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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医回身摆弄锅铲,却意外的没有停口。“就像有些失意人种花种草,养猫养狗一样,他的寄托就是那些他平日在乎的东西。那些东西寄托的不只是他的精神,还是他的命。”

小壳已站了起来。

神医转回来直视小壳,道:“那本卷宗可能不会让他死,但你丢他的烧饼可能会让他伤心死。”将手中食盒递了出去,“那本卷宗就是方外楼死亡名单。”

死亡名单

小壳抢过食盒奔了出去。

方外楼上月的死亡名单每月都有这样一日要受灵魂鞭笞死亡名单上的人也许就像自己同神医的感情明明不怎么待见他却又有时会想找他喝酒聊天但是有那么一日有人告诉你你永远也再见不到他再不能同他喝酒聊天又或许那人曾和你同甘苦共患难就像死去的治何况也许是你一个命令误陷他死地又或者他该那日赴黄泉却阴差阳错被你派去出任务就算你心中不想但是他死了就算天数难道这事真与你无关为了天下武林你会不会明知是死也要将某人当做弃子你下得去手你下不去手将会死去更多兄弟你会痛恨自己想以身体上的疼痛减轻心灵上的疼痛每一个午夜梦回凄凉境地都会想起这些因你而死的兄弟你却要清清楚楚记得他们每一个人的名字他们的热血洒在你脚下的每一步路上这些话不能讲出口对谁都不能讲然而这所有一切却可以发泄在烧饼身上

当迈入小厨房看见神医想到“恶语伤人六月寒”的那刻小壳就感觉自己错了现在他完全知道:自己错了

大错特错

第二百三十六章百花仁丹酒六

小壳想通全部的时候已恰巧站在石宣房外。

房门紧闭。

小壳忽然很怕。

他怕从此以后沧海待他的心就如同这扇紧闭的门。

门内悄无声息。

小壳揣起食盒,轻轻推开房门。小壳侥幸的想,他可能已经睡着了。屋内没有一个近侍。静悄悄的。小壳想他可能真的已经睡了。,所有门都紧闭然而推时悄无声息。

小壳蹑手蹑脚又推开卧室的门。

一眼便看见那人抱着牡丹花瓣枕头坐在床上。脸朝外。一动不动。

小壳脑中一片空白。忽有一物抖了一抖,小壳措眼,是床前那只白毛肥兔子。正蹲在食盒里背对房门。

沧海垂着眼皮正望着食盒里的肥兔子。右手上缠满绷带。

小壳忽然一阵极端内疚。小壳想他一定在想着被丢在食盒里兔子身上不能再吃的烧饼伤心。

小壳皱了皱眉头。沧海一动不动。

小壳慢慢靠近床前。默默陪伴沧海的只有桌台各处燃着的红烛。小壳不知第一句该说我都知道了还是说别生气了我以后再买烧饼给你吃。

“唐理伪造了左策令”

或者干脆说一句:“啊你说什么”小壳猛抬眼,沧海仍旧抱着枕头坐在床上一动不动。

“你方才跟我说话”小壳立在床前一尺,又问一遍。

沧海仰起头来。望着他。眼珠子又水又亮。

“那根本没用。还会招来根本不必要的其他麻烦。但如果我拦着她,她会说我瞧不起她瞧不起唐门瞧不起全天下的女人,我就会招来根本不必要的其他麻烦。我宁愿替她收拾烂摊子。”

小壳愣了愣。“你怎么知道根本没用”心在噗通噗通跳。

“唐理伪造左策令”沧海目光望了一眼窗外又飘转回来,“神策是什么人他会将已经暴露的内部左策令继续沿用下去恐怕他想到这个计谋时已开始重造左策令,将花样印在唐理手心时新令已下达各处分部完毕,所以就算唐理造出了一模一样的令牌用它去打家劫舍,引来的也绝不可能是醉风的人。”

小壳望着他淡然而似薄怒的神色像从不认得他这个人一般目不转睛。“你今天怎么这么多话”

沧海眉心微蹙。挑起。

小壳道:“璥洲跟你说了”

沧海摇了摇头。“他不敢。”

小壳道:“因为我不允许他提前告诉你”

沧海摇了摇头。“我看过那份卷宗以后很久他们都不敢和我说话。”

小壳愣了愣。忽然瞠目,声调拔高:“你怎么知道我知道了”

“切。”沧海忽然扭头笑了。笑得屋内烛光都变作了阳光。笑完了又转过脸来微笑。“你以为我是白痴么”

小壳猛吸口气。便忽然松了口气。慢慢微笑,心底却隐隐有种冲动,想把那只装兔子的食盒扣在那家伙脑袋上。

小壳踩上脚踏,坐在床沿沧海身边。扑鼻牡丹薄荷甜香,加上心中微苦,正是百花仁丹药酒。

第二百三十七章绝妙的笑话一

小壳其实很痛恨自己。望着沧海时又想到自己知晓真相前从未意识过真相原来如此残忍。就如同一个绝妙的笑话,听时微微一笑,而日后却每每想起并总能会心一笑,这个真相便是越想越剜心刺骨。

不见血却仍伤人害命,双手岂非同样染满鲜血。看不见的鲜血。又岂非同洗净的杀手的手一般模样。

小壳有些感谢起沧海常用的祛疤灵药。因为他想那种药之灵妙不仅是让人看不到沧海上无处不遍布的伤疤,也同样能让沧海心房上炮烙铁刷的痕迹平复,或是干脆无声无息的长出新肉,与原始无异。,只慢慢吞噬了他的年龄,侵蚀他的感官。变得苛求根本不在乎的东西。唯有如此,失去时才能毫不在意。

小壳想起被绑架的日子。听说他忙着灭沈家堡,派去寻弟的人手都可怜的有限,就如那份死亡名单,掩埋着无可无奈何措手不及或者意料之外。

不是他无情,而是他不可以有情。所以才需忘情。

却在很多时候被误以为是多情。

小壳又恍然大悟一个真相,却可悲的想笑。

沧海挑着眉心望他,道:“干嘛突然笑那么无奈”

小壳愣了愣,摸了摸自己的脸。“我有在笑吗”

“像个苦瓜。”沧海笃定点了个头。

于是小壳又笑了。笑得像个苦瓜。“喂,兔子,”小壳重重一叹,有气无力,略显疲惫,却瞠了瞠黑眸,“问一个问题。总是弄伤自己是有赎罪或是宣泄的想法吗”

“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