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脑袋琢磨着,忽然将脸颊贴上衣襟,两手抓着神医两臂。
半晌。
“啧。好像也不对。”沧海直起身,望天气馁。
神医无力叹息,幽幽道:“白你当我是死的么”
“没有哇,”沧海应着,却在床上跪坐,到处寻觅,又光脚下地。
神医轻叹道:“白啊你不懂,我可以教你嘛你不要自己瞎”怀里突然被沧海塞进一只杯子,语声猛然一顿。
沧海隔着衣衫将手放在杯子上。
神医愣了愣。
“唔不对”沧海蹙眉拿出杯子,塞进一只小碟子。隔着衣衫将手放在碟子上。
神医愣了愣。冷汗如雨。
“白”颤声。
“嗯”
沧海专心如同一个急于旋出正确密码的开锁人。
颤声更颤。
“你怎么有这种癖好”
沧海茫然抬眸,神医脸都白了。“哎你怎么了”指节碰了碰神医冰冷面颊,“不舒服吗”
神医畏惧望着沧海,一点,一点,往床角缩。“白好可怕我、我想回家了”
“你要走”沧海瞠眸眨了眨眼睛,“为什么啊”挑起眉心,“你不能走你走了我怎么办”
“我不知道”神医又向床头挪了挪,右手抱住栏杆,凤眸从下往上怯怯望着沧海。“我当初怎么会喜欢你的太恐怖了”
沧海愣了愣。“说什么啊”一手拖住神医左手,一手晃了晃竹制臂搁,“快出来,把这个放进去试试。”
两人相视僵持。
神医终于道:“我不”
“为什么啊”沧海诧异叫嚷,又在神医肩头推了一拳,“哎别那么小气嘛,一个大男人,借我用一下有什么关系”
“借你用倒是没什么所谓,”神医仍是怕怕的眼神,嗫嚅道:“问题是你根本不会用”
沧海愣过之后不由蹙眉叉腰,气道:“哎容成澈,你今天干嘛总说些莫名其妙的话啊”
神医怯怯紧跟:“那是因为你总做些莫名其妙的事啊”
“哈笑话”沧海一手仍叉腰,一手拿臂搁指着神医,“我怎么不会用不就是写字时候颠手腕用的么不过我现在就想这么用乖乖过来,把碟子拿出来,把这个塞进去让我摸”
神医的脸唰就红透了。紧张直往门外望。“你、你不要说那么理直气壮,回头叫人听见”
“怕什么的”沧海扬起下颌挺直腰板,“很正常的事情啊,当着他们”顿了顿,“唔,当着他们确实不太好。哎呀”又将神医一推,“你快点我就跟你最熟,不能去找别人。我自己来的话手感实在不好。”食指点着下唇望天,“前天那个黑衣人胸部怪怪的,实在让人在意。”
第二百一十八章再摆乌龙局五
“什吗”神医几乎窜起。“你、你你你不是我天原来你”直指沧海语无伦次。目瞪口呆。哑口无言。
沧海挑着眉心望他。之后肃穆。鄙视。面颊在过程中极慢在时间上极快转红。红透。眯眸。哼笑。
“哼容成澈,你看见我就只能想到那些吗”手指戳着神医肩膊,眯眸冷笑,“容成澈,你这个人渣,你每天看着我到底在想些什么乌七八糟的东西啊你脑袋里面除了这些还装不装点别的了”
神医默默垂。蚊蚋般低道:“偶尔。”
沧海没想到他敢还嘴,不禁吃惊瞠眸。又气道:“居然大部分时间在想我”尾音只说了一半,戛然而止。
神医小声道:“偶尔会想想你方才说的乌七八糟的东西,但大部分时候想你想得还蛮纯洁的”撩起眼皮看看沧海。怯怯补了一句:“我自己认为啊。”
沧海瞬间只觉一股麻痹从尾椎一直窜到后脑勺,居然立在面前一个字说不出来。伶仃右手里还捏着翠的发黄的一只竹臂搁。
神医从床内拎出沧海外衣,面对面伸过手去搭在沧海肩头。“冷不冷披上点吧。”两人谁也没有移动位置。
沧海没有动。玉颜冰冷。冰冷轻缓道:“容成澈你还真是诚实的人啊。”清泠如玉。却如玉石一般不带任何感情。
神医气馁垮下双肩。“我上次和你说过了,自从你来了”
“我不想听。”
玉人闭了闭水眸。
虽然神医觉得自己的确做了抬不起头来自作自受自食恶果穷凶极恶之事,但他还是忍不住委屈红了眼眶。“我知道了,我这就给你滚出去。”低着头站起身。“你”凤眸要抬又不敢,只掀起一半,又垂低。“你不要生气,小心身子。”
沧海望着他,冷声道:“容成澈,把你怀里的碟子还给我。”
神医的眼泪止不住吧嗒吧嗒掉下来。
沧海道:“干嘛呀我又没说什么。”对面沉着脸看了他一会儿,转身去将房门闩了。将神医肩头一点叫他坐回床沿,自己拖过一张春凳坐在对面。抱臂看他哭。
“别哭了。”沧海道。
“别哭了”
哭声只一顿,又呜呜咽咽延续。
沧海叹口气,从床上找出自己的手帕,递给神医。
神医哽咽道:“不你方才用过了,沾了油我的脸不能呜不能用脏东西擦。”
沧海好奇在神医脸上摸了摸。“不一样是脸么有什么穷讲究的一个大男人”
神医就着沧海倾身凑近顺道揪起他袖子抹眼泪,解释道:“我的袖子被你擦脏了”幽幽又道:“妞妞目前为止我的价值是不是特别特别特别大啊”
沧海默默没有说话。依旧倾身由他抹泪。内衫袖口略窄,神医擦着擦着也沾湿沧海手腕。沧海尚未有异议。默默等看着。
第二百一十八章再摆乌龙局六
神医放了手。抽抽搭搭愣神。
忽然不知想到什么,抽噎加剧。
“别哭别哭,”沧海忙道,“有事问你。你想不想要回天丸”
泪眼婆娑的凤眸抬望微愣。啜泣一声,点头“想”
沧海道“要来干嘛”
神医道“给你吃。上次和你说过了。”又道“这样这样我就不会把你气死了。你知道我每天不敢使劲欺负你,怕你肺腑承受不了就死了人家忍得好辛苦”
沧海轻轻挑起眉心。居然没有发火。托腮望了他一会儿,悉心道“其实你可以不必在一棵树上吊死啊。其实宫三啦、石宣啦、薛昊啦对,还有钟离破、沈灵鹫虽然沈灵鹫已经结婚了,不过都挺不错啊,你”
“没用的,”神医绝望摇了摇头,“我不喜欢男人。我只喜欢”
“你以为我在称赞你么人渣。”沧海淡淡道。“你难道不觉得你是个变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