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风便会怀疑倭寇同方外楼联手,于是鹬蚌相争,从此后醉风同东瀛人势不两立,自会帮我们打击倭寇。”
众人一听不由拍掌叫道:“好计谋”
卫站主叹了一声,道:“好计谋是好计谋,可惜,咱们都辜负了公子爷的期望。我们打听到今天鹞子街分部有一部分人外出办事,便等外出的人将要回来的时候,换上青衣,二话不说,冲进分部,见人就打,见东西就摔,闹得他们鸡飞狗跳,正要追出来。正好外出的醉风人也回来了,我们本想这下可以顺利完成任务了,可谁知忽然来了一个穿黑斗篷的人,一声唿哨又把那些人召回去了真真可恨”气得狠捶桌子。
众人沉默半晌。
兰老板忽然道:“这样也好。”抬眼漠不关心扫了诧异的众人一眼,道:“留守的兄弟们不也没等来倭寇吗若是倭寇来了醉风不来还好,揍一顿倭寇解气又没损失又管用;可若是醉风来了倭寇不来,咱们可是一点好处得不着不说,于任务也无补呀。”
众人想了一想,不由纷纷点头。
兰老板又道:“齐站主,既然你已同倭寇约好,却为何他们今日没有出动,让咱们不致费力不讨好”
齐站主“哎呀”叹了一声,道:“可说呢,我也是纳闷。”
第一百八十四章兴风作浪吧五
将卫站主肩膀拍了一拍,“方才我请老卫等我一会儿,便是去找加藤问个明白,加藤居然一脸无辜的跟我说他们是决定了攻打方外楼分站,可定的不是今天”
时海不由道:“那是哪天”
齐站主却摇了摇头,神秘笑道:“我才没有问哩。我要装得对这件事一点都不上心,加藤才会中计,才会忍不住自己上门来求我。”顿了顿,“这样一来,我便是主动地位,他反而成了被动,还会越来越相信我。”
忽然又叹了口气,道:“就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才会来找我。”
众人便都叹气。就算秦苍同时海好容易聚首,也无甚心情。
兰老板漠忽然不关心哼了一声。微微笑道:“你们实在不像方外楼的人。”
一直垂首的方块卫站主忍不住抬眼望了兰老板一次,又愣愣红了面皮,害羞低头。齐站主环视一过儿,也不敢说话。
兰老板笑道:“公子爷既然把这任务交给我,你们自然知道这不是什么简单的事情,不然,一般的小事还请不动我呢。现在不过是遇到一点小小的风浪,怎么就唉声叹气了齐站主,卫站主,用不用我回去跟公子爷说一声”拉长了尾音,却未往下说完。
卫站主连忙抬头脸红,齐站主摆手赔笑,道:“当然不用,当然不用,我们哪里是唉声叹气,这不是在想办法么。”
卫站主也连忙道:“就是,什么大风大浪拦得住我们,我们才没有认输”回头向着众人,“大家说对不对”
众人连连附和。气氛转喜。
兰老板这才点头笑道:“这才像是咱们白道的英雄。大家不用心急,公子爷信中早就说了这事需要费一番心思,本不是什么难事,就只要耐心等待,等一个绝好的时机才好下手。”
杨副站主愣道:“啊那我们之前的都不是时机”
兰老板笑道:“当然不是。只不过,有时候时机是自己创造的而已。”说罢,眼望众人而笑。
齐站主恍然道:“那这么说,叫我去假扮东瀛人、又攻打鹞子街都是计划的一部分。”
卫站主道:“就像第一次假扮倭寇掀了地下海市,明明成功挑起东瀛人与醉风的矛盾,他们却又结盟,看似是功亏一篑,其实”
“其实就是在制造现在的时机。”书生边扇脑袋,边接了一句。
“不错。”兰老板笑道:“倭寇与醉风勾结多年,岂会单凭个别事件就成功挑拨他们互斗。醉风神策多疑,现今虽然在倭寇的再次投诚之下重归于好,但所谓破镜重圆,终归是有了嫌隙,无事还好,若当真有人兴风作浪,醉风必定前车之鉴,同室操戈。”
“这样一来,才能让双方矛盾成真,分化增大,一打起来才一发不可收拾。”
时海忽然跳了起来,欢呼道:“我们就来做兴风作浪的人吧”
第一百八十四章兴风作浪吧六
玉带山庄。石宣房间。
公子爷的贵人工头大哥噗通跪在沧海面前,哭道:“公子大老爷你可要给小人做主啊呜呜呜小人可活不下去了啊呜”
沧海端着盖碗茫然看着他的贵人一把鼻涕一把眼泪,挑眉愣坐。
半晌,才省道:“四儿,快扶起来。”
“不不要”
瑄池还没走一步,贵人工头便坚决直拒,跪直身体作揖道:“大老爷你若不给小人做主,小人就不起来”
沧海苦笑道:“别这么叫我,我受不起。”
工头道:“怎么受不起前儿是小人不知道,现在知道老爷是有功名的人,还是个翰林大人听说什么部试院士的反正殿试之前的名次您都说了算数的”
瑄池听了瞪眼咂舌。
沧海眉心蹙了一蹙。似有不悦,道:“谁告诉你的”
工头指着外头道:“您庄里那位宫三爷告诉小人的,他还说您一定会替小人申冤的”
沧海无奈叹了一声。“那你先起来,我听听什么事。”
工头道:“您要答应了我才起来。”
沧海点了点头。“好,你不起来我就不管。”
沧海笑了笑。叫瑄池取了个杯子,倒了杯茶。望着地上拘束站着的工头,道:“过来坐这,喝茶,慢慢说。”
工头摆手儿道:“不用了不用了,小人不敢。小人就站着说,说完就走。”见沧海颔首,便又要哀嚎。
沧海苦笑以手加额。
工头道:“那小人就直接说了啊。”仍声情并茂道:“不就是您说以后听容成大爷的,怎么填庄后那条河嘛”
沧海一听,便抬眸道:“怎么了么”
“哎哟”工头捶胸顿足,痛哭流涕道:“就是容成大爷喽”
沧海道:“他怎么了嘛”
工头哭道:“就庄后那条河”
沧海站了起来,“容成澈掉河里了”
“哎不是”
沧海颠着脚道:“那到底怎样嘛”
工头急道:“就是河嘛填了又挖、挖了又填容成大爷,又让填又让挖”
“唔”沧海愣了一愣。“为什么呀”
工头抹一把泪,哭道:“我哪知道为什么啊那天您吩咐完了还挺好,容成大爷就叫我们继续听您的,继续填,也好像很放心我们似的不来监工,等到快填好了,又笑嘻嘻的来看,突然变了脸,就说我们不老实,不好好干活,叫从新挖开,”
“我们就想吧,可能哪里没有注意,就全都挖开了,又去问容成大爷怎样填,他便又好言好语的说我们有经验,听我们的,还把这两次一填一挖的工钱给了我们,我们也没有办法,就又填上了,可没过两天,容成大爷又说不行,又要挖哎呀可没法活了这几天挖挖填填的谁知道多少次了谁知道和他有什么仇儿啊”
沧海一听末后一句,便垂眸一笑,坐回椅内。道:“这件事我可以给你帮忙,就只怕你不愿意。”
第一百八十五章纸鸢巷丈夫一
工头又噗通一声跪倒:“哎哟我愿意哪有不愿意的道理呢我千盼万盼巴望着容成大爷赶紧满意别再折磨我们了”
沧海笑了笑。“你不后悔”
工头坚决道:“绝不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