忙用内衫布料替沈隆擦干血迹,恰好身边还有壶剩茶,倒了半盏喂给沈隆喝下,沈隆才觉明白一些。

沈灵鹫叫了声“爹”,见沈隆眼珠慢慢转动过来,才稍稍放了些心。又过半晌,沈隆才有气无力道:“扶我起来。”

虽是面色发白,却也算缓了过来。三人呆坐一会儿。沈远鹰见沈隆略微好些,才轻声开解道:“爹,我料想舞衣暂时不会有事。”

隔了几秒,沈隆才望着他,道:“什么意思”

沈远鹰又望望沈灵鹫,方低声道:“爹觉得舞衣是呆憨的人吗”

沈隆不语,沈灵鹫道:“自然不是。薛姑娘虽心地单纯,却绝不是这样人,我觉得她简直是机灵绝顶。”

沈远鹰点头道:“这就是了。你们不见昨晚情形么”

第一百六十二章蔽膝美人绣五

沈灵鹫若有所思,沈隆依然不语。

沈远鹰道:“二哥不觉得钟离破对舞衣很有意思么昨晚舞衣要伤药他也给了,还替舞衣捡起削断的衣裳,照这样看来,舞衣的消息没递出去,她又是方外楼的人,钟离破自然也不会伤她。”

沈灵鹫不禁边听边轻轻点头,之后道:“爹,三弟说的有理,您老人家不必动气。”

“是啊爹,”沈远鹰也道:“方才舞衣也和我说了感觉到钟离破对她很好,她会利用这份情谊来保全自己我才同意她这么做的,您放心,舞衣那么机灵,一定会全身而退的。”

沈隆这才点了点头,依言闭目调息。

沈灵鹫与沈远鹰略一对视,在彼此的面上都看见并不乐观的神情。却因沈隆在场而不说破,也都各自运功。

小瓜又在跃跃欲试了。因为它看见了一个貌似猎物的东西被每天送饭来的那个黑衣大汉推进了屋里。这个猎物被推倒在地板上。

像所有的待食猎物一样战战兢兢楚楚可怜。

而且非常美丽。

越是美丽的猎物越会激起小瓜的毁灭欲望。

就和它的主人一样。

不过小瓜却没有想过,为什么当初他们相遇时,钟离破会救它,而不是毁灭它。纵使它不知道它已在钟离破的想象里死了几千亿次。

小瓜正在等钟离破说一句“吃吧”,它就可以开动。反正之前也曾有过吃人的经历。它想,女人应该比男人好吃。

漂亮的女人应该更好吃。

像这么漂亮的女人应该更更好吃。

虽然这女人长得像向阳山坡上的狗尾巴草也许是蒲公英。

虽然小瓜吃过蒲公英。虽然那玩意儿味道实在不怎么样。

它在等钟离破一句话。

然而钟离破始终未曾吐口。

于是小瓜的注意力慢慢从这女人身上移开了。

是女人,而不是猎物。

或许变成了钟离破的猎物。

舞衣被抓来塞进这屋子里面,没有站稳便跌在了地上。起初她颦着弯弯细细的眉尖因为她实在被抓得很疼,这一跤跌得实在很疼。

之后她开始仰起头好奇的打量这间屋子。因为那股痛劲儿已经过去。这只是一间再普通不过的客房,虽然是上房。那也只是摆设更名贵一点,床铺更柔软一点而已。

然而这房里还是有一点不同。只有一点。那就是柔软床铺的对面挂着一只半人大的金丝鸟笼。

鸟笼里没有鸟。小瓜正站在窗前。窗,敞开着。

这个时候舞衣忽然希望小瓜不是一只鸟。而是一只马蜂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