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没有阻碍我到可能会遇见我同党的南苑去,所以你们已经给足了我和阁主的面子,我也就不应该这么不识趣的去质问你们为什么不告诉我有同党。哈。”气哼了声,摇头笑叹。
童冉笑道:“和聪明人说话就是省时省力。”
沧海道:“但是我认为这番话该是孙长老说的,却怎么也想不到出头的竟是童管事。”
童冉道:“还有一点我们希望唐公子能够明白。凝君妹子对你再好也是我们黛春阁的人,她若是起初就告诉你柳绍岩的存在,岂不是明摆着说她要背叛我们大家么凝君妹子怎么可能这么做嘛。”
沧海转头望着孙凝君,笑道:“这我当然知道。”又望众人,“言归正传。你们不能证明火是我或者柳绍岩放的,又认为这事的确巧合,所以你们又在怀疑这是不是南苑那些人想要逃跑而串通什么人比如我,而闹出的乱子,是”
“不错。”童冉道,“最重要是唐公子临走时塌了马棚,不管是否和你有关,阁里东西北三面起火,四散的马匹只有往南逃走,这岂不是便宜南苑那些人骑马逃走唐公子对此事又有什么解释”
“哦,”沧海颇茫然,“那你应该去问南苑那些人啊为什么问我我都没有和他们商量过我要借马出去的事,又怎么和他们串通何况你要栽赃我总要有个动机我为什么要闹出那么大的乱子啊”
童冉道:“自然是为了救南苑的人。”
沧海嗤笑道:“可是南苑的人一个也没跑了啊。”
童冉一愣。
沧海又笑道:“如果说这事真是我干的,那我怎么样也要得着点好处如今我只是借了一匹马,出去转了一圈,朋友也没见着,迷也没猜着,反被你们叫在这里受审,往后也只有看管的严格的份,没有什么自由。你们说南苑的人要跑,不管是他们搞鬼还是我闹事,如今也一个没有少。现在只除了我的处境更艰难、你们阁里意外失了火以外,还有什么变动”耸肩摊了摊手掌,“什么变动也没有。”
众人痴愣连连,无人能够反驳。
沧海笑嘻嘻又道:“你们若是还对南苑的事抱有疑问,喏,我不是把柳绍岩叫来了么,他就在外面,你们自己去问他南苑那些人为什么没有跑啊”
第二百八十五章自由是权力三
柳绍岩在外忙接口道:“啊,若是这个,我是可以解释的呀。巫姐姐说的本不错,莫小池的确是个不老实的孩子,大家正在担心姐姐们和阁里着火的事时,莫小池也出来看热闹啊不是嗯唉,也算看热闹啦,还说什么如果能趁机跑掉就好了,大家立时被他说得懵了,难免也有动摇,可后来便都一齐抢白他,你若有胆你走啊,这里有吃有喝为什么要走之类的话,结果莫小池也蔫儿了,唉,他本就是有贼心没贼胆的人,本就是随便说说,哪里有能力众目睽睽翻过那院墙去呢。”
咽了咽口水,又道:“正是这时,我们听见有奔马的蹄声,我就说你们还想走吗,有这马来咱们骑了出去那跑得多快,大家都说不愿走,怕走不远被逮回来挨打,我就说那就对了,这些马奔了这许久,又遇见三面是火,早已受惊,咱们不被它踩死就是好事,还想什么跑出去的主意呢结果我急中生智,也在南苑门口放一把火,本想惊马见了害怕自然跑开,谁知它们果然急眼,竟要冲过火线去哩,还是我想方设法让几匹头马掉了头,这才保了周全。你们不信,我身上还有那时受的伤呢。”
巫琦儿冷哼道:“就是伤成猪头了么。”
门外立时无声。
沧海道:“诸位也都听见了,柳大哥的话中不全是替南苑人开脱掩饰,反见真实,总之那些人是不会走的了。不过,”坐直身子郑重道:“我劝你们最好不要像现在审我一样去审问南苑那些倒霉蛋。”
韦艳霓道:“那是为什么难道不该对他们兴师问罪”
沧海靠回椅背,微微笑道:“如果你们还想他们老老实实的不动歪脑筋,那就不要再谈此事,否则的话,岂不正是叫他们以为你们不再信任他们、不再爱护他们、不再需要他们么,这岂不正是给他们提了醒儿了”
原是为了此事柳、璥等人霎时明了,沧海绕着圈子只为保南苑诸人。
设下计谋,还可排除额外因由,这无疑才是用兵高手。
沧海见众人思索不语,便暗暗一笑,道:“你们说完了,那就该我说了。我方才差点被人杀掉。”出其不意间细察众人,只有韦艳霓风可舒同绛思绵三人惊诧。
沧海转向孙凝君,“你不想说点什么”
孙凝君微启口,待了半晌无人开声,只得垂眸道:“那是乔大夫受了伤,查问之下才知偶然间救了唐公子,可是谁也没看见凶手,也不知你二人为何去到那处荒院,也未及告知各位姐妹。”
顿了一顿,撩起眼皮望了沧海一眼,仍旧垂眸道:“阁内人众,反对唐公子猜谜的不在少数,又有心口不一者,我们也无法查访,至于唐公子安危从前无专人保护,以后也只好自求多福。”
“哈。”沧海开心笑了起来。“就知道你会这么说。”
第二百八十五章自由是权力四
孙凝君又抬头望了他一眼。
沧海笑道:“我知道,你们现在不杀我已经是给足了我和阁主面子,啊,或许还有孙长老的面子,”对孙凝君一挑右眉,“所以我根本就从没奢望过你们会保护我,所以,”右手食指伸出又耷下,指尖频点,“我决定自己保护自己。所以,我要柳绍岩。”
面色颇严肃望向众人。
风可舒咧嘴道:“你那个"qgren"朋友走了,所以要换个"qgren"”
沧海翻了翻眼睛。“我要他保护我。”
韦艳霓道:“南苑和你安园相距恁远,怎么保护”
“问得好。”沧海微笑抱臂,右倚扶手,“所以我叫了柳绍岩来,和你们打声招呼,一会儿就带他回安园,他和我坐卧不离,自然可以保护我。”
“那可不行。”童冉笑拒道。“黛春阁本就没有男子住南苑以外的规矩,唐公子能住安园还是阁主格外开恩,再为你破例那是绝对不行。”
“哎,”沧海伸指制止,“先别忙着反对,我的话还没有说完。”
孙凝君道:“无论唐公子怎么说,这件事似乎没有转圜余地。”
沧海望了她一眼,微微笑道:“我不是说这件事啊。我是要说,蓝宝的命案。”
“你已有头绪了吗”韦艳霓立时道。就连忿恨不已的巫琦儿都抬起眼来瞪着沧海。
“我有啊。”沧海挑起眉心,“可是我还想问问蓝宝死时你们都在做些什么。”
韦艳霓蹙眉道:“你怀疑我们”
沧海笑道:“那是自然。所以今日申时到酉时之间,你们都在哪里和谁在一起”语还未罢,眸已转深,容颜渐敛。半晌无人答言,遂转向童冉眯眸道:“童姐姐”
童冉立时面红。不由便道:“我在自己房里,和我丫头们在一起。”
众人一见便都无法,只得坦白。
韦艳霓道:“那时我方才和蓝宝分了手,看天气不错就四处逛逛,之后一直在梅园歇脚,下人们看见我了。”
绛思绵道:“我和可舒、丽华在我的房里谈天,后来绣衣房的人来找丽华,她便去了,但那是什么时候我却记不得了。”