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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我昨天去叫了工人来打算把烧掉的柴房重建,今早在柴房废墟里捡的。”

神医垂首不语。猛的一抬眸,目光奇亮。上前一拍门神富肩膊,喜道:“阿富好样的你真是我的门神”

大眼儿俊一愣,道:“爷,那我”

“你也好”神医笑道:“这锭金子分了买酒吧。”

门神富原本带笑的面皮猛然沉下,道:“爷,无功不受禄,平时的工钱不少,也都按时发了,我们也没有什么不良的嗜好,都够用的,不需赏钱,我们也不稀罕。若说因为我捡了金子交给爷就得这财,倒像我是贪便宜的人,拾金不昧也就不值得什么了。你们说是不是”

众口一词,全都附和。

神医笑道:“照你们说,我倒也不像和你们同路的人了。实对你们说,我知道这钱是谁的,既然你把这金子给了我,还不还的就是我的事了。现在我只是心情大好,想同你们这些兄弟乐一乐,请大家喝酒,难道这也不许吗”

门神富这才笑道:“那样却是可以,没人不给爷的面子。不过请酒也不必花钱,咱们庄里什么好酒没有”

神医笑道:“那就各取所需吧。”

第一百七十九章水落金石现四

门神富道:“爷这还是”

“哎”神医打断笑道:“我叫你把这金子分了,全庄人一人一份,我知道你们不稀罕,就当是个陪爷高兴的彩头吧。”

众人只得笑纳。

神医将门神富叫到一旁,问道:“柴房已盖好了吗”

门神富道:“还没有,今日刚刚动工。”

“好,你帮我”与他耳语几句。神情兴奋。

沧海脱了衣裳正欲歇息,虽是骨软筋疲却辗转反侧,又起身下地斟了盏槐角,顺手拿起一本卷宗。目光微微定在纸上,神飘天外。不觉轻轻蹙起眉尖。

心念一动。

便听窗外叫道:“陈沧海你给我出来”

身后窗扇猛从外开,沧海回首,窗外立着怒气冲冲的神医。

沧海叹了口气,心知躲不过去,索性放了茶盏,也不走门,就从窗爬出。神医却愣了一愣,摁着脑袋将他塞了回来,自己也从此而入,抓起外衫披在沧海身上,道:“伸上袖子”拿了斗篷搭在臂弯,回头啧了一声,替沧海系上纽子,才裹起斗篷。

攥住他手推门便走。回头见沧海落落之态,原本装出的愤怒成真了五成。所过之处敲响一溜房门,嚷道:“都出来别睡了东窗事发了”便听各屋声动,瑛洛当先开门,一见此景也叫道:“哎公子爷”

立时房门纷开,众人披衣而出。

神医拉着沧海回头又道:“都出来见识见识你们公子爷的本事”

小壳也一脸睡意,拉开门道:“嘛呀大半夜的不让人睡觉哎”一条胳膊立被神医扯住,醒了三分。

“小表弟来做见证”神医一手拉着小壳一手攥着沧海,头也不回道:“璥洲,叫他们都来”

夜半。风瑟。

玉带山庄正厅灯火辉煌,亮如白昼。

八位环绕之宽大圆桌,墨绿杂蓝的花绸桌布之上无有一物。七位皆虚。主位上端坐一人。

乌发黑瞳,玉色斗篷,眉尖轻颦,清癯楚楚,颇觉动人。

沧海正端坐主位。

神医垂着两手立于身前,耽耽俯视。眸光阴沉。

桌对岸背着门一字排开八人。雁、璥、瑛、紫、瑄紧邻,黎歌碧怜夹着紫菂略远。几人披衣趿鞋,睡意在眼。迟立不语。

猛听一掌拍桌,神医冷声道:“白,你认不认罪”

沧海轻轻一哼。

神医立刻攥得手骨喀喀作响。“我再问你一遍,你认不认罪。”

沧海不答。

小壳上前一扯沧海斗篷,“喂”

沧海已低道:“我无罪。”

“你还敢说”神医暴怒半句,喘了几口,放下怒端的手指,压抑道:“你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咬了下下唇。

沧海扭身背着他,低声道:“口水都出来了”撇了撇嘴。

瑄池忍不住哧的一笑。又立刻敛容。

沧海很是意外的挑起眉心,望了瑄池一眼。眸光幽幽亮亮,怯怯有神。忽又仰首轻晃小壳衣袖,“我困了”

神医气道:“少打岔”

第一百七十九章水落金石现五

沧海仰首目光频转,低低道:“虽然困了,可是还不想睡,这件事这么拖着也不是办法,弟,你叫他拿出证据来吧,我认。”

语声虽低喑,却在静寂大厅接近距离如弹玉板。

神医胸腔猛扩,开口未言,小壳已皱眉道:“喂,那事到底是不是你做的啊,”望了眼神医,低头盯着沧海,埋怨道:“说得这么正大光明,就好像你被人冤枉了似的。”

神医怒指沧海道:“我没冤枉他你问他自己”凤眸瞪圆。

沧海抬头望着小壳。“哪件事啊”

“你还装傻”神医一把揪住他衣领,只觉肌肤温度轻扑手背。“柴房是不是你烧的”

众人一愣。

小壳讶道:“柴房是你烧的不是意外么”

沧海往揪住衣领手臂的反方向撇过脸,咕哝道:“可真会说,红口白牙一开一合陷人不义。那一天也不知是谁闯我房间被马桶盖子砸烂了头,要证据的话我可是有,不信去验伤啊。”

神医气得说不出话。众人相觑,璥洲道:“这么说来,那天柴房起火时公子爷正在自己房里,而指证他的容成大哥却是他的人证”

与小壳对视一眼,望了望神医,最后看向沧海。

沧海耸一耸肩膀。“就是这么说啊。”

小壳道:“那晚到底是怎么回事”

沧海抢着道:“那天就是你刚刚变成青面兽那天晚上”

小壳冷眼。“哼”

“哦,我记得,”紫菂忽然道:“就是那天下午公子爷哥哥吐了口血,睡醒了觉一见我们就挨个骂了一遍,之后哥哥姐姐举手表决叫紫菂去给割伤了脚底的公子爷哥哥送饭,还叫紫菂陪着他,之后紫菂说了个绕口令给公子爷哥哥听,没说完公子爷哥哥就叫我哥来接了我去了。”众皆暗笑。

沧海一直扭脸不语,此时接口道:“就是啊,紫菂走了没多久,那人”猛然想起女子在场,便把“渣”字吞了回去,道:“他便来打扰我,还还想轻薄我”说着话,脸就红了。

神医气道:“我没有,我就是把他的头发轻轻拨了一下而已。”

碧怜哼了一声,“狡辩无效,轻薄罪成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